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年毅南的手中应该一直把着儿手机,为的就是可以第一时间收到夏帆回复给她的消息。
“小帆!”
电话那头儿,年毅南喜出望外的声音,通过无线电波传到了夏帆的耳朵里。
听着那一声温柔依旧的声音,夏帆握着手机的小手,不由得一僵。
迟迟不见电话那端有声音传来,年毅南忍不住对着电话,继续说着话——
“小帆,你在听吗?刚刚是不是休息了?”
“……”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又没有听到夏帆回应给自己的声音,年毅南将话说得不由得小心翼翼了起来。
“没……”
听到自己男朋友的声音,夏帆所有的委屈,都如同倾倒而下的洪水一样,根本就无法承受的轻溢出来了眼底。
本来这一切都是她的错,可自己的男朋友,还这样的关怀着她,这让她真的觉得她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女人!
听着那实在是不对劲儿声音,年毅南整个人都不由得慌了神儿——
“小帆,你……你怎么了吗?”
先是迟迟不给自己说话就已经足够让人费解的了,现在有声音也变得不对劲儿起来,这让在部队受过侦查训练的年毅南,嗅到了一股不寻常的气息。
“没……我没怎样!”
硬生生的吸了吸鼻子,夏帆将心里那些想要和年毅南哭诉的话,尽数的淹没在心底。
“那你的声音怎么不对?”
“我……不小心儿生了病!”
随口的扯着慌,当她把话说出去了以后,才发现自己欺骗这个真心待她的男人,真的让她自责又心虚。
“怎么感冒了啊?我送你回家那会儿还是好好的呢!”
想着夏帆可能是一副头晕眼花的状态,年毅南想也没有想的下了c,然后,扯下自己的睡袍。
“我……我刚刚洗了澡,水有些凉,就有点儿高烧!”
以一种死扛到底的心理,她继续说着违背良心的话。
“你这个大傻丫头!”
说话的同时,年毅南已经换好了衣服。
“乖乖在家等我,我现在去找你!”
说着,不允许夏帆对自己的行为有任何的拒绝,年毅南就那样起身出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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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的夏帆,便接到了年毅南打来给自己的电话。
“小帆,我现在到你家楼下了!”
听着年毅南说风就是雨的话,她有点儿不敢相信的来阳台这里看了看。
果然,楼下那里,年毅南挺拔的身躯,如同一株生在在塞北的白杨树,以一种伟岸、坚不可摧才姿态,倚靠在车边那里。
想着自己母亲的身体不好,夏帆就没有打扰她的休息,随手捞起来了一件外套披在身上,就下了楼。
心里情绪还是不稳定状态的夏帆,在看见年毅南的那一瞬间,眼仁中还是不经意间的泄-露出来了她的无力。
“小帆!”
看着自己面色苍白的女人,就像是一个随时随地都会消失的天使一样的出现在自己的眼中,年毅南走上前,一把就将她收入到了怀中。
被一个宽敞的怀抱,以温暖的姿态紧拥着,夏帆那自认为可以忍住的泪水,还是没有忍受住的滚落了下来。
如果没有去触及这个像是阳光的男人还好,可当她触及到的那一刻,所有的一切都崩溃不剩。
小手像是蔓藤一样死死的抓紧着年毅南,夏帆埋着她的小脸在温暖的颈窝里,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的滚落而下。
不经意间,那簌簌落下的泪水,汇成一片水渍,濡湿了伟岸肩胛的男人的衣襟。
感受着那嘤嘤的啜泣,还有肩头儿的颤抖,年毅南既疑惑又心疼。
自己的女朋友从来都不是粘人的人,更不是爱哭泣的人,如今这样,真的让他手足皆乱的茫然无措。
“小帆,你……你怎么了?”
“一会儿,再借我一会儿你的肩膀!”
她也知道她不该这样,只是她真的好想一直都徜徉在这个温暖的怀抱中,永远都不离开。
听着喃喃的声音,年毅南再怎样也做不到铁硬心肠的拒绝她。
没有再去追究夏帆为什么会这么难受的样子,年毅南用他结实又有力的手臂,紧紧的拥着她。
好久好久过后,夏帆才稳定了情绪的退出来年毅南的怀抱。
“谢谢你!”
敛着眸子,夏帆有些羞怯的说着话。
毕竟她也觉得自己刚刚的行为,实在是太过小女人了,都快要失了她的本性。
有点儿不适应夏帆突兀的蹦出来了这样一句话,年毅南抬手抓了抓头发儿。
“小帆你……”
虽然说年毅南是一个三十二岁的铮铮硬汉,可一时间被夏帆的话,弄得自己像是刚刚恋爱的毛头小子似的。
年毅南也害羞了起来,弄得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一下子就变得尴尬了起来。
过了差不多半分钟,年毅南才率先打破了这样尴尬的气氛。
清了清嗓子,他扯动了菲薄的唇——
“小帆,你到底怎么了?”
她的情况根本就不像是感冒那么简单,相比较来说,更像是受到了什么重创。
被年毅南这样一问,她突然间不敢回答他。
她到底怎么了?要告诉他,自己被方信祁给强-暴了吗?
不……这样的话,她说不出口,如果她一早就能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