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嗯,就这样吧,两日之后,我来找你们,咱们趁夜出发,一些小事就不必我安排了,你们自己搞定。”
刑天微微眯着眼睛,忽然道:“对了,李妈和潇潇想回到你身边,如今你既然回来了,不妨接走他们吧!”
叶天浩很明显一愣,随后非常坚定的摇了摇头,道:“还是留在您那儿吧,有您护着他们,我放心!
我的仇家实在是太多了,要是跟在我身边的话,万一有个三长两短……”
“这就是你谦虚了!”
刑天大笑,虚点了点叶天浩,道:“这么多年过来了她们都无事,想来你一直都有安排的吧?
既然她们想回到你的身边,你就接回去吧,一家人团聚不容易,要多珍惜才是!
更何况,你才是一家之主,你的妻女老是呆在我那里,别人也该说闲话了。”
“好了,这件事情就这么说定了,我就先告辞了!”
“……”
将一些该安排的事情安排妥当,刑天就起身离开了,没有在这里过多停留,来的时候悄无声息,走的时候也低调无比,注意到他的人很少。
一时间,训练场上倒是只剩下了武士们的接连大吼。
雪枫树前,也只剩下了冷风划过时枫叶“哗啦啦”的响动,太古年间,此树象征的是武道修炼者不灭的武魂,此刻这长风划过时的萧索响动,却如天地在低声叹息一般,让人平添愁绪。
“安达。”
毫无征兆的,叶天浩开口了,双眸凝望着雪枫树,眸中跃动着沧桑,甚至就连唇角都挂上了一丝苦笑:“以后……忘记孛儿只斤氏这个姓氏吧!”
之后,便是一声轻叹,如风的叹息,带着一丝难以言明的沧桑意味。
“为什么?”
巴图一愣,瓮声瓮气道:“连历史都不敢忘记的伟大姓氏,我怎么能忘记!”
“历史是过去发生的事情,历史记住了,只能说明过去记住了这个姓氏,并不代表它是永恒的!”
叶天浩皱眉,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巴图,加重了语气:“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永恒不变的,孛儿只斤氏只是曾经的王族,现在承载着这个姓氏的人只不过是别人的手下而已!
既然是手下,那就应该拿出一个手下应该有的样子!
明明是手下,却老是以老大的态度来面对一切,恐遭……杀身之祸!”
巴图这个时候也明白过来了,叶天浩分明是在提醒他像刚才那样的失言错误不可再犯了!
“魁心胸宽旷,他也没有介意啊!”
巴图挠了挠头:“而且,我说的是事实啊,那些蒙族勇士就是冲着孛儿只斤氏这个伟大的姓氏才来的啊!”
“它的伟大已经湮灭在了历史中。”
叶天浩嘴角挂着一丝苦涩,长叹道:“这一次,魁要亲征!
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其实魁已经在介意了,只不过正因为知道你说的那是事实,所以他才没有多说什么,否则,刚才他的那杆大戟已经斩下你的头颅了你不明白吗?
这一次他要亲征南国,一来是将这一次举动看的很重,二来,分明就是要直接介入到所有的事情中,用一场场的胜利告诉下面那些兄弟,谁他妈的才是北方之王,谁他妈的才是主子!
他有武道修炼者助阵,灭掉南方是迟早的事情,只等一统华国地下世界时,怕是所有的兄弟就成了他最忠诚的下属了,成了他最狂热的崇拜者,因为是他率领着兄弟们完成了华国地下世界从来都不曾有人完成的壮举!
一切都将改变!”
“这……”
巴图已经听的目瞪口呆,完全没想到这当中还有这么多门道。
“他可不是一个心胸宽阔的人啊,但凡枭雄奸雄,固然都是群襟包四海的雄主,但并不意味着他们的胸襟有多么宽阔。
只能说明,他们的隐忍超乎常人!
咱们这位魁就是如此,他的隐忍不发,我从未见过,甚至听都不曾听说过!
他忍的越凶,我这心里头就越是害怕啊,因为忍得越狠,等他挺起腰杆子爆发的时候,就越恐怖,亿万生灵的尸骨,都不足以填平他曾经咽下去的怒火!”
叶天浩轻轻闭上了眼睛:“当初我将妻女放到他身边的目的你也是知道的,为的就是让他安心!
可现在他又给我原原本本的送回来了,这分明就是再告诉我——他要想整死我,根本都不需要用我的妻女威胁我,所以他很放心,但也希望我识相点,要是不老实的话,他会轻而易举的割下我的头!”
“这么多深意?”
巴图挠了挠头:“照你这么说,他这个人很可怕?”
“可怕的很!你以为这一次他来这里就是为了安排我那几件事情啊?如果真是那样,打个电话就行了,何必亲自来?
他来,就是想看看我在拿下北方以后到底骄纵了没有,我对他的忠诚和态度是否还像以前那般!
安达啊……你可能还不知道,刚才咱哥俩已经在鬼门关上兜了好几个圈子了!
也幸亏咱们没有二心,对他的态度也更是始终如一,否则,他刚才就杀了咱们了!”
叶天浩的脸色很难看,语气中带着担忧:“我昨天听潇潇和我说,他和那个骆影已经结合了,那个女人已经变成她老婆了……”
可能是叶天浩的思维跳跃太大,巴图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