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看过陆天后,断言陆天三个月内定然下不了床。陆城主望着躺在床上的陆天,心疼不已,恨不能将打他儿子之人碎尸万段。他可不相信小李子能把陆天打成这样。
“行了,天儿,你先好好养伤。小李子交给为父处置。”
陆天对小李子打也打了,骂也骂了,静下心来方意识到,小李子那副怂样,怎么可能敢打他这个主子。“爹,你可要为孩儿做主,找到真凶。看看到底是谁冒充小李子来打孩儿。”
陆城主的夫人柳如云心疼地直哭。
陆城主受不了这女人的呜咽之声,“来人,把夫人送回房。”
柳如云立马止住哭声,“我不走,我要在这里陪天儿。”
“夫人,为夫还有话问天儿,你先回房,过会再过来。”陆城主的语气稍微缓和。
在丫鬟的搀扶下,柳如云不情愿地回房。
“天儿,你跟为父说实话,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陆城主一脸严肃。
陆天不想让他爹知道他曾经要挟昊天偷令牌的事。矢口否认,“没有。”
“你若是不讲实话,爹怎么帮你查找真凶?”陆城主还是比较了解自己的这个儿子。
陆天闭上眼睛,不再吭声。
陆城主一看儿子这副模样,更加肯定心中猜想。“天儿,你若不说,爹可要去审小李子了。”
小李子是个软骨头,一准能问出个所以然。
陆天沉默片刻后,方承认,“我可能惹上瑞王爷的人了。”
“什么?你怎么能惹瑞王爷的人呢?你不知道瑞王爷现在是太子的最佳人选吗?”陆城主气得直跺脚,“赶紧仔细地跟爹说一下。”
陆天一五一十地将如何要挟昊天偷令牌的事讲出来。
“糊涂啊,天儿,你真是糊涂。”陆城主痛斥道。
陆天不服气地说:“我派人调查过那个张程缘不过是个商人,偷走他的令牌,他便没有了与我对抗的资本,到时候还不是任我欺侮?再说了,他丢了瑞王爷令牌,瑞王爷知道后,也不会轻饶了他。”
“瑞王爷怎会轻易给一个商人令牌?既然给了,那就说明张程缘不是普通的商人。还有那个昊天不会说出去吗?天儿,你真是糊涂啊,令牌呢?”
“昊天恐怕此刻早已升天。令牌不知所踪。昨天下午我还用丝绢将其包好,放入怀中。昨晚上忽然不见了。我怀疑是我们城主府中出了内鬼。”陆天愤恨地说道。
陆城主摇了摇头,“你该不会把昊天给杀了吧?平时你怎么折腾都行,万不能弄出人命来。若是内鬼还好说,就怕不是内鬼,而是他人所为。”
他有一种不祥地预感,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昨天负责守在昊天院外的那群人,被暗风所扮的小李子差遣到南郊,直到现在才回来。他们回来后才知道被人耍了。此时陆天才知道昊天和他娘早已趁机逃走。
陆城主分别派人去昊天家里和福汇楼,结果昊天的院落空无一人,而张程缘夫妇一大早便已退房。
此时的慧娘夫妇早已朝宛城而去。
*
皇宫里
皇上的贴身太监李公公从信鸽的腿上拿下信笺,匆忙回到养心殿呈送给皇上。
“启禀皇上,暗盟的飞鸽传书。”
皇上接过,打开一看,震怒。“好个陆天,好个知府西传林。来人,传刑部侍郎即刻进宫。”
这句话正好被陆嫣然安插在皇上身边的太监听到。他是个聪明人,找了个上茅房的理由,便将消息传给了陆嫣然。
*
三天后
陆城主没有真凭实据,并不确定是张程缘派人打伤陆天。三天来他一直派人暗中调查,只是,还没调查出什么,便收到陆嫣然的飞鸽传书。
飞鸽传书的内容是:“皇上欲派钦差调查天儿与西传林之事。”
虽是简短一句话,但犹如千斤重。陆城主捶足顿胸,“难道陆家要毁在陆天手里吗?”
他立马安排人将家中银两抬出库房,吩咐道:“保护费怎么收来的,便怎么还回去。一家不落地还回去。”
这两年他一直任由儿子胡作非为,本以为山高皇帝远,又加上陆嫣然是皇上的宠妃,很多知情人都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从未想过这些事会有人敢传到皇上那里。西传林的死活他管不了,但他要救儿子陆天的命。他暗自庆幸,好在他儿子没有官职,只是收保护费,并没做出其他伤天害理的事。
陆天躺在床上听说他爹散银子的事,疼得心肝都颤,一直嚷嚷着要见他爹。结果被他爹痛骂一顿。
陆城的百姓拿到退回的保护费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好几天才缓过神来。
西传林听到钦差欲来的消息后,如热锅上的蚂蚁,欲找账房要账本,以便烧毁证据。怎奈账房早已带着账本不见踪影。
钦差到陆城后,几番调查,最终将西传林绳之于法,押解回京。而陆城主和陆天安然无恙地待在城主府。
*
此时已进入南疆边境的慧娘和张程缘,听到此消息后,略有些遗憾。
张程缘立马叮嘱暗风,“马上给皇上飞鸽传书,内容是:皇上身边有陆家的暗探。”
暗风领命而去。
慧娘以前的预料是陆天和西传林被绳之于法,陆城主受牵连卸下城主之位。如今陆家父子竟然没得到应有的惩罚。“阿缘,那个陆城主真是一个老狐狸。”
“他是很狡猾,这一次让他侥幸逃脱,若是以后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