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毫不留情的把自己逼成抑郁症,也一样可以逼得年毅南走投无路。
年毅南不同于自己,他是年家的独苗,年家绝对不会允许他出事儿的。
更何况,她一点儿也不想让年毅南因为自己受到方信祁的任何胁迫和伤害。
夏帆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印入到方信祁的眼中,让危险的眸光,聚焦的打在她的脸上。
“嗯……”
下颌被一只大手倏地拧紧,方信祁猛地欺近她,气息灼热的喷洒在她的粉颈间。
“不让我和年毅南见面?夏帆,你觉得你有这个本事儿吗?”
谁也无法牵绊他的行为,他想做什么,他想摧毁谁,从来都不需要征求谁的意见和建议!
骨骼被捏碎一样的感觉袭来,夏帆肉紧的皱着小脸。
“我知道……我不能阻止你,但是我求求你……不要去找他,也不要去打扰年家的人!”
他厌恶自己,所以会摧残自己,她完全可以理解,但是这个男人真的是太偏激了,偏激到完全会把对自己的厌恶,加注到其他人的身上。
“你在教我做事儿?”
“我没有……算我求你了,方信祁,你不要去找其他人的麻烦,好不好?”
“……”
“你说,你要我怎么做,你才不会去找其他人的麻烦,只要你说,我能做到,我一定答应你!”
她现在已经处在了一种如履薄冰的境地,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说出口的话,会给方信祁可乘之机。
“只要我提什么样的要求,你都可以做到是吗?”
“是!”夏帆重重的点了点头儿。
“那就和年毅南分手吧!”
嘴角勾着笑,方信祁凝视夏帆的同时,云淡风轻说着话。
再度被要求和年毅南分手,夏帆摇着头。
“不……我不要!”让她和年毅南分手,和告诉他真相有什么区别
似乎料到了夏帆会这么说,方信祁扣住她下颌的手,滑到她唇瓣上,轻轻的摩挲起来。
“夏帆,和年毅南分手,对你和他都好,不是吗?”
声音布满磁性,方信祁探着唇息,有意、无意的触碰着夏帆粉-嫩的鼻头儿。
虽然一早和这个男人之间就有了不该有的关系,但是当他俯身探着自己鼻息的时候,还是惊得她的小身子,连带来了一片的酥-麻。
“小帆帆,欺骗别人的感情是不对的,!”
在夏帆战战兢兢地状态下,方信祁贴在她的耳边说着暧-昧不清的话。
“嗯……”
惊蛰的绷紧着身子,夏帆本能的轻颤一声。
“小东西,是不敢和年毅南说分手吗?没关系,我去替你说好了!”
知道夏帆在忌惮什么,方信祁如是的道出她所忌惮的恐惧。
身子被轻轻的往一侧拨开,在看见方信祁的手搁置在了门把手儿上,夏帆当即就炸了毛一样的冲上去——
“不要!”
两只小手,冰冷一片的按着方信祁的手,她的眉波间泛着担忧的涟漪。
有了上次年毅南因为自己和她分手的事情而大闹一番的影响,她根本就不再敢和他提分手的事情,生怕自己和他再提分手的事情,会让她再次陷入到一种天崩地裂的地步。
本以为部队出来的铮铮硬汉,可以看淡感情,却不想年毅南那么敏感。
不光如此,这也是一个让她深爱四年之久的男人,这样受到胁迫的分了手,她也会不甘心。
“不肯?”
方信祁挑眉的看向一脸忧愁的夏帆,那样子就好像在审问一个罪犯,把夏帆问的无地遁寻。
“夏帆,我给你和年毅南和平分手的机会了,你要是不把握住,就别怪我了!”
听着方信祁对自己威胁的话,夏帆的心里、大脑里都是乱糟糟的一片。
迟迟等不到夏帆给自己一句答复,等得不耐烦的方信祁,大手重新放在了门把手儿上。
听着锁芯被松动的细微声音传来,惶惶恐恐的夏帆将身子倏地横在方信祁与门板之间。
“方信祁,我不许你去找毅南,我……我自己和他去说清楚!”
被逼到无可奈何的地步,做了再三思想斗争的夏帆,还是不得不被迫妥协下来。
深呼吸了一口气,煞白着一张脸的女人,用着谈判的口吻动了动唇——
“……我、答应你,和毅南分手,但是方信祁……你不许去找他和年家人的麻烦!”
“你先做到和年毅南分手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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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三和方信祁谈判后,他才答应自己先离开医院这里。
在洗手池那里洗了一把脸以后,夏帆认为自己脸上恢复以往的平静,才出了洗手间。
重新回到了病房那里,没有看到年毅南的存在。
想着他可能还在找自己,她拨通了他的电话。
两分钟以后,年毅南便脸上挂着汗,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小帆!”走上前,他一把就给夏帆收拢在了怀中。
就像是突然找到了某种依托以后,他贪婪的嗅着她发丝间的清香。
刚刚夏帆突然跑出病房,真的是吓到了,知道她有抑郁症,误以为她还没有好,所以她失控的样子,真的吓到了他。
“小帆,你刚刚怎么了啊?你知不知道,你的样子真的是吓到我了!”
被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