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咕噜……”
不会游泳的郁晚歌,在涨潮的海里,胡乱的挣扎着。
溺水那样的无助感,充溢着她的每一个细胞,就像是恣意生长的蔓藤一样,死死的缠绕着她的身子,剥夺着她的全部呼吸。
咸涩的海水,呛进她的鼻腔和喉咙里,让她痛苦的拧紧秀气的黛眉。
感受着身子在逐渐下沉,眼皮也越来越发涩,郁晚歌万念俱灰接受着死亡的到来。
忽的,腰身被一股蛮力掌控着,继而,冷冽的唇,带着薄凉的温度,附上了她的两瓣柔软樱唇。
蛮横的唇舌抵在牙齿间,猛力的撑开,强势的占~据着。
被突袭的力量禁锢着,郁晚歌的心,徒然一颤。
忍着发涩的双眸,努力张开眼去看眼前的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
一看是容霆琛,郁晚歌徒然有了一种宁可死,也不要再让他蹂~躏自己的冲动。
孩子气闹着脾气的她,胡乱的伸出手抵触在男人伟岸的胸膛上,却不想容霆琛的嘴巴像是磁盘一样的带有巨大的压强,牢牢的吸~附着她。
指腹慵柔的按在郁晚歌的削肩上,加深了彼此间的距离。
翩跹的长裙,随着海水压力的带起,藏匿在裙子里的底~裤,又一次在海水中呈现。
容霆琛一只大手按在郁晚歌的后脑上,桎梏着亲吻她的姿态,而另一只手,则抓住了她那两个胡乱挣扎的腿。
指尖不经意间的掠过,触碰到了腿根深处滑腻的肌肤。
以为是男人又一次想要侵犯自己,郁晚歌挣扎的更加剧烈起来。
“小……诶,没有人?”
许慕延狐疑的看了一眼溅起了水花的海面,心里有一丝说不清的感觉扫过心尖儿。
他刚才明明就看见了两个晃动的人影,虽然不是很清晰,但还不至于看错啊?
海风,有些薄凉的吹来,让许慕延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冷颤。
没有看到郁晚歌的影子,他有些失落的环视了一下周围,难道是因为海边凉,所以她提前回去了?
想到这里,许慕延转身,向海景房那边折回。
在海里折腾了好一会儿,容霆琛才扣紧郁晚歌的腰身,将她带出来了冰冷的海水。
“……咳咳!”
重新获得了呼吸的权利,郁晚歌一边咳出声音来,一边梳理着自己不断剧烈起伏的心口。
被男人单手搂住腰肢,游到了岸边,郁晚歌像是一滩烂泥一样的仰面呼吸着。
凉凉的海风吹拂而过,郁晚歌单薄的身子,下意识的打着寒颤。
西装湿透的男人看着海滩上那一抹瑟瑟发抖的身子,眸光微微的波动了一下。
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容霆琛紧拧上面的水,继而,拉起郁晚歌孱弱的小身子,兀自将外套披到了她的肩膀上,继而,收紧包裹她身子的外套。
容霆琛刀削一般棱角分明的俊脸上,滴着水珠,为他本就略显不羁的外表,增添了邪痞之气。
郁晚歌看着他为自己披外套的动作,心里莫名的一酸,下意识的咬了咬颤抖泛白的唇。
“以后,离许慕延远些!”
冷静又深邃的声音,又低又沉,一如往昔一般魔魅的像是一支mí_hún曲。
不想让郁晚歌继续和许慕延来往的容霆琛,自然是有他的理由。
许慕延之前爱郁晚音爱的死去活来,不惜为她割腕自杀,怎么可能会一眼就喜欢上郁晚歌?
在他看来,一眼定情这样的事情,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我……不想听你的!”
蠕动着泛白的唇瓣,郁晚歌有气无力的说道。
虽然许慕延为自己精心准备的一切被海浪冲到了海里,但不能否认的是,他真的打动了自己,也许他是带着某种目的性的对自己好,但是他对自己的好,就像是叶季对自己一样,是哥哥对妹妹的那种感情,无关风月,无关爱情。
见郁晚歌摇头拒绝着,容霆琛的眸光,犀利的闪现出一抹阴冷。
该死的女人,完全没脑子!
骨节分明的大手,扣在了郁晚歌削瘦的肩膀上,冷鸷的话语,一字一字的落下——
“你没有反驳我话语的权利!”
“那你也没有随意支配我的权利!”
郁晚歌嗓音又哑又粗的反击着,她已经被这个男人害得够惨的了,如果再任由他支配自己的行为,而自己却不做出任何的反击,那自己就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傻瓜了。
一气胡乱挣扎的郁晚歌,小手推压在容霆琛的胸膛上,奋力的一推,竟然鬼使神差的挣脱开了男人的桎梏。
赤脚踩在在沙滩上,她头也不回的拖着湿哒哒的身子,快速的向海景洋房那里跑去。
看着那步伐凌乱快跑的郁晚歌,像是避开恶魔一样的逃避自己,容霆琛晦暗的眸,深邃如海的眯着。
穿过后门,郁晚歌一路跌跌撞撞的跑回到了海景房里。
避开楼下的宾客,快速的跑到了二楼的客房里。
不想自己狼狈的样子出现在众迅速来到浴室里,脱下身上的衣服,反反复复清洗着自己的身子。
直到把自己的身子,揉搓到肌肤泛红,她还是不肯停下手里的动作。
莫名的,郁晚歌直感觉就算是擦了三遍沐浴露,身上还是有那个男人萦绕开的气息。
不知道自己洗了多久,郁晚歌才身子麻木的穿上了浴袍,走出了浴室。
想着楼下还有那么多的宾客在,郁晚歌快速翻着衣柜里为客人临时准备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