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如小鸡崽一般拎起的时候,才看清眼前的男人粗鲁凶残,她不认识。|
无法开口。
男人上下打量着她:“呵,长得还真俊,倒便宜爷我了,连地方都备好……”
说着邪笑着将苏筱陌丢在地上,整个人就狞笑着要压上来,苏筱陌眼睛眨也未眨,只是盯着他,那眼神如地狱的修罗,没有半点惊恐,只是那样平静地盯着他,如深海的冰山,冷得透骨。
那男人捏着苏筱陌的下颌,笑得却是得意:“你瞪我做什么,救你的人都死了,你本就该死,我们的主子让你活了这么久,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放心,我不会杀你,哪能那么轻易让你死……”
“你是……谁?”苏筱陌哑着嗓子,终于出声,她知道闲王不让她出去,是保护她,可是这会儿,她连逃都不可能了,难道,命运再一次跟她开起了玩笑?
她不会死,便是被他侵犯也不会去死!
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那是一种赴死后的坚决和心已死的悲怆。
但已无所谓,她从决定进宫的那一刻起,已只是战士与工具,她的心死了,早随着她的孩子一起走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个粗汉,轰然倒地,就在她的耳畔砸起一地尘土,而身后的司徒释天血人一样,手中的剑已剩一半,那另外一半就在壮汉的身体里,苏筱陌看到他的那一刻,算是松了一口气,这样一放松,倒是爬了起来,而摇摇欲坠的闲王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直接砸在了她的身上,眼睛一翻昏了过去……
两个时辰后,闲王的侍卫护送着昏迷的闲王和紫燕,不知去哪里,苏筱陌坐在车上,看着两个伤重的人,想起刚才那惊险的一幕,不由地心里起了主意。
她见到司徒幻允的时候,只无限凄楚地叫了一声皇上,便昏倒在了他的面前,浑身血迹,宛如乞丐,只是手里持着她的贵妃玉印,‘昏倒’了,仍旧紧紧地握着,仿佛那是无价之宝。
司徒幻允震惊至极,他本来对于苏筱陌的突然归来好奇心大于惊喜,这会儿看到苏筱陌另一只手里紧紧地握着一枚玉佩,那玉佩很便宜,是司徒幻允一次无心之赏,他没有想到苏筱陌会这样珍惜这块玉佩,不禁叹了口气,将苏筱陌抱了起来,急急地道:“御医,快点叫御医!”
燕燕在旁边好像吓得失了魂了,她这会儿才反应过来,也跟在了司徒幻允的身侧,手探了过去,想将她手里的东西拿下来,没有想到,她的力道很大,燕燕竟然没有扯下去,倒把苏筱陌的眼睛扯得睁开了,她只是喊了一句:“你不能杀我,我知道你是谁!”
眼睛直直地盯着燕燕,倒把燕燕吓得愣在了那里:“皇上,苏娘娘想是伤很重,这会儿都说胡话了!”
司徒幻允的心思没有在这里,他边走边问张大富:“娘娘怎么回来的?”
“回皇上,属下等在城外路上遇到快昏迷的娘娘,她身上受了重伤,身边并无旁人,那些西齐贼人不知所踪,想来是有人救了娘娘,待娘娘醒来后,皇上可知祥情。”
“你们继续搜查,没朕的旨意不得撤兵,还有,朕让你查的情况怎么样了?”
司徒幻允问这话的时候,并没有避着燕燕郡主。
“闲王不在王府。”说完六个字,便退到一旁。
司徒幻允咬了咬牙,又低头看看怀里的苏筱陌,哼了一声,便大踏步往前太医院走去……
苏筱陌醒来的时候,已是点灯时分,绘春坐在她的床头,惊喜地开口:“娘娘,您终于醒了,邢总管在外面候着消息呢,奴婢这就告诉他,以免皇上担心。”
她自己边说边跑了出去,很快又跑了回来:“娘娘,您的伤势很重,伤到了胳膊,流了很多血,你怎么逃出来的?”
苏筱陌坐了起来:“快带我去见皇上!”
绘春不解,只能扶着她往外走,正好司徒幻允走了进来,他把要下拜的苏筱陌揽在怀里:“苏妃,朕来瞧你,你快好好休息,怎么就下床了……”
苏筱陌扑通给司徒幻允跪下了:“皇上,快派人去救紫燕,她为了救臣妾,现在生死未卜,也不知道她用什么样的法子,找到的救兵,但是西齐人太过凶残,紫燕拼命护送我出来,臣妾受伤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皇上,是您派的救兵吗?臣妾以为再也见不到皇上了……”
司徒幻允听她说完,眉头皱了皱:‘哦,是朕派人寻找的你们,紫燕拼命护主,确实该奖赏,朕已经派人搜索,很快就会有消息……只是,乱战之中,你看没看到熟悉的人?”
“谁?皇宫的侍卫臣妾不太认识……”苏筱陌摇摇欲坠。
司徒幻允扶住她:“跟朕说说,西齐的人有没有拷打你?“
“没有,就是要切臣妾的手脚,皇上一国之君,自然不会受贼人的威胁,所以臣妾本想一死报圣上,却没有想到,还能活着见到皇上……”苏筱陌嘤嘤地哭了起来,司徒幻允有很多迷惑,却完全松了口气,“你回来就好。”
“皇上,那多钆如说他……”苏筱陌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她将所有的话都咽了下去,摇了摇头。
“多钆如说什么?”司徒幻允自然不会放过。
苏筱陌仍旧摇头:“臣妾不敢说,若是说了,真假不辩,更有陷害之嫌……”
“说吧。”司徒幻允的耐心好像快用完了。
“司徒无敌是他们的人……”苏筱陌只说出这句,便‘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