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有些尴尬,刚刚在老二那里听到这个消息,想他退休这么多年,什么时候会这么健步如飞的跑过来,估计身后的副官看见自己这脚劲儿也会附和一句:将军一如当年动作迅猛啊。
“我来看看她,身体好点了吗?”顾老径直入内,显然没有顾忌不停用眼刀子驱赶自己的儿子。
顾琛易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您也看到了,她现在不宜见客。”
“你说的没错,小付同志,等一下无论是谁要进来,就说老爷子我吩咐的,闲人勿进,让他们在门外候着。”顾老道。
门外的小付同志哭笑不得的看了一眼自家将军,人家三少说的人是您啊,是您啊。
顾老心满意足的坐在椅子上,继续道:“怎么能这么抱着呢,万一喘不过气怎么办?你小子也真不够体贴,等一下我给你物色几个好的保姆伺候着,就凭你那粗心劲儿,自家老婆都晕倒了才发现她身体不好。”
顾琛易面色一沉,道:“您考虑的对,那个小区也不能住了,远离市区好一点。”
“山城别墅还空着,我让人给你打扫干净,明天就住进去吧。”
“那栋别墅空了太久,空气不新鲜,等空两天吧。”
“……”林瑜晚欲哭无泪的扯了扯他的衣角,小声道:“不用麻烦,你也不用太——”
“这事不能嫌麻烦,毕竟是我顾家的第一个长孙。”顾老毋庸置疑霸道的声音强势插入。
林瑜晚悻悻的闭嘴,随意他们两个你一言我一句的讨论话题。
只是她似乎太低估难得找到相同话题的两父子的能力,从孩子未出生到未来发展,甚至以后娶什么媳妇或者嫁什么男人都一步一步的规划好。
如果现在有人从门外路过,一定会认为这家人是不是最近有人要结婚了?
“这其乐融融的阖家欢乐的气氛难道是我走错了屋子?”顾谦易略显惊诧的退后两步再一次确认了一下病房的房号。
顾老杵了杵手杖,道:“小付同志,我说过任何闲杂人等别放进来。”
小付同志欲哭无泪道:“将军,他是医生。”
顾谦易得意的扬了扬自己的铭牌,推开门,道:“我例行查房罢了。”
顾老面无表情的瞪着他,“这里是妇产科,不是你的心外科,出去。”
“我是院长,照顾每一个特殊病人是我的职责。”顾谦易解释着。
顾老蓦然站起身。
顾谦易心底发虚,为什么觉得父亲眼里燃烧着一团火,有一种想要烧死他的冲动?
“你跟徐小姐之间的事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了。”顾老拎着手杖杵了杵他的肩膀。
顾谦易苦笑,自己这算不算送上门让人审问?
顾琛易无奈的摇摇头,这么笨的人自己也算是第一次见到,爱莫能助般只顾着自家小女人会不会又受到惊吓。
顾老明显的察觉到这种时候不应该说这些话,指了指门外,“跟我出来。”
顾谦易苦笑道:“要不我还是去查自己病人的病房了,您老继续聊。”
“出来。”顾老加重语气。
顾谦易安静的站在墙角,等待老人的训斥。
“不要以为我老了就闭目耳塞,你们一个个都可以成功的瞒过我的双眼,自己老实交代是谁搞出来的?”老人厉声吼道。
顾谦易心神一颤,道:“您也知道我就是心花了点,可是我没有那么龌龊到破坏人家小姑娘的名声,这事我完全不知情。”
老人神色漠然的游离在他身上,“不说实话是吧?”
顾谦易吞咽一口口水,两指举过头顶,“我可以举证。”
“什么证明。”
“这事跟我没关系,可是我知道跟大哥很有关系。”顾谦易坦诚道。
“瑾易是什么性子我会不清楚?他一生刚正不阿,最恨用这种毫无证据的东西去污蔑别人。”
顾谦易嘴角微抽,“您也不能这么偏心啊,那还有三子呢,他对这方面可是有一套心法,我相信没有人能够玩过他。”
顾老再一次重重的杵了杵手杖,道:“别把责任推到他身上。”
“……”这是偏袒到都不需要借口了吗?顾谦易忍不住的问道:“父亲,我真的是您亲生的吗?”
“你这是怀疑我,还是怀疑你母亲?”
“既然都是一母同胞,为什么您就这么膈应我呢?”
顾老自上而下的打量他一番,道:“你也知道无论什么东西都有质量优等与质量低等的产品,你就是我这辈子最低等的生产品。”
“……”顾谦易恨不得仰天长啸一声,心好累,好想静一静。
“你最好把这件事给我摆平了,徐家那老顽固如果知道这件事是由我顾家挑起,你就等着做我顾家二小姐吧。”
顾谦易咬紧牙关,“这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
“好了,别说话了,小林同志需要休息,这两天在医院休养的时候,你给我安排几个聪明一点的医生,敢伤了我孙子,别怪我老头子拆了你的台。”
“……我现在是连一个外人都比不上了吗?”顾谦易委屈的好想哭。
顾老深思熟虑过后,慎重道:“入了顾家的门便是一家人,在我眼里只有优等产品与低等产品的待遇。”
“父亲。”
“说。”
顾谦易痛心疾首道:“我可以入赘徐家吗?”
下一刻,老爷子一棍子毫不迟疑砸在顾谦易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