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永远记得为了求婆婆给钱,被婆婆一脚踹得吐血;永远记得跪了那么久,得不到婆婆的半点怜悯。永远记得最无助时,婆婆那恶毒地话语。
“娘,你别哭,别哭。”朱江赶忙劝慰他娘。
二婶回忆着以前的一幕幕,下定决心要和老太婆斗到底。
这边二婶委屈痛苦,那边朱王氏猛然睁开眼睛,嘀咕道:“糟了糟了,我得回朱家庄一趟,不然哪天我的老底就被老二媳妇搜刮走了。”
朱王氏奋力起身,“啊”疼痛难忍。根本起不了身,无奈,只能等明天天亮再让大儿子把她送回朱家庄。
躺在炕上的朱王氏,开始寻思,怎么就掉茅坑里了呢?难道她喝得那碗粥里有泻药?一定是老二媳妇故意整她,好啊,这个仇一定要报。
*
张家大院里
慧娘和夫君已然回到自己屋里,再一次躲过婆婆的苦药粥。
“娘子,你说要给为夫奖励的。什么奖励?”张程缘凑到娘子面前,温柔地问道。
慧娘微微一笑,催促,“夫君,你先去洗澡,洗完澡,你就知道了。”
张程缘一听,心中异常激动,难道娘子愿意与他同房了?太好了!他麻利地跑去洗澡。
边洗澡边高兴地哼着小曲,从没有一次洗澡的心情像今天一样如此舒畅。
站在门外的慧娘,听着屋里的夫君哼唱的小曲,这曲调没听过,不过很好听,给人一种缠缠绵绵地感觉。
不一会儿,张程缘穿戴好,打开门,实际上他之前根本没有插门,不仅不怕娘子冲进来,而且巴不得娘子冲进来。只可惜,娘子总是那么老实地呆在门外等候。
“娘子,为夫洗好了,进来吧。”
慧娘点头不语,迈进屋里,拿起夫君换下的衣服,端起盆就往外走。
张程缘一把拉住娘子,“娘子,为夫的奖励呢?”
慧娘俏皮一笑,扬了扬手中的衣服,“呐,作为奖励,我为夫君洗衣服。”
张程缘哭笑不得,洗完澡顾不上往外倒水,赶紧把娘子请进屋,盼望着娘子的奖励,结果,奖励就是这样的。
“娘子,能不能换一种奖励方式?比如……”比如,亲亲,还有那啥的,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口。
“不能,这奖励要不要?若是不要,便是自动放弃奖励哦。”慧娘冲夫君眨了眨眼睛。
有总比没有强,先接受,大不了过会儿,他再主动寻求点奖励,“要,当然要。”
慧娘端着盆和衣服去院子里洗衣服。
这还是她头一次为夫君洗衣服呢,仔细地洗着衣服,一种幸福感油然而生。夫君也曾为她洗过好多回衣服,不知夫君可曾有过这种感觉。
张程缘倒完洗澡水,站在一旁,借着月光,敏锐的眼睛捕捉到娘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的脸上亦充满幸福,高兴地回屋等待娘子。
没过多久,慧娘晾好衣服进屋时,张程缘已躺在床上。
“娘子,谢谢你,辛苦了。”张程缘笑容满面,这是一个好的开端,说不准以后娘子会天天为他洗衣服。
“不辛苦,这是奖励夫君的嘛,一点也不辛苦。”
慧娘言外之意,没有奖励时,便不会帮夫君洗衣服。
张程缘摇了摇头,起身,将娘子拉到他对面。“娘子,我们的齐城之行可能要耽误两日。”
都是那老太婆惹出来的事,害得他们不能早日起程,慧娘恨不能打老太婆一顿。
“夫君,找到稳妥的人送卷尖了吗?”
“大明和二福在练习驾马车,他们俩人都很稳妥,谁学得快便让谁去送。明天送货时,我和大富一人带一个,争取让他们学得快一些。”
镇上不是没有会驾马车的人,但稳妥的人,一时半会真是找不到。张定义倒是会驾牛车,可慧娘和夫君都舍不得让爹爹劳累,宁肯再培养两个新人,也不愿再让爹爹赶车到处跑。
“咚,咚……”敲门。
慧娘一哆嗦,快速往床上一躺,装睡。生怕是婆婆来了。
张程缘轻拍娘子肩膀,示意不要紧张,他非常肯定他娘此时睡得正香,起身开门。
“爹,这么晚了,您过来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进屋说吧。”张程缘闪开身子,等待他爹进屋。
张定义挠了挠头,摆了摆手,“阿缘,爹不进去了。我们在院子里说,你把门关过来,省得进蚊子。”
慧娘一听是公公的声音,放下心来。
张程缘闪身出屋,关好门。
“爹,有什么事,您说吧。”
这儿子儿媳为爹着想,而张定义也为他俩操心,今天一听说慧娘的二叔受了伤,上不了工,他便与程芳草商量学驾马车,结果娘子双手赞成。
张定义学得很不错,基本上掌握了驾马车的技巧,但还需多加练习。他盘算着明天跟着儿子认认路,故而走到了大儿子的屋外,敲开他的门。
“阿缘,啥也别说了,明天爹跟你一起去送卷尖!”张定义语气肯定,不容大儿子拒绝。
爹娘好不容易干上轻快地营生,怎能再让爹劳累呢?“娘同意吗?”
“你娘当然同意,不然我敢跟你去吗?”张定义夸张地笑着说道。
“可您不会赶马车,再说,我找好人了。”爹爹为这个家已经付出了很多,劳累了很多年,如今刚清闲下来没几天,张程缘实在不忍心让爹爹再劳累。
张定义用手指了指大儿子,“你啊你,宁愿相信别人,也不相信爹爹吗?爹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