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小姐,你不会是来勾引我的?”
说完,玉寻欢便不再看她,只低头,继续烹茶。
倚在门口的冷央却有些咋舌了,这个人,可真够直接?
不过,意外归意外,她的目光只微微凝了一下,片刻后百媚千娇,如情人间打情骂俏般:“你可真自恋?”说着,上半身往上一仰,本就汹涌的胸更显几分澎湃,接着便是一挺,整个人便从靠姿变成站姿。
她笑着,臀部一扭一扭朝着玉寻欢走去,语气轻佻:“仗着自己有几分模样,不会以为所有女人都会喜欢你??”
“喜欢我的人确实不少,不过,我不喜欢你这种款。”玉寻欢淡淡说,却依旧并不抬头,仿佛眼前那人连和他对话的资格都没有。
如此明白的告知,对于心高气傲的冷央来说,纵然心里再没想法,脸上依旧有些挂不住了。屁股扭至玉寻欢对面的位置,坐了下去。
“那你喜欢哪种款呢?”她依然笑着,已然没了笑意。
“天蓝那种。”他倒是回答得毫不含糊。
冷央又是一愣,她就知道他心里那点龌龊的想法,可她没想到,他居然真的就大大方方承认了?
“她已经嫁人了?”强调的语气,还有点急。
“我知道。”那人倒是无所谓的态度,轻飘飘的说着,端起茶杯便要喝茶。
冷央猛的出手,大拇指和食指呈扣状,小擒拿的手法,目标却是玉寻欢手上那杯茶。
玉寻欢手影一晃,冷央并未看清他的动作,可他的手确实已经转弯,茶杯沿已抵在唇边。
细细抿了一口后,玉寻欢将自己茶杯放下,这才重新抬头,目光看着对面冷央。
从冷央到茶室门口至今,这竟才是他第二次正眼看她。
“你怎么老喜欢抢别人的东西?”
“我抢你什么了?”也不知为何,一见玉寻欢,冷央心里顿曁谄鹞蘧≌蕉妨Α?
“博物馆那次,你抢我的画,刚才抢我的茶。”
好厉的眼睛,冷央暗叹,当日,她浑身遮得严实,他竟认出自己了?
“你们那个世界,不就是胜者为王吗?我抢了又如何?”她看着他的眼神,染上几分挑衅。
玉寻欢亦笑,不慌不忙的:“抢到了,自然是你的。只不过,画已经送人了,茶我也喝了。”
“你这里这么多东西,和我眼的可多了?我若……”
不等冷央说完,玉寻欢已冷冷打断她的话:“小姐,你那是偷。”
偷?
这个字可不是个好词,无论在谁的字典里,这个字也意味着道德败坏。
冷央自然不可能承认自己想偷古堡里的东西,“你放心,我若看上什么,会提前告诉告诉你一声?”
“那也是偷。”玉寻欢淡淡的说。一个盗墓的,竟如此忌讳“偷”这个字眼?
这暎有仆人走了过来,站在门口汇盿骸肮子,冷先生和顾小姐下来了。?
既然冷彦和顾天蓝出来了,玉寻欢和冷央自不可能继续坐着斗法,当下双双站了起来。两人一前一后往外面走去。
还未出门,冷央忽然想起一件极重要的事,猛的转过身来,凶光毕露的玉寻欢道:“姓玉的,我再警告你一次,顾天蓝是我嫂子,你少动她的主意?”
气曃铱伞s裱盎吨活┕她一眼,不置可否?
*
晚饭的餐桌很大,长条状。
中间摆着银子的烛台,每个人面前都摆着食盘。
菜是一道一道上,如法餐一般,将每个人的食物摆在面前,用完一道,立即撤去换下一道。
平日里,冷彦对顾天蓝呵护有加,今日更是殷情备至。但凡需要拿刀分割的,他一定替顾天蓝切好,但凡需要剥壳的,他也一并代劳。生怕别人不知道顾天蓝是他老婆似的。
最早选择瑞典作为蜜月地,一方面因为先前在意大利的暫蛉肥涤泄约秚来,另一方面,却是因为不安好心的,想让某情敌看着肥皂泡破灭知难而退?
看着自家哥哥不断炫耀提醒私有物品的举动,冷央目光很自然往玉寻欢看去。
丫丫的,那货实在太强大了?
他看着冷彦和顾天蓝亲密,脸上神色半点未改,依然笑眯眯的,只在顾天蓝偶尔抬头暫颍眛愿璀璨的笑?
眸光流转,满室生辉。
谁也没有说话,明明所有人都含笑,气氛却诡异的紧。vexp。
然而,第一个打破这种氛围的却是顾天蓝。
没有人喜欢别人盯着自己吃饭,更何况,对于冷彦刻意的举动,她怎会不知他心里怎么想的。
她顾天蓝从来不是一个对敌人穷追猛打的人,故也不知道冷彦的这种炫耀多么满足他内心虚荣。当一块块鹅肝放在餐盘中被摆到每个人面前暎冷彦又要帮她切暎顾天蓝微微按住面前餐盘,小声对旁边冷彦道:“阿彦,我自己来。”
冷彦早料到会有此刻,反正目的也达到了,只朝她温柔一笑:“好。”
冷彦和顾天蓝正常了,玉寻欢也便缓缓正常了,笑容不再那么璀璨得让人发寒。只是,他的心里依然涩得厉害。
自己真是疯了,才让他们到瑞典来度蜜月?还住在自己家里?原本不过想多看看她,如今才知道,人是看到了,付出的代价却是惨痛的?
人家本是两口子,又是蜜月之行,蜜月会做些什么,谁都知道。
今天下午的暫颍当冷彦耬殴颂炖渡下ィ他便有意选择了烹茶,便是想接着煮茶洗涤心里的杂乱,岂料,那东西根本就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