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慧娘面前,那个令人讨厌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慧娘的奶奶朱王氏。
此时朱王氏正叉腰站在门口,“走,慧娘,进院子里说去。”仿佛有什么大事等着她说出口。
“奶奶,有什么事,还是在门口说吧。”慧娘冷冷出声。让老太婆进院子里,无疑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到时候还得找人把她扔出来,索性直接将她堵在门外。
“那哪能这样啊?怎么着也得让奶奶进去喝口水吧?”朱王氏抬脚就往里冲。
张程缘立马堵在门口,娘子要收拾老太婆,他要配合好。
老太婆还是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的,冲到张程缘面前,立马停住脚步。“好,不让进门是吧?那我就在大街上说。”
慧娘不屑。“您请说,愿在哪里说便在那里说。”
这句话挑起了朱王氏那根好斗神经。“行,给你们脸面还不要脸,好,那我就在大街上说说,上次,我吃了福汇楼的菜……”
慧娘冷笑着打断朱王氏的话,“福汇楼啊,原来是和福汇楼有关。”
“怕了吧?”朱王氏洋洋得意。
慧娘会怕?笑话,“奶奶啊,这是我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既然跟福汇楼有关,你在大街上闹啥?走,我领着你去福汇楼闹去。”
朱王氏愣住。忽然搞不清楚这个孙女打得什么主意了。她这次来,就是为了讹点钱。两次吃了慧娘夫家的东西,两次都吃得上吐下泻,说不定他们的食材有问题。今天她要借题发挥,“只要你给我点医药费,我就不去福汇楼闹了。”
“医药费?我什么时候少过孝敬你的钱?每年几两银子,你都能败没了?可真能作啊。”慧娘似笑非笑地说道。
一年几两银子的孝敬钱,朱王氏并不满意,现在慧娘夫家开着福汇楼,怎么着一年也要给自己百儿八十两银子才行。“那几两银子,还不够我买药的呢。你给句痛快话,到底给还是不给?”
“给不给不是我说了算的。”慧娘笑着望了一眼夫君,意思是,夫君该你上场了。
张程缘极其配合地说:“奶奶啊,我家的钱姓张,不姓朱。慧娘竟然瞒着我给你银两,今天我才算知道啊。慧娘,以后再贴补娘家,都要经过我同意。不然皮鞭伺候。”
慧娘立马做乖妇状,“遵命,夫君。”
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下每年的几两银子也要黄,朱王氏一听急了。“好、好、好,本来还顾念着慧娘这层关系,不与你们计较我吃你家饭菜中毒的事情,现在……我要……我要……”
“你要干嘛?”慧娘装作天真状。
朱王氏硬憋出一句,“我要拉你们见官。”
慧娘“噗嗤”一声笑,“好啊。见官之前,你一并拉上福汇楼的另一位老板顾老板啊。”
“你们谁也脱不了关系。你们等着。”朱王氏撂下这句话,扭着粗重的腰肢离开。
望着朱王氏的背影,慧娘这次下定决心要狠狠地教训她一番。“夫君,我们去福汇楼吧。”
张程缘笑着点点头,二人一起朝福汇楼走去。
而朱王氏气不过,真的走到了镇上的差役所。击鼓“咚咚咚……”
不一会,有差役出来,“进来吧,我们大人在堂上等着你呢。”
朱王氏赶忙谄媚地笑笑,跟在差役后面。来到堂上,赶紧跪下。
“来者何人?可有状纸?状告何人?”大人问道。
朱王氏盘算了一下,状告福汇楼拿到的钱更多些,于是说道,“民妇朱王氏,状告福汇楼……”
还没等朱王氏说完,堂上的大人直接厉声道:“乱棍打出去。”随即退堂。前几天,他刚刚因为福汇楼有人闹事,而被上面的官员臭骂一顿,如今再接状告福汇楼的案子,官帽直接不保。一听到老太婆要告福汇楼,他烦得要命,不把老太婆打出去,难消他心头火。
差役看她一把年纪,没忍心真的乱棍将她打出。
朱王氏莫名其妙地被差役用棍子抬了出来,“我还没说完呢,怎么把我赶出来了,我要告……”
差役直接扬起棍子,“再乱喊,乱棍打死。”
吓得朱王氏立马蹲下一抱头。棍子没有预想中那样落下来,再抬头,不见差役的人影。
朱王氏哆嗦地站起身,斗不过官家,还斗不过福汇楼和慧娘的夫家吗?此时的她,还没把官家和福汇楼联系起来,只以为官老爷是因为没见银钱,才不肯听她诉说冤情。
她抬起头看了看太阳,这会快到午饭时刻了。正好去福汇楼闹一场。
这几天慧娘设计了一套自然水空调系统,将井水引入福汇楼的各个角落,外面艳阳高照,里面凉爽非凡。酒楼并没有因为天热而影响生意。
此时的福汇楼,客人正陆续进来。
“一号桌准备上菜喽。”伙计喊道。
“二号桌准备上菜喽……”另一个伙计高声喊道。
没多久,福汇楼的楼上楼下坐满了客人。
王掌柜在柜台上飞快地记着账,张大牛他们在厨房马不停蹄,伙计们端着盘案子进进出出。
就在此时,朱王氏慢慢走进来。一闻到菜香,她忍不住就要流口水,使劲咽了一下口水,“小二,小二……”她打算先吃饭,吃饱了再闹。
二猴赶忙堆着笑脸上前,“呦,奶奶来了,快请进。您先在这儿站一会,我去给您调个桌。”东家吩咐过,老虔婆再来,还是由他招待。不过他要去请示这次该如何招待。
安顿好老太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