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是因为盈姐姐也参与了这件事,所以我的母妃就是死有余辜!?”看着冰雪脸上的挣扎,若彩声嘶力竭的吼道。
“若彩,你不能总活在你自己的臆测里,你所想象的别人对你的坏,都是假的!你的母妃,她的确是从死亡谷里被捉出来的。她是女娲后人一族,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所以被驱逐出族,然后她到了死亡谷里,终日以吸取他人的鲜血而生。后来,她被抓到了皇宫,父皇喜欢上她,便册封她当了贵妃。而后来一切,也都是我和姐姐始料未及的,可我们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害皇贵妃娘娘,这一切都是因缘际会,我们也是被利用才犯了错啊…”这误会,为何越来越深?
若彩呆愣愣的坐在原地,母妃吸取别人的鲜血…
她的记忆里,曾经有过些许模糊的片段。
母妃多次将不同的宫人带进了宫里,啃咬着她们的手臂。
那就是吸血了吗?
她曾经以为那只是一种游戏,可现在听冰雪这么说完,她只觉得浑身发寒。
从来都没有人告诉她这一切,母妃和父皇谁也没有提及过。
这一切,最后是从冰雪的口中,直接的向她展示了出来。
她想不信,想大声的指责她只是胡说八道,可是她怎么也张不了口。
从小到大,宫中所有的人对她们避而远之,她还以为是怕她的厉害,怕父皇因为她不开心而惩处别人,现在看来,她们分明是在害怕母妃。
“若彩,我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女孩,你没有了母亲,我也没有了母亲啊,我的母亲她也是被雪月絮害的。当年,雪月絮在我还没有出生的时候,便用我母妃宫里的宫女去陷害皇贵妃。所以,后来我的母妃被幽禁冷宫,没过几年就郁郁而终了。”她说这话不是在博若彩的可怜,她只是想让若彩知道,这世界上不如意的事有很多,她也并不是个事事都幸运的人。
“你想念你的母妃,我又何尝不想我的母妃呢?我们都是一样的,那个冷血无情的父皇,和那个机关算尽的母后都已经得到了惩罚,我们以后都不会再受到欺负了。”若彩喝完了冰莲玉露,身上的伤口一点也感觉不到疼了,但是她没有起身,看着近在咫尺侃侃而谈的冰雪,她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问道:“你的宫殿里为什么要加上我名字里的字?”
冰雪一愣,随即反应到这花舞宫已经改为了冰若宫。
刚刚不是在说皇贵妃的事情吗?怎么忽然问这件事了?
“这是礼部草拟的名字,不是我改的。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马上就让人撤掉。”
“你当了皇帝之后,要住在哪里?”凤藻宫又改成了什么名字呢?一切都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该何去何从啊?
“龙翔宫已经改为了凝冰殿,它是皇宫的最中心,我住在那里。”只可惜那里是皇帝的居所,不然邀请若彩一起居住,慢慢的感化她,也是个不错的办法。
“我累了,想躺一会。”若彩仿佛是忽然间收敛了自己所有的刺,让冰雪猜不透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冰雪拉起若彩的胳膊,扶着她起身,向床铺里走去。
她出乎冰雪意料的乖顺,竟是没有丝毫反抗的任由她触碰。
冰雪为若彩脱掉鞋子,并给她盖上了被子。
“若彩,你休息休息吧,晚上你想吃什么,我说说,我让人给你做。”冰雪看着若彩微微苍白的小脸,忍不住开口。
她们虽为姐妹,可是长的却是没有丝毫的相似。
若彩长着一张如同水蜜桃一般的脸,她的下巴尖尖的,两颊圆圆的,小嘴巴说话的时候一鼓一鼓的,像是个福娃娃一样。
“女皇陛下…”她一字一顿,说出的话仿佛是牛毛般的细针扎在冰雪的心上:“我是妖孽之后,您还是远离我吧,不然以后我或许也会如同母妃一样,吸了你的血。”
她的语气平缓,仿佛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话里带着的自嘲的消极的意味,让冰雪担忧不已。
是她的坦诚,让若彩受伤了吧,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去接受自己母亲是吸血妖怪的事实吧。
天下人都这么认为,那若彩以后该如何光明正大的做人呢?
她既然当了女皇,那应该就可以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了吧。
逝者已矣,一切都该伴随着仇恨烟消云散了吧。
冰雪离开了冰若宫,去了凝冰殿。
既然若彩住在了这里,她便不在这里碍她的眼了,姐姐忙了许久,也该歇歇了。
凝冰殿,是她最好的归宿了。
“老奴叩见女皇陛下,女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凝冰殿中,迎上来一位年迈的老公公。
他正是花庆伟身边的冯公公,花庆伟倒台了,他依旧还是凝冰殿的主管太监。
“公公平身吧。”
“多谢女皇陛下。”冯公公起身,看着只到他胸口的冰雪恭敬的问道:“女皇陛下来此,可是要查阅什么典籍或是想要宣召大人们议事?”
“都不是,今夜我要宿在凝冰殿,为我准备吧。”还没有正式登基,她并没有自称朕。
那个字眼太过于沉重,她能晚一天自称,便晚一天自称吧。
“老奴遵旨。”冯公公领命,连忙组织着几个小太监火热朝天的忙活了起来。
而冰雪走进了凝冰殿的大殿,那里有一把金光闪闪的龙椅高高的安置在阶梯之上。
因为这把椅子,母后耍了多少的手段,为了这把椅子,轻狂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