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程缘紧紧地握着慧娘的手,往屋里走。
夫君这是想干嘛?慧娘还没理出个结果来,脚已经不听使唤地跟着夫君进屋了。
“咣当”门被张程缘一脚踢上,“夫君……”放开我这几个字,还没说完,张程缘的脸庞已成放大状呈现在她的眼前。她和他的唇只差零点零一毫米的时候,外面有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
“先生,师娘,你们在屋吗?”张二蛋站在院落中,略害羞地喊道。
他返回来想求师娘一件事,可不知如何开口。
慧娘赶忙推了一把张程缘,轻轻理了理衣服,白了他一眼,然后打开房门,微笑着对张二蛋说:“二蛋,找师娘有什么事吗?”
张二蛋没吱声,不好意思开口,但目光却扫向盛绿豆汤的锅。
慧娘试探地问道:“二蛋是不是还想喝绿豆汤?”
张二蛋摇摇头,又点点头。“不是我想喝,我……想……问问师娘,我……能不能带一碗回去给我娘喝,隔壁的张大妈说,我娘中暑了,喝绿豆汤解暑。可我家没绿豆,我就……想……”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慧娘已然明白他的意思。
小小年纪知道心疼娘亲,为了这一点,慧娘也会帮张二蛋,她赶忙拿出一个大海碗舀满绿豆汤,然后转身回屋用布包装了些绿豆,“二蛋,这碗绿豆汤你端回去,我这里还有些绿豆,你也一并带回去给你娘煮着喝。等明天来学识字时,再把碗带回来。”
“谢谢师娘。”张二蛋直接要跪下道谢。
没等他跪下,慧娘便赶忙扶起他,“二蛋,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要说跪就跪,在我这里不兴这样,赶紧回家看看你娘。”
一提起他娘,他赶紧把盛绿豆的布袋夹在腋下,端着绿豆汤就走。
张二蛋是个苦命的孩子,他爹被征去打仗,这些年都没回过家,也没有消息传回,全靠他娘辛苦将他养大。忙农活都是他娘一个人忙活,今上午他帮着娘亲收割麦子,可吃过晌饭娘亲愣是打着骂着让他跟着张秀才学识字。他娘一个人忙地里的活,结果中暑了。
待二蛋走后,慧娘并没有进屋,此时进屋,犹如羊入虎口。
张程缘仿佛看透了慧娘的心思,也从屋里出来,“娘子,我们去地里看看麦子吧?”
“好。”慧娘答道。
于是二人一起朝麦地走去……
到了晚上,慧娘以为夫君会再次占她便宜,可是没有,二人一夜相安无事。
翌日,
张程缘仍旧早早去收割麦子,一上午的时间,愣是把麦子全部收割完,然后一垛垛捆好,动作之快惊呆了慧娘,也惊呆了刘叔和刘婶。
张程缘回到家后,慧娘赶忙递上洗脸布,他则去洗澡。正在院子里忙活的慧娘,忽然听到夫君喊道:“娘子,娘子。”她赶忙跑到门口问道:“夫君,什么事?”
张程缘低声说道:“娘子,为夫忘了拿换洗衣服了,你能不能帮我拿?”
“好,稍等一会。”慧娘不假思索地去帮他拿衣服。
不一会儿她便跑回来,轻轻开了一道门缝,她歪着头,避免看到夫君,把衣服递进去,“夫君,你接一下衣服。”
“娘子,我够不着,再往里递一点。”
慧娘又开了点门缝,身子超前倾了倾,仍旧脸朝外,“这会够着了吧?”
“再往里一点。”张程缘坏笑着说道。
慧娘再次往里倾了倾身子,只觉一股力道,让她脚下不稳,“咣当”门被她撞开,而手里的衣服已不见。只见夫君正泡在大浴桶里,只露出脖子、头和托着衣服的手。整的这一出,就像色女偷看美男。只不过啥也没看到啊。她心中暗骂,大热天的泡什么澡,不是站着用水冲冲就完事?
“娘子,关门。”他一副害羞模样地低声说道。
慧娘赶忙跑出去关上门。她心底竟然有些遗憾,是在遗憾什么也没看到吗?她使劲甩了甩头,什么时候自己变成色女了?
而此时的张程缘则在浴桶里偷着乐。他是故意在浴桶里泡着,不然怎么找理由说够不着衣服,不然怎么趁机用力道把娘子带进来?不然怎么会捕捉到娘子眼中的那丝失落?估计娘子还是挺盼望见到他这完美的身材吧?他要好好盘算一下,等时机一成熟,就将娘子吃干抹净。
用过晌饭,张程缘继续教孩子们读书识字。等孩子们下了学离开之后,他则殷勤地烧火做饭,慧娘过去帮忙,他坚决阻拦,让她到房里休息。用过晚饭,他更加勤快地烧了足够两人用的洗澡水。
慧娘有些狐疑地望着夫君,今天夫君有些不一样,明明洗过一次澡了,但在她洗完澡之后,又去洗了一次澡。
等张程缘洗完澡走进卧房时,慧娘用探究的目光扫了他一眼。
而他则向昨天一样,躺在娘子身边,“娘子,早点休息。”说完,闭上眼睛,再无其他话语和动作。
慧娘见夫君老实地躺下,随即也放心地躺下,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张程缘便伸手揽过慧娘,她使劲推了推他,简直是徒劳,“别动。娘子,为夫只是想抱着你入睡。”温热地气息扑到她的额头上。他要让娘子先熟悉他的怀抱。
“抱着可以,但不准再有其他行为,不然我再也不理你。”慧娘威胁道,脑海忽然出现上次冰窖中的场景,气愤羞涩瞬间冲上大脑。
张程缘淡然地说道:“只要你不乱动,为夫保证不会有其他行为。”
慧娘吓得不敢再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