云动没想到他会这么干脆,自己现在没有任何抵押物,华美国际现在也就是一个空壳,他在安南银行开的账户上,只有几十万m元,对方居然这么放心的给自己贷款,绝对不是什么信任自己,不是认为自己可以给银行带来利润,政治斗争充满陷阱与阴谋,他们贷出这笔款子,就是要诱惑阮成江发动政变,没有这笔款子,日益捉襟见肘的阮成江很可能因为窘困而放弃,或者暂时压制自己的野心,而有了资金的支撑,他的野心又满血复活,磨刀霍霍,所以这笔款子就是诱因,是政治毒药,通过自己这个第三方转送到对手手上,资金枯竭的阮成江饮鸩止渴,甘之如饴,从而信心膨胀,铤而走险。
云动神色自若地点点头道:“我明白,你给我准备七千万m金,三天以后,我要随时调取。”
金甲麟面不改色地点头答应,云动提出的数额相对于一个国家金融机构的承受能力,还不存在任何问题。
“另外还有一件事,阮慧珊提出要与我联合开发她手中的一块地皮,但是缺乏资金,近期可能向各大银行提出借贷需求,你作为行业内部的人,要设法加以阻挠,这个你在行,不管她是真是假,都不能让她拿到这笔钱。”
“这个简单,我叫人对外散布一些传言,就说她在用土地套取资金,信誉度存在问题就行了。”
两人相视一笑,云动起身告辞道:“土地证到手后,我会立即派人送过来,免得你难做,我就先告辞了。”
金甲麟亲自将他们送了出去。
两人驾着车子在街上绕了几圈,确定后面没有尾巴,车子在一个街口一拐,然后又连续拐了几道弯,驶进一条偏僻的小路,再一拐,进了一处有守卫把守的院子。
守卫们检查了两人的证件,就把他领进了一栋楼房内,曲雅婷没跟进去,车上等候,云动进了会客室,看见黎昌平和王光耀都在座,看架势是在等他。
“黎副总理,王部长,久等了。”
黎昌平神情严峻地摆了摆手道:“坐。”
云动坐下,黎昌平问道:“情况怎么样?”
云动从怀里掏出两张纸递了过去,黎昌平接过一看,面色更加冷峻,伸手递给了王光耀,他看过之后冷笑道:“看来我们的‘北安王’已经在摩拳擦掌了。”
黎昌平没有说话,状若深思,自从上次云动与他见面,将龙湾的情况分析给他们听后,他就且喜且忧,喜的是阮成江一旦发动军事政变,那就是自绝于天下,自己一方处在大义的立场,可以名正言?的讨伐;忧的是,一旦己方准备不足,应对不当,势必再次掀起内战,届时局势会朝着哪个方向发展,令人堪忧。
他与阮成江是政治对手,政见相左,经过历次的交锋后,矛盾不断加深,已成水火之势,但他绝不想因此将国家和人民带入战乱之中,那不符合他的初衷,可是现在阮成江一伙已经狰狞毕露,他又不愿任人宰割,只得抖擞精神与之抗衡,并伺机将其铲除,以绝后患。
对于面前这个横空出世的华美集团董事长方明,他也秘密派人进行了调查,但是调查汇集的资料显示他的身份没有任何问题,和他之前所说完全相符,并且找到了确凿的人证,可以证明其身份的可靠性,这令他消除了对这位方董事长的猜疑。
但他也绝不认为这位方董事长是个简单的商人,就从他上次依据收集到的一些互不关联的情报就能分析出阮成江的动机,证明此人对政治相当敏感;而今天他又能搞到如此机密的情报,说明他来历还是不那么简单,他的身后有很深的背景,至于他这样费心劳力的动机,黎昌平倒是觉得还算充分,那就是在他们联手铲除了阮成江之后,自己这边兑现向他许下的成诺,助他完成他在安南的投资,建立他的商业帝国,互惠互利,这是所有合作应有的前提条件。
“你看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黎昌平看着云动突然问道。
云动哈哈一笑道:“让我跑跑路可以,至于出谋划策的事情我就相形见绌了,这个还要靠黎副总理统筹调度,运筹帷幄了。”
黎昌平见云动不似作伪,心中微微安定了些,他刚才突然发问就是为了试探云动, 因为他在心底对这个人不放心,担心他即使不是阮成江派来反卧底的,也有可能依靠着第三方的势力。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云动始终紧绷着心头的那根弦,时刻保持着警惕,因为自己扮演的这个角色最易招人质疑,他不能让黎昌平等看出他介入安南政治斗争的背后有着华夏政府的授意,因为那样就变成了国家与国家之间的政治交锋,事情的性质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那样黎昌平还肯不肯让自己介入斗争和他的立场都会发生改变。
黎昌平见云动推辞,这才不疾不缓地道:“我是这样想的,既然已经获取了阮成江补给的来源,我们一边派舰艇密切监视,随时抓捕,一边暗中积极准备,首都卫戍部队严密布防,外松内紧,严阵以待,首都周围几个省的部队随时待命,这些命令即刻下达到这些部队的一号军事长官的手中,严格保密,随时听候调遣,另一方面,我们还要对依附在阮成江周围的那些人进行严密的监视,随时掌握他们的动向,一有异动,即刻控制起来,特别是那些军事主官。”
他踌躇满志地看了王光耀和云动一眼,接着说道:“近日来,北部军区里有传言,说阮成江要发动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