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敌人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总之,刑天这一夜是过的非常不错的,等他从大明湖回家的时候,骆影便已经做好了饭,骆影的手艺还是非常不错的,最起码刑天很满足,不仅满足于美食,更满足于现在的生活状态。
甚至,就连他自己都在情不自禁的想着——若是能有这样的永恒,那该多好。
不过刑天倒是很清醒,也就是这么想想而已,很清楚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命运这狗娘养的已经将他推上了一条看不清的前路,未来会发生什么不可预测,但有一点可以确定——想就这么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基本是做梦!
于是,刑天很自觉的在饭后回房开始修炼。
一夜无话。
转眼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自从刑天回来以后,骆影整个人似乎雀跃了不少,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非常不错,当刑天从卧室走出来的时候,她已经准备好了早餐,甚至已经梳洗打扮完了,脸上上了精致的妆,整个人洋溢着一种说不出的光彩,一身知性而典雅的气息,让人目眩神驰。
见到刑天时,骆影正在沙发上看报纸,然后指了指桌子上的牛奶,轻声道:“那是早餐,快吃吧!”
“哦!”
刑天这才有些恋恋不舍的从这个精致的女人身上收回目光,坐到餐桌旁开始狼吞虎咽了起来,一边吃一边含混不清的说道:“姐,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其实是个非常奇怪的用人者,明明自己是大老板,居然给我这个打工仔做饭,咱俩的位置似乎都颠倒了!”
“原来你还知道咱俩位置颠倒了啊!?”
骆影放下报纸轻笑了起来,洁白的贝齿在晨光下泛着朦胧而炫目的光泽,轻声道:“不过你不也是一样么?
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其实是个非常奇怪的打工仔?
别人打工是为了挣钱养家糊口,而你倒好,明明有着一身走到哪里都吃香的本事,却偏偏赖在我身边当个不求回报的小保镖,你说你奇不奇怪?”
“不奇怪,赖在美女身边,吃屎都是香的!”
完全是下意识的、不由自主的,刑天嘴里冒出这么一句话。
话一出口,不光骆影愣了,就连他自己都愣了!
骆影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一抹红晕,不禁狠狠瞪了刑天一眼,道:“回来以后倒是长本事了,不光学会笑了,也学会想女人了,现在更好,连油嘴滑舌都学会了!”
说完,整个人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风情无限的抛给刑天一个媚眼儿:“给你十分钟的时间,我上楼去取点东西,今天公司有个招聘会,咱们可不能迟到,等我下来了就走!”
语落,一阵香风飘渺,人倒是已经离开了!
只留下刑天一个人在椅子上苦笑,有些郁闷,咋的那样的话能从自己嘴里蹦出来?
回头一想,发现自己这一年多以来确实变化良多,从那阴暗的牢笼里出来后,一路跌跌撞撞、磕磕绊绊走到现在,他早已经不再是从前的他。
不过……这么猥琐加吊丝的话咋能从他嘴里出来?
想了半天,刑天都没想出一个合适的理由,最后只能将一个大大的屎盆子扣在了痞子龙的脑袋上——肯定是这个老痞子,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就是这个道理!
嗯……一定是这样的!
……
片刻,骆影便已经下来,与刑天二人稍微收拾了一下便直接去停车场取了车子去了公司。
只不过,在去了公司以后,骆影去了洗手间,而刑天却直接去了办公室。
如骆影所说,今天公司里是有一场招聘会的,据说是招聘个项目经理,招聘地点就是在董事长办公室。
所以,骆影的办公室已经在行政人员的安排下大变样了,只保留了一张办公桌。
当刑天进来的时候,办公室里只有韩小沫一个人还在忙碌了。
一见刑天,韩小沫的脸上顿时就挂上了甜甜的笑容,直接丢下手头的事情不管了,从旁边的窗台上就捧起一个保温桶,笑眯眯的将之递到了刑天面前:“天哥,你吃!”
“呃……”
刑天一愣,随即接过保温桶,沉默了一下,忽然道:“小沫,以后别每天起早贪黑的做了。”
瞬间,韩小沫身子一颤,如遭雷击,精致的小脸也渐渐苍白了起来,缓缓垂下了头。
刑天心里其实也不是个滋味,只不过自从经历了拓跋霜的事情以后,他已经不再是那个懵懂无知的小白了,就像是忽然开窍了一样,很多事情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说起来挺玄乎的,但有时事情再玄乎,它还真就是真实存在的!
所以,对于韩小沫的用意也多多少少明白了一些,现在的一切,也是他沉思良久后做出的决定!
两人之间一时沉默了下来,有种令人窒息的情绪在酝酿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韩小沫才终于开口了,语气中带着一些忧伤:“怎么?天哥你终于还是烦了么?”
“那倒不是。”
刑天苦笑一声,道:“只不过我并不是你想的那种人,怎么说呢,我这种人挨着我就得倒霉,你只是个普通的小女孩儿,过点安稳日子多好,与我走的太近,对你没有半点好处的。”
天可怜见,刑天说的全部都是真话,韩小沫为他做的他都是看在眼中的,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他心里也不是真的没有一点波澜,自然不可能讨厌对方。
只不过他现在的处境就注定不能和一般人靠的太近,那些在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