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脑灵活的范道儒立即察觉到了士气可用,他立即命人用高音喇叭对着广场上高呼:“刚才的飞机是黄主席亲手击落的,我们的伟大领袖黄主席与全体将士们在一起并肩作战,胜利必将属于我们。”
如此数遍,让这个消息传递到每一个人的耳中,不管是政府军还是叛军,每个人都听得真真切切,政府军这边听到刚才的飞机居然是黄主席打下来的,惊异之余,气势更加的高涨,立即将叛军的气焰压制了下去。
而叛军那边听到高音喇叭里的喊话,如丧考妣,士气顿时一沉,每个队员的脸上都现出惊恐不安的表情,他们中有不少人将眼睛往向那栋象征着安南最高权力所在的大楼——主席府,他们仿佛看到大楼的顶端,正昂首站着一个人,他头顶蓝天,目光坚定地眺望着远方,半晌午的阳光散在他的身上,承托得他遍身金光万道,犹如神佛降世,光芒普照。
这时有几个不怕死的报社记者,为了抢夺第一手的新闻,躲在广场的一个角落里,其中一个手快,端起胸前的相机,“咔嚓咔嚓”的连续摁动快门,将这一幕记录在相机之中。
战后,这名记者将这张照片刊登于《安南日报》的头版头条,引起安南全国人民的巨大反响,轰动一时,安南国内外各大报刊随即转载了这张照片,最后这张照片被评定为安南历史上最震撼人心的照片之一,仅排在安南前胡主席宣布**的照片之后,这还是黄文涛故意低调处理的结果,因为毕竟照片上的那人不是真的自己,但是在民间,敬神礼佛的安南人民,已经将这张照片给神化了,他们都说,照片上的黄主席是天神下凡,来人世间降魔服妖。这样的说法在民间口口相传,广为民间流传,并为大多数民众所接受。而那名记者也一举成名,成为安南乃至国际上的名记之一。
围绕着争夺华亭广场与主席府的战斗已经趋于白热化了,国会大厦和总理府都已经被叛军攻占,因为黄文涛提前命令部分议员们提前撤离,所以在那里,叛军没有抓到多少政府高级官员,这和阮成江事先的预想差得太多,也让他准备控制一部分政府高级官员,等自己入主主席府,组建新政府,做南北对峙的打算变得更加困难。
国家电视台也沦陷了,一个特战小队冲进了国家电视台,将一份事先拟好的声明递到了播音员的手中,在枪口的威逼下,这名播音员用颤抖的声音开始准备播音,带队的小队长冷笑了一声,扣动了手指下的扳机,播音员立即倒在了血泊之中。
双方的士兵都在拼尽最后一丝勇气,叛军的陆航大队与特战大队的第二三四中队的直升机和队员们,都已经攻到华亭广场与主席府的周围了,只要能顺利占领主席府,抓住或者干掉黄文涛,他们就算大功告成。
有五六十架残存下来的直升机在这片不大的空域中盘旋,它们对着地面狂轰乱炸,火箭弹与机关炮进行着无差别的射击与轰炸,几乎所有的建筑物都被炸的千疮百孔,地面工事被炸的残缺不全,地上横七竖八的躺满了尸体和伤兵,他们有的被炸的残肢断臂,有的被子弹洞穿了身体,却无法得到救治,只能躺在地上捂着伤口哀嚎着。
但是此时守军的反击却更加猛烈,因为他们见证了刚才的那一幕,支撑起了他们必胜的信心。广场周围几百栋高大建筑的顶楼上,上百架高射机枪对着天空中的横冲直撞的直升机拼命地射击着,在这片不大的空域中组成了一道密集的火力网,在这样强大的火力下,不断的有直升机被直接射中起火,凌空爆炸,它们的数量在逐步下降,剩余的直升机开始不断的拉升躲闪,然后伺机开始清扫各个建筑物屋顶上那些对自己构成巨大威胁的高射机枪。
地面上的战斗就更加激烈,虽然特战队队员们训练有素,单兵作战的**性比政府军方面要强上许多,但此时的他们已经是筋疲力竭了,因为之前他们一直处于被精神高度集中的状态,且连续作战,已经八个多小时过去了,他们没有得到一刻时间的休息,此时他们正各小队指挥官逼迫下,在用他们仅存的体力在进行最后的战斗。
方红河和阮云齐已经急眼了,他们在内河机场的临时指挥所里接到各个中队的汇报,得知这边的战况激烈,且到了紧要关头,双方都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如果此时哪方有一支援军此时加入战斗,那么就能取得最后的胜利。于是他紧急向阮成江做了战况汇报,并将自己的意见呈了上去。
“将军,现在已经到了最后关头了,东西两面的攻击都已受阻,我们不能再做他们的指望了,现在唯有将东江那边特战一中队和陆航一中队调过来支援河府,干掉黄文涛,然后再里应外合,拿下河府,接你进城,入主主席府,我们才有分庭抗礼的本钱呐!将军,兵行险着,搏一搏!”
话筒的那头,阮成江正在天人交战,现在他已经很清楚自己所处的处境了,自己三路夹攻都已经基本上被黄文涛瓦解了,现在他们要么被挡在了红河的岸边,要么被政府控制下的空军给炸得丧失了攻击能力,但在自己的计划中,特战一中队和陆航一中队,是为了隔断河府南面的退路,阻挡南来的援军的,一旦将他们抽调走,那么河府南面就门户洞开,如果特战大队和陆航大队不能在南面援军进城之前拿下主席府,那自己这次兴兵起事就彻底归于失败,自己将沦为叛党叛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