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然幽幽道来。;
“为什么提白家?”苏筱陌目光灼灼。
锦然愣了一下,他随即一笑:“不过就是一个比方,或者,娘娘该告诉我,苏门一族为何要反皇上?为何?”
苏筱陌叹了口气:“有些事情,也许只是隔了一层窗户纸,只是由谁先来捅破罢了,锦然,我问你,你为何要刺杀皇上?你有什么样的目的呢?其实这样子说话,我们都很累,我曾经在幻想,锦然是一位故人之子,但是我不敢想,只是我真的希望你是。”
“故人之子?”锦然怔怔地看着她,“摅怀俗世外,高眺白云中?”
苏筱陌闻言愣了一下,然后内心又惊又喜,她眼底带着希望,仿佛心中有万千炉热血,沸腾着,燃烧着,她站了起来:“你记得这句诗?”
“忘了吗?是你在茶楼的时候,曾问过我,我现在想问你,你怎么知道这句诗的?”
“那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便告诉你全部的真相……,你可是姓白?”
锦然闻言一笑点头:“是。”
苏筱陌这一刻,眼泪涌了上来,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的哥哥还活在世上,而且真的如自己希望的,也是自己一直怀疑的锦然!
这一刻来得有些迟,又太过突然,浓烈的情绪让她的心抽搐起来,可是不争气的眼前一黑,整个人便昏了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看到了夜槿风妖孽的脸,也就距自己不过几拳远,那眸子亮得很,而且似笑非笑,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身下的床好像在摇晃,苏筱陌坐了起来,才发现自己是在马车上,这辆马车极为奢华,宽敞得如同一间小屋子,车上物件一应俱全,珠光宝气。
“我们在哪儿?”
“马车上。”
“我知道马车上……”
“知道你还问……”
苏筱陌深吸了口气:“我是认真的,说正经的!”
“瞧你,怎么说得好好的就生气了,刚才你睡着的时候就很可爱,一点儿也不凶,就是掉眼泪,对了,你为什么哭呀,是不是那个县令欺负你呀,我把他给杀了!”他说得极为轻巧,好像吃饭穿衣一样的轻松。
“你杀了他?你有病吧!”苏筱陌脱口道,她不知是昏迷还是昏睡,总之刚醒过来,整个人都不好了,智商都下降了,她甚至都来不及分析他话里内容的真假,便脱口而出。
没有想到,夜槿风不但没有恼火,反倒好笑的开口:“从没见你这样失仪过,难道锦然这个人对你来说很特别?”
“……他现在在哪里?”
“我不是说杀了他吗?”
“你杀不了他,更没有必要杀他。”苏筱陌淡然开口,十分笃定地道。
“你为什么这样说?”
“你与闲王合作,所以锦然是友非敌,他于我来说,更是意在保护而非强制,还有,你不傻,你能看得出来,而且你还冷静,你绝对不会上来就杀,还让我说什么?”苏筱陌撩开车帘,外面已又是一个清晨,她知道自己不会昏迷一天一夜,所以,一定是后来有人用药,或者封了自己的穴。
“这么说来锦然是和闲王一伙的?你怎么知道的,他们从来没有在一起过。”
在一起过?
苏筱陌觉得这句话意思很暧昧,不过她也顾不得这些,笑了:“你和闲王倒是在一处过,两人见面势同水火,但仍旧阻止不你们的合作,所以,锦然同闲王合作,一点儿都不难理解。”
事实上,只有一个原因,苏筱陌猜到了他们的合作——那就是,锦然就是白家仅存的血脉白然!
司徒释天用净空替代了白然,那也就是他知道真正白然所在。
幻珠说的话半真半假,白然存在,但是不在寺中,锦然隐于庙堂之上,这让苏筱陌多少有点意外。
其实,她一直看不透闲王。
他如果意在江山,便很好理解,他做了那么多的局,宫中那么多的棋子,可是,他真的要的是江山吗?
他纵容她复仇,不也是在默许她的破坏吗?
而且他还和夜槿风等人合作,刺杀了司徒幻允。
现在南燕江山危如累卵,他到底在等什么?
苏筱陌觉得自己简直无法解读司徒释天的行为。
算了,也许他有他更大的追求。
夜槿风打量着苏筱陌半晌后摇了摇头:“不好,女人这样聪明真是不好,我有被看光光的感觉……”
他双臂捂着胸前,一副防狼的表情。
苏筱陌无语地挑眉:“跟我说说朱雀吧。”
“好,你是想多了解我的国家,然后多了解我,是吗?”夜槿风半眯着眼睛,美人一样的侧卧,墨发散开,如瀑般散在肩头,美的让人不忍直视,苏筱陌开口:“你确定你不是在色诱我吗?”
“我确定是!”夜槿风又换了一个姿势,“我救了你的命呢,要不,你以身相许吧。”
“说正事,你们朱雀太子夜如晦是什么样的人?”苏筱陌低眉敛目,心如枯井。
夜槿风无奈地坐了起来:“夜如晦是个美男子,和我不相上下,他美得比我张扬些,只是人调皮了些,经常的出乱子,惹了一国都的女子都为他害了相思,他最大的心愿就是吃遍天下的美食,口味极刁,我经常到太子府蹭吃蹭喝,他请了四十个厨子,天天换着来……”
“听起来,倒是一个有趣的人。”
“他不开心就会杀厨子……”夜槿风叹了口气,“我朱雀国都已经没有名厨了,连餐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