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有门板的支撑,她的身体真就顺着门板滑落下去了。
呼吸凝滞到上不来气,她快速的接了一杯水,猛灌着。
水被她灌得太猛,以至于大片的水都顺着流了下来,溅湿了她衣领一大片的水渍。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稳定下来自己乱成了麻一样烦乱的思绪。
随手拿出手机,她赶忙就定了明早回到凉城的高铁票。
本来她还打算再继续再沈城这里再待三天,不过依照现在的情况,别说是待三天,哪怕是再待一秒,她都呼吸稀薄。
似乎,只要她和方信祁站在同一片天空下,呼吸着同一片空气,她都窒息的厉害。
订好了高铁票,她那一直都悬在嗓子口的心脏,才微微瘫软下来的落回了原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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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舒服服的在浴室里洗了一个澡,夏帆刚准备打电话给严洁薇告诉她一声,她临时有事儿要回到凉城的时候,房间的门的门便被侍者叩响。
打开房门的瞬间,侍者毕恭毕敬的向她颌首——
“小姐,有位先生找您,说是要请您去天顶那里拼红酒!”
有位先生找自己?
乍听到侍者这么说,夏帆直觉性反应的想到了方信祁。
清冷下来了自己粲然的眸,她嘴角勾着唇,果断的动了动唇——
“麻烦你去告诉那位先生,我没时间,谢谢!”
说着,夏帆推着门就准备合上。
“……等等,小姐!”
见夏帆要关上门,侍者又赶忙战战兢兢地开了口——
“小姐,那位先生说他知道您会拒绝他,所以他让我把这个交给您,那位先生说,您看到这个信封里的东西,自然能做出来最明智的抉择!”
将手里的信封,毕恭毕敬的交给了夏帆以后,侍者没有再打扰她,转身便离开。
看着侍者离开,夏帆将眸光落在了信封上。
将房门关上,她足足盯了信封好久,才下意识的皱了下眉,然后打开了信封。
只是在看见信封里的东西以后,她一张被浴室雾气熏红的小脸,瞬间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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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意的穿了一件齐膝白裙,她顾不上还是湿漉漉的头发,拿起一件粉红色的外套,便直奔侍者所说的天顶那里走去。
推开天顶那里的门,夏帆怒气冲冲的走了进去。
通透的落地窗前,将沈城的夜景,尽数收拢在脚下。
以双腿交叠在一起的优雅男人,随意的敞开着黑色衬衫胸口处的几颗纽扣,将性-感分明的机理,勾魂摄魄般呈现着。
修长的指,指腹轻轻地旋转在高脚水晶杯上,那样子仿佛在摩挲着女人光洁的身体一般。
凝视着水晶杯中通透的像是血一样妖娆的红酒,他的眸子不由得又沉了沉。
晦暗一片的眸底下,讳莫如深,让人根本就无法去触及他眼底到底在波动着怎样的情绪。
“啪!”
身着白色裙装的夏帆,带着未消散的怒火,扬起手,就把手中的那一沓子的艳-照,冰冷的甩在了桌案上——
“方信祁,你到底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