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相信他看到的,也相信他的第六感,当初他预感到公交车会出事,后来桥梁果然坍塌了,如果不是他出手,按照正常的轨迹,那车里面的人过桥梁时都得死。
如今王海涛捡到了一只钱包,里面不仅有1000块,还有一张类似催命符的黄纸,刘明拿出了那张纸后,宿舍里除了他,其他人都有危险。
与在公交车上不同,这次张扬更加不知道危险来自哪儿,他只知道肯定与刘明拿出的那张纸有关,所以他扔掉碎纸屑的时候,悄悄的藏了一块。
夜深人静,王海涛他们都睡下了,谁也没有把冥婚当回事,只有张扬辗转难眠,实在睡不着,他索性从床上爬起来,把偷藏的一小块纸拿出来,借着月光,他仔细地看。
看笔迹写这张纸的人就像是个初学字的,歪歪扭扭,而纸上面的口气,却又有点像上了年纪的,称死去的女儿为小女。
学校那么大,上了年纪的人多的是,老师、后勤部的工人、还有学校领导,他们都是上了年纪的人。
老师和学校里的领导,这些人应该可以排除,他们毕竟是有文化的人,写出的字不可能像初学者,那么剩下来的人就只有学校里的工人。
锁定了目标,张扬第二天就去个学校里的后勤部,花了点钱买了包烟给管人事的领导,旁敲侧击之下,他就从领导那里知道木工马师傅只有小学文化,连小学都没毕业,岁数52,更为重要的是他的女儿死于半年前的一张车祸,去世时只有18岁。
据说马师傅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他的女儿又十分乖巧懂事,所以他非常的疼爱自己的女儿,听到噩耗时,他当场就昏了过去。
女儿没有结婚就死了,在阴间想必十分孤单,他那么疼爱自己的女儿,所以他有这个动机给自己的女儿配冥婚。
张扬找到了马师傅,马师傅正在修理一扇门,假装无聊,张扬上前和他攀谈。
或许是女儿死了的缘故,马师傅比较少言寡语,但在谈话中,张扬还是了解到马师傅并不相信冥婚这一套,一个不相信冥婚的人,是不可能写那张纸的。
而且张扬刻意的找个借口,让马师傅在纸上写了几个字,他写的字虽然比较难看,但和黄纸上的字笔迹还是有明显不同的。
马师傅并不是写冥婚的那个人,那么又是谁呢?
找不出这个人,王海涛他们就时刻处在危险之中。
可学校这么大,要是一一去查,一来没那么多的时间,二来他也没这个权力。
张扬不得不放弃了,他转而寻思着灾难也许不是出自写那张冥婚纸的人,也许是王海涛他们的身体本身有问题。
不然怎么解释,同样看到那张纸,王海涛他们有事,而他却可以平平安安?
眼看日子一天天过去,王海涛他们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越来越接近当初在公交车里的那些人,张扬心急如焚,左思右想之下,他决定让王海涛他们去医院做一次全身体检。
这天下午,他约王海涛他们几个去酒吧,在他们没到之前,他先在吧台前坐下,把其中的一瓶酒拧开,将事先准备好的泻药放进去。
泻药无色无味,融进酒里,什么都看不出来,张扬拿着酒瓶晃了晃,然后把酒瓶盖子盖上去。
做完这一切,张扬转过头看舞池,由于还没有到晚上,跳舞的人不多,其中有几个跳得特别好的,引来了其他人的旁观。
张扬看着看着,忽然觉得跳舞的人中有一个人特别的熟悉,那是一个看上去十八九岁的女孩,长发披肩,一张瓜子脸,大眼睛、细眉毛,长得漂亮,尤其是她衣服外面裸露出来的肌肤,特别的白。
在她的周围围了不少人,大多是男性,这些男人或是拍手、或是吹口哨,她跳到哪儿,他们就跟到哪儿。
张扬看了一会儿,王海涛他们就来了。
在张扬身边坐下,王海涛看了一眼舞池里的女孩,笑着道:“张扬,难怪你最近喜欢泡酒吧了,是不是迷上她了?”
张扬摇摇头,微微皱眉道:“不是,就是觉得她有点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
“这么老土的搭讪方式,张扬你想认识人家,我劝你还是换个别的。看见围着她的那些人没有,有3个和她最接近,这3个人身上穿的衣服品牌分别是范哲思、梦特娇、还有红苹果,女孩子越是漂亮,越不乏追求者,所以张扬你要是想追她,我看成功的机会不大。”
能一口将别人身上穿的西服品牌一一报出,而且正确无误,张扬以为说话的是雷雨,一转头才发现,是刘明在说话。
“什么时候刘明你对高档西服这么有研究了,光看一眼,就能如数家珍地报出它们的品牌?”张扬有些迷惑地问。
刘明笑了笑,带点苦涩意味的道:“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这些我都是通过杂志媒体熟悉的。”
“行了行了,刘明你也别在这儿酸了,回去我借你钱,你也去买一件。”雷雨插话进来,转而对张扬道:“你怎么想起请我们喝酒了?”
“我一个人没意思,人多才热闹嘛。”张扬随口回答,然后把那瓶放了泻药的酒瓶盖子拧开,倒了3杯酒,一一摆放在王海涛3人面前。
“我们先喝酒,然后下去跳舞,这些天一直在酒吧里泡,我发现喝喝酒、跳跳舞,这样子挺嗨的。”
王海涛他们没有说话,他们都知道张扬还没有忘掉夏妍希,来这儿喝酒,只不过是借酒浇愁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