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程缘知道院外有人把手,但不准备帮昊天出院子。
只见昊天从钱袋中取出一把铜钱扔出后墙。
铜钱落地的声音响起,守在后墙和东西侧墙外的人,并不是什么训练有素的士兵,而是些见钱眼开的人,赶忙跑过去蹲下捡铜钱。
昊天又朝东侧墙外扔了一把铜钱,又有几个人凑过去捡铜钱,门口留下的两个人,眼馋地望着东墙外的同伴捡钱,但又不敢离开。
这样,西侧墙便有了缺口,昊天瞅准机会翻墙而出。
一直未开口说话的慧娘,低声说:“夫君,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带什么样的下人,你看陆天的这群下人。不过,反过来说,若不是这样一群人守院子,昊天还不好出院子,你说昊天能安全回来吗?”
“放心吧,娘子,他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我很好奇他将如何偷回令牌。”
“等我们回福汇楼,暗风会告诉我们的。”
之后二人怕打扰到昊大娘,便不再吱声。
半个时辰的功夫,昊天返回,故技重施,顺利回到院中。
“公子,我把令牌拿回来了,您验收一下。”昊天恭敬地把令牌递给张程缘。
张程缘仔细查看了一下,令牌确实是真。“好,不错。”
“还望公子让我一生追随。”昊天再次跪下。
“你有老娘要养,暂时不用追随我,我给你写一封信,你带着你娘去齐城松山镇与崇山镇交界的博味卷尖作坊投奔文大叔。等我用到你时,自然会派人通知你。等陆城这边的事平息了,你若想回来,便带着你娘回来。若是不想回来,便在那里常住。”张程缘嘱咐道。
昊天感动地欲磕头。
慧娘轻声说:“快别磕头了,赶紧收拾东西,一刻钟之后,我们走。”
昊天匆忙起身,进里屋收拾了一个包袱,将他娘搀扶出来。
“天儿,你这是要带娘去哪里啊?”
“娘,孩儿不孝,惹上了陆家公子爷,要杀我们,幸好遇上张公子和张夫人,他俩愿意帮我们逃出去。至于具体情况,等我们安全了,儿再与娘详说。”
昊天简单一说,他娘便明了,不再言语,配合地跟着他。
张程缘趁着昊天收拾东西的功夫,给文大叔写了一封信。并且给暗风发了信号,此时院门的人已被易容成小李子的暗风支走,派那群人去了陆城南郊。而暗雷负责接应昊天他们。
昊天扶着他娘走到院中,低声说:“张公子,我们如何走?”
张程缘微笑,“呵呵,当然是从院门走。”
“可是……”昊天困惑。
“别可是了,赶紧走吧。”慧娘催促。
他们四人出了院门,昊天没有看到那群看守的人,惊讶不已。
门口停着一辆马车,车夫是暗雷所扮。
“会赶马车吗?”暗雷朝昊天问道。
“会。”昊天将他娘扶上马车,看到马车里有好多吃食,甚至还有棉被,他眼框一红,接过缰绳和马鞭,“我在此谢过诸位,以后一定报答诸位的救命之恩。”
张程缘将信和钱袋递给昊天,“你一路向北,放心赶路便可,有人会暗中保护你们娘俩。”
昊天没有推辞,戴上帽子,用长棉布巾围住脖子,正好捂住口鼻。天气冷,很多出门的人都是这副打扮。
送走昊天,张程缘、慧娘快速离开,暗雷隐入暗处。
回到福汇楼后,暗风过来汇报,张程缘与慧娘要了一间雅间,准备用晚饭。
坐定后,慧娘便小声追问暗风,“昊天是如何将令牌偷回的?”
暗风用崇拜的语气说道:“属下从未见过手法如此之快的人。”
“那你赶紧说说啊。”慧娘催促。
“前一刻我还看到陆天摩挲完那块令牌,小心翼翼地用丝绢包好,放入怀中,之后,他安然入睡。后一刻,我便看到隐藏在他屋里的昊天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他身前一凑,眨眼间,他已离开。真的是眨眼间,太迅速了。后来,我过去查看,陆天的怀里还有那块丝绢,只不过里面包得是一块木头。”暗风越说越兴奋。
“那你倒是告诉我,他用什么手法偷回令牌还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替换成木头的?”慧娘追问。
暗风挠了挠头,终于肯说实话,“属下无能,什么也没看清,但我可以保证,我当时确实目不转睛地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慧娘忽然发现那昊天堪比现代的魔术师,自然不会怪罪暗风。“不是你无能,而是昊天太强。不过我还是有一点疑问,那陆天好巧不巧怎么就睡了?”
暗风脸上立马兴奋起来,“这一点我知道,他偷偷点了催眠香,所以那陆天才能睡着。不过有一点,我没搞懂,他也闻了催眠香,而且没有捂住口鼻,怎么没睡着呢?”
慧娘望向张程缘,“夫君,你可曾发现他会武功?”
“他身上没有一丝内力。”张程缘非常肯定,因为在商业街上握住昊天脚腕的那一瞬间,他便知道昊天没有内力,不然也不会帮昊天缓冲跌落的速度。
慧娘揣测道:“那就奇怪了,除非他天生能憋气。真是个奇人啊。”
“有可能。暗风一会吃完饭,你去好好调查一下昊天的情况。还有天黑后,再过来一趟。”张程缘低声吩咐道。
天黑后要去打恶霸,还让暗风来干嘛?慧娘一撅小嘴。
张程缘柔声说道:“娘子,你还真想亲自动手啊?我害怕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