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川市与华海市唯一的不同之处,或许就是有许多的弄堂小巷,高挂着一些红色灯笼,看起来很有些年代久远的味道。
这里并不破败,相反,十分繁华。
人来人往,人声鼎沸,大街小巷里商贩们卖着各种各样的东西,吃的用的,不断吆喝。
叶欢随意走着,四下张望打量,他没有什么目的地,只是到处转转,一来,熟悉路线地形,二来是看看这里的日化用品价格与华海市有没有什么不同,算是做市场调研,至于第三,则是打发时间,等待盛宴酒吧开业。
走了大概十多分钟的时候,叶欢来到了一个三岔路口,在这路口的转角处有一个大门,门前有两个看门的守卫,一看就是道上的人。
叶欢停下脚步,点燃一支烟,看了眼这大门上方,什么标志都没有,但经常有人走进去。
“地下赌场?”叶欢一眼看穿,这样的赌场他没有少见,在其他国家也有,特别是欧洲那边的唐人街上,这种赌场遍布,倒是国内不多见。
“莫非也是午门的场子?”叶欢猜测着,正犹豫要不要进去看看,却看到不远处三个戴着帽子的人走来。
其中两人叶欢都见过,就是下午来公司收保护费的,是午门的人,至于另一个人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一脸沧桑的样子,倒是没有见过。
三人走到门口,那斯文男人不太想进去,另两人则神色一狠,轻轻推了他一把,这人叹了口气,无奈的走了进去。
叶欢看得奇怪,沉思之后,也跟了进去。
门口看门的守卫视若无睹,直接放行,叶欢穿过大门,直直走下楼梯,顿时耳边传来喧嚣。
这里果然是一个赌场,还算是比较大型的样子,几十张麻将桌坐满了人,各种赌具一应俱全,穿着燕尾服的服务生流窜在人群之中,微笑着帮人换取筹码等等。
这里人生百态,有人丧气,有人兴奋,有人狂喜,有人一脸黯然,明显输了钱,却不愿离去。
赌之一字,害了不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但这个东西,就是没办法根除。
叶欢冷漠的看着,对这里的人没有丝毫同情心,不管他们赢或者输,不管他们落到什么样的下场,都是应得的。
四下打量后,叶欢发现两个午门的人和那个被逼进来的斯文男人已经坐在了一张牌桌前,发牌的荷官微笑的问他们是否要牌。
三人同时点头,然后荷官熟练的洗牌切牌,然后让所有人下注。
叶欢站在旁边围观,发现那个斯文男人在看牌的时候,手指一抖,宽大的袖口处,便有一张牌迅速替换,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基本不会让人发现。
“出老千?难道这里不是午门的场子?”叶欢嘴角若有若无的笑,继续静观其变。
“同花顺!”
斯文男人的牌全场最大,收获了许多筹码。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斯文男人偶尔拿到同花顺,但就算没有同花顺,也是全场最大的牌,输得其他人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引来众多赌客的围观。
很快,斯文男人这边,就汇聚了一大堆的筹码。
这时,他站起身来,喊道:“小幺,把筹码换钱,我要走了。”
服务生点头后便要去换钱,却忽然一声大吼传出:“等一等。”
众人齐齐看去,只见从赌场里边的小门里,走出来一个光头男子,脑门上有一道疤痕,触目惊心。
“老板。”荷官恭敬的点头,对光头男子喊道。
光头男子没理会荷官,他狰狞的笑了笑,对斯文男人说道:“在下是这里的老板,九头,这位兄弟运气很不错,不如跟我玩一把?”
斯文男人脸色微变,道:“太晚了,我要回去了,下次再陪大哥玩,小幺,换筹码。”
服务生一动不动,斯文男人的呼吸便急促了起来。
九头笑了笑,道:“这位兄弟想必也是出来混的,不妨实话告诉你,在这个场子里头,还从来没有人抓到过同花顺。”
顿时全场哗然,有赌客诧异问道:“为什么啊?”
九头不慌不忙,从桌子下打开一副新牌,抽出来以后一手敞开,道:“诸位请看。”
所有人看去,又是一阵哗然,因为这牌里,从十往上,每一个花牌都缺少一种颜色,自然也就从来不会有人拿到同花顺。
“他能拿到同花顺,原来是出老千,作弊啊!”众人议论纷纷,斯文男人的脸色彻底大变,整个人变得不安起来。
“我们赌场买进扑克的时候,会专门通知一声,每一种花牌缺少一种花色,目的就是为了防止有人出老千抓同花顺,想不到吧?”
斯文男人顿时慌了起来,道:“那好,这些钱我不要了。”说完,他转身要走。
可是还没等走,就被两个一脸横肉的人给拦了下来。
“架起来。”九头冷声说道。
斯文男人立刻被人一左一右抓住手臂架起,九头慢悠悠走来,拉着斯文男人的手抖了两下,几张扑克牌从他袖口掉落在了赌桌上。
“大家看看,他的同花顺,就是这么来的!”九头恶狠狠看着斯文男人。
斯文男人一哆嗦,脸色苍白了起来,连忙哀求道:“大哥,我错了,再也不敢了,求您放了我吧!”
“别着急。”九头冷笑,一挥手,抓起来。
几个小弟一窝蜂二来,在众人惊讶之际,将那两个午门的小弟一起给抓住。
两个午门的小弟脸色惊慌,使劲挣扎想要逃脱,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