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落,登时对着下方的蒙族武士一挥手,守在入口的几人登时避开,让出了一条通道!
然后,这些来此消费的红男绿女们发疯似得朝出口用处,恐惧的尖叫,无助的哭泣连成一片,人们几乎是慌不择路的在往前涌,一派乱象!
面对着这一切,刑天笑了,笑的有些残忍。
这一次,李长青可是真的给他来了一下子狠得,将他迫的手忙脚乱的,从华都到北极海再到那上古遗迹,无论是面对无影刀,还是再见奥黛拉,亦或者是与骆影之间的纠葛,他看似在微笑面对,可心里却在滴血!
一切的一切,积攒到现在已经全部都化作了对李长青的恨意和杀意!
而今归来,要闹,自然要闹个天翻地覆,要杀,就杀他个尸血遍地!
……
盛世鼎晖六楼。
这里是这里员工的办公处和休息间所在。
在走廊尽头坐北朝南处的一个办公室里,这里就是李长青手下“四大金刚”之一的胡戈的办公处了。
房间内,显得有些过分安静了!
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正站在窗前静静凝望着窗外的夜色,面皮白净,带着一副金边眼镜,看上去挺斯文的。
怕是说出去无人会相信,此人就是胡戈,一个李长青手底下杀名赫赫的亡命狂徒!
胡戈,这个名字说出去了绝对挺吓人的,在十多年前,就是此人曾经一口气处死了一百多名被俘的蒙族武士,杀性很重!
只是,今夜的胡戈表现的却多多少少有些落寞,负手站在窗前,眼中带着淡淡的惆怅,忽然轻声问道:“雷子,我进入华都几天了?”
雷子,是站在胡戈身后一个年纪在二十七八岁上下的青年男子,个头不高却很壮实,手臂很长,一看就是那种精通格斗的人,闻言顿时道:“三天了,今天是您来华都的第三天。”
“是啊,都三天了,可是魁那头却迟迟不肯下达进攻的命令,看来……他也在犹豫啊!”
胡戈轻叹道:“那天没事的时候我躺在那里算了算,原来不知不觉得我已经跟了魁二十一年零十个月了,这一打天下,就是整整二十一年啊!
我觉得,大概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比我更了解魁了,他真的是个狠人啊,从他能一枪打死自己的儿子这事儿上就能看出他的心多狠,做事多么果决了!
说实话,他如此犹豫的时候,我却是第一次看见!
是的,他在犹豫,从我从冀州赶来的第一天看见他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在犹豫,或者说是……在害怕!”
胡戈常常呼出一口气,双眼盯着外面漆黑的夜空,轻声道:“是的,他在害怕,向来都天不怕地不怕的魁这一次竟然在害怕!
因为恐惧,所以他迟迟不敢让我带人去平了这批缩在大前门的敌人!”
说到这里,胡戈很明显犹豫了一下才道:“雷子你说这一次魁究竟招惹了个什么样的敌人,竟然还能让他害怕?”
“似乎是个狠人。”
雷子垂头道:“我这两天也打听了一下,据说和魁对着干的也是个手眼通天的人物,竟然冲进军区大院杀了华都那个走在半黑半白之间的人物李承道全家,我听说……就连那李承道自己都被那人给活剐了!
是真的活剐了,一刀子一刀子的给活活剐了!
这样的狠人,说句实话,哥,我混了这么多年从来没听说过!”
“是啊,我也没听说过,人心毕竟是肉长的,真要能听着那样的惨叫而无动于衷继续下刀割肉的,不是恨对方恨进了骨子里,那这个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不,或者这已经不是变态了,而是根本不知道感情是什么东西的畜生!”
胡戈轻叹一声,垂头不语。
雷子显得有些欲言又止,似乎是在酝酿辞藻,过了良久才低头说道:“哥,有句话我不该说,但是我却不得不说。
魁和那个狠人之间的叫板,似乎希望不大啊!从魁的种种表现上就能看出来了!
我觉得……哥你该早作打算了!”
胡戈一愣,随即眼神也深邃了起来,扭头看了雷子一眼,才幽幽道:“雷子,你倒是学奸了,不像是以前那个只知道喊打喊杀的愣头青了!”
“呃……”
雷子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一句话没能说出来,垂着脑袋缓缓道:“在道上混的久了,人总该是会变的,这世界上的人是会吃人的,不学奸点,我怕自己到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哈!是这个道理!”
胡戈也笑了起来,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随后话锋一转,道:“可是你知不知道,有时候人算不如天算?哪怕是自己的算盘打得再好,终究也逃不过宿命的制裁!”
雷子一楞,问道:“啥意思?”
“没什么。”
胡戈叹了口气,道:“这两天你应该也混进大前门去看了吧?你有没有发现,那里面多了很多塌鼻子、皮肤粗糙紫红的蒙族人?
嘿,绝对是蒙族人,老子隔着老远就能闻到他们身上的膻味了!”
雷子面色一窒,想到了许多,咧了咧嘴道:“您该不会是说……”
“应该是他们回来了!”
胡戈咬牙冷笑:“肯定是他们回来了,孛儿只斤·哈丹巴特尔和巴图!
肯定是他们两个,除了他们大概再没人能一下子号召起那么多蒙族人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进华都了!
不用惊讶,他们应该还没死呢!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