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柳茹嫣小声交流一会儿,得出一个共识:如果一座山的龙脉穿过江河湖海,恰巧龙穴隐藏其中,就会发出类似音乐的响动,当然,水里不是陆地,判断起来难上加难。
好在天柱山不是水下山脉,藤条上端发出的声音,很可能藏匿龙穴。
因为龙停在水中,会发出嬉戏或者呼吸声,倘若大河进山,在山坡或者角落发现军队兵马喧闹的声音,那里十有八九埋葬一位将军。
风水学讲究四要素:龙、穴、砂、水。
龙代表山脉走势、起伏、辗转和变化,因为龙能屈能伸,一会上天一会入地,一会现身一会隐形,所以每座山都有对应的龙相。
据说昆仑山是中国所有山脉发源地,好比一直庞大的母龙,当然这种说法无从考究,北方山有北方的豪迈,南方山有南方的灵动,何况还有其他因素影响。
俗话说:三年学的寻龙,十年学的点穴,可见点穴在其中的重要性和难度性。
穴有高有低,有肥有瘦,有窄有宽,有死穴有生穴有煞穴有病穴,因为龙脉生气,把山川气息引下来,汇聚与穴,才能草木茂盛,泉流甘甜。
真龙穴,棺木入地,三年内不长草木,坟土变潮,久而久之,坚硬的像铁皮,刨一下会有声音,这叫气封顶,所以找到真龙穴想强行直入,并不是容易事,这就是为什么好多盗墓贼从其他方位入手,这样有力绕开钢化的土地。
我有点小担心,假如左慈墓地在某处洞壁,就算找到了,可怎么进去?看来必须用雷管爆破了。
大雷不知什么时候凑过来,嘿嘿笑道:“你俩不好好在一起睡觉,聊什么呢,我也听听。”
擦!这话说得,怎么听怎么别扭,我俩真要一起睡觉还能让你在旁边当灯泡。
我冲大雷笑了笑,诚意十足说道:“大雷,咱俩是不是好兄弟?”
“这话问的,必须的必!”大雷语气肯定。
“妥了!走,跟我走。”我起身拍拍衣服,大雷愣在原地。
白枭回头道:“去哪?你俩去哪?”
“上藤条!直捣猴窝。”
“宇子,你没说过吧?真去?鬼猴可不是闹着玩的,咱们没必要那么较真吧,得饶猴处且饶猴。”大雷咧着嘴,冒出奇葩话。
“你不去我去了。”我小声走到藤条下,将手电光亮调小,抬头望了望,流落的水滴冰凉的坠到脸颊。
“老白在底下看着!那只侦查的猴崽子敢嘚瑟,你就一刀剁了它,哥和宇子抓猴去!”大雷勒紧背包,里面都是好货,你让他放地面,肯定不同意,信亏力气大走哪背哪。
窜高爬树是东北林区孩子儿时必备技能,记得小时候和大雷上树比赛,看谁掏鸟窝掏的快,结果这家伙使坏,半路把鞋带解下来穿在一起,拿鞋当流星锤,你说说,好嘛,一个趔趄把自己挂树上了,好在那时候的鞋带结实,要不是我上去营救,非摔成西瓜汁。
眼下藤条虽然结实,连大雷的身板都能承受,可洞壁常年有流水,在表面生长青绿苔藓,脚下根本没有受力点,只能借着凸起的小石块,举步维艰的攀爬。
柳茹嫣在下面叫我俩一定注意安全,大雷倒是来劲了,两个手臂各卷起三根藤条,活生生变成鬼猴,嗖嗖的向上窜,我紧紧跟在后面。
把远处那只侦查的鬼猴吓屁了,瞪着绿眼睛,估计头顶冒出十万个为什么,这哥俩不会是我同类吧?
再看到大雷健步如飞,鬼猴干脆坐在地面,扣着脚趾头挠着耳根,突然学着人类鼓起掌,你大爷的!完全把我俩当猴看。
“你慢点!急着上厕所啊!注意听听洞壁,看看有没有音乐声。”我在下面喊着大雷。
大雷晃动手电,低头回答:“啥?这里还有演唱会?能点歌吗!”
次奥!我真想飞起来踹他两脚,一不留神踏空了,“哗啦啦”顺着藤条滑下几米远,我整根神经极限紧张。
“宇子!”柳茹嫣表情惊愕和白枭紧紧盯着我。
大雷伸出粗壮手掌,死死按住我抓住的藤条,利用片刻不晃动的时间,我右手全力上抓,将藤条缠绕手臂,好悬坐了滑梯。
我悬着下半身,对柳茹嫣和白枭做出ok手势,再次向上,大雷将速度放慢,左右耳轮流贴着洞壁,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不知不觉又爬了一阵,时不时从洞壁传来凉飕飕的微风,整个坑谷至少东南位置靠近山外的水源,可能别地方岩石有缝隙,否则鬼猴怎么出洞觅食。
我向下望了一眼,黑漆漆只能看见柳茹嫣和白枭闪动的手电,人类在自然面前终究太渺小,小的连一只蚂蚁都不如。
上端藤条枝叶繁茂,表层的水汽也重,起初脚下没有受力点,这会儿我只能学着大雷,用肘腕牢牢勒住藤条,整个胳膊痛的已经没有知觉。
大雷在上端扭身问道:“宇子,是不是搞错了,洞壁怎么能有音乐声,听的我耳朵都进水了,该不会你有做梦了。”
“在向上看看,没有的话,回去休息。”我调整呼吸,水滴从头顶一直凉到脚后跟。
大雷用牙咬着手电,双臂发力顺势而上,爬了大约十几米,恍惚间抬头,一张错乱夹杂诡笑的猴脸与大雷面对面。
手电差点掉到嗓子眼,这是鬼猴王!大雷火速单臂保持中心,右手伸进背包抽出金刚剑。
鬼猴王两双绿眼珠子大的出奇,感觉碰一下就能爆出鲜血,同时獠牙嵌入洞壁,猴嘴上扬,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