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哥,尘哥哥受伤了。”
冷雨骁扶着即墨尘站在原地,他现在虚弱的很,既然有人来了,就没必要再让他消耗体力。
“严重吗?”邓恩旭疾跑了几步,后面呼啦啦的跟上了十几个人。
“没事。”即墨尘摇头。
“右肩受了枪伤,流血过多,得赶紧送医院。”冷雨骁不悦的看了眼硬撑着的即墨尘,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充好汉。
“你们两个把尘少背到车里。”邓恩旭终于看清楚了即墨尘那惨白无血的脸,忙唤来两个手下。
“欧南他们几个呢?”见保镖已经背起了即墨尘,冷雨骁才想起还少了好几个人呢。
“他们送黄老去宾馆了。”即墨尘忍着疼,咬牙回了句。离开她温暖的怀抱,他顿感全身冰冷,伤口处也疼的厉害。
冷雨骁有些不悦,什么人要用这么多人去护送,而他只带了一个保镖回家,还险些丢了性命。
“以后你去哪,必须有我陪着。”
即墨尘微愣,扭头看了眼一脸寒霜的冷上尉,笑道:“行,这辈子不管去哪我都带着你。”
冷雨骁倒没深分析这句话,邓恩旭却听的明白,和即墨尘在一起这么多年,他的心思他最懂。眸子不由得一暗,一张俊脸也微微变了颜色。
一行人很快到了医院,李子豪早早的就做好了手术准备,人一到,直接就被送进了手术室。
冷雨骁坐在长椅中,双手紧握,眼都不眨的盯着手术室的大门。她知道即墨尘的底子好,流了那么多血,一路上都还能保持清醒的头脑,但这毕竟是手术,也是有一定危险的。
“别太紧张了,这点伤,他还是能扛得住的。”邓恩旭坐在一旁安慰道。
“嗯。”嘴上答应着,眼睛却仍没有离开手术室的大门。
一个半小时后,即墨尘终于被推了出来,冷雨骁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即墨尘侧头看向一脸焦急的她,安慰道:“别担心,我命大着呢。”
“少说话,你现在需要休息。”李子豪站在他的另一侧,很是严厉的训斥了他一句:“知道你这么多话,当时就应该给你全麻。”
李子豪极少一本正经,这正经起来还真把人镇住了,冷雨骁没敢说话,跟着大家把即墨尘推进了高级病房。
这一折腾,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即墨尘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却没有半点睡意,一方面心疼冷雨骁,她的胃病才刚刚得到缓解,就遇到这事。另一方面,他在考虑自己必须和某些人做个了断,以前他是一个人,生死无所谓,现在找到了娃娃,他不想让娃娃陪着自己过着胆战心惊的日子。
“医生说让你休息,你怎么还不休息?”见他长密的睫毛偶尔抖动下,冷雨骁冷冷的开了口:“别以为你闭着眼睛,我就不知道你在装睡。”
即墨尘笑着睁开了眼睛:“你就不能装着看不见么,再说李子豪说的话可信吗?”
冷雨骁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手拄着下颌:“我觉得你说话更不可信。”
“呵呵。”他侧头看着她,灯光下她娇美的容颜让人无法移开目光。
“还知道笑,白天那会不理我都不知道是谁!”撇了撇嘴,她如小时候一样开始控诉他的罪行。
“我那是担心你,都病成那样了,还不让我扶着。现在还疼不疼?”
“吃了药就好了。”为了不让他担心,她没敢说自己的胃又有些不舒服。
“要是累了,你去休息会。我这不需要人照顾的。”
冷雨骁没动,冷着脸看着他:“有些事,你不说,我也不会问。但是谁一直想要你的命,可以告诉我吗?我们一起想办法,你不能每天都过这样的生活。”
即墨尘挑眉,她冷着脸的样子,他不喜欢:“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就不能像小时候那样,多笑笑嘛?”
“和你说正经事呢!”微微收敛了些冷意,她要答案。
即墨尘苦涩的笑笑:“是我二叔。”
冷雨骁坐直了身子,豪门恩怨?
“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怕水吗?”不等冷雨骁回答,他接着说道:“我八岁那年我堂弟七岁,我们在家里的荷花池边玩耍,我堂弟不小心掉了进去,我跳下去救他,可我都不知道那池子会那么深,扑腾了半天,也没把他救上来反而把他推的越来越远。”
即墨尘说起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声音有些微颤。冷雨骁轻轻握住他的大手,心也跟着痛了起来。
“后来,我爸爸带着下人赶来,他们先把靠近岸边的我救了上来,等救起我堂弟的时候,他已经没了呼吸。婶婶因为受了太大的刺激,小产了,一夜间,他们失去了两个孩子。最后婶婶精神失常跳了楼。”
冷雨骁感觉到他的手开始颤抖,安慰的拍了拍他的手背:“不想说就不要说了。”
即墨尘摇头示意他没事,有些事,不是不说就可以忘记的。
“二叔一天之内失去了三个亲人,性子变得异常的暴躁,家族的事业一直都是由他管理的,自从发生了那件事后,他再也没管过一天。我爸爸是个画家,不喜欢经商,可后来爷爷还是硬把他推上二叔的位置。二叔知道后,回家大闹了一通,还把我爸爸从楼上推了下来,我爸爸脑部受伤成了植物人。”
即墨尘鼻子一酸,发生的这些事都和他有关,如果不是自己带堂弟去池边玩,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爷爷很生气,打了二叔,和他断绝了父子关系。二叔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