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虎娃摇摇头。
秦元叹了口气说道:“可是我听人说,他经常到你家来,还骚扰过你的娘亲,对吗?不用怕,本老爷知道这满建国不是个好东西,你要据实说,本老爷会根据情况酌情处理的。”
刘虎娃想了想,还是摇摇头,没说话。
秦元声音变得有些硬冷,说道:“你这样就不对了,本老爷已经查清楚,这满建国的确来过你们家,而且不止一次,你为何不承认呢?”
刘虎娃微微抬头,瞧了秦元一眼,又赶紧低下头,还是不说话。
“你要是不合作,本老爷就帮不了你了。”秦元说着便吩咐里正立即派人去将刘虎娃的娘找回家,他要对刘虎娃家进行搜查。
在古代当官老爷就有这个好处,想要搜查谁家,说一声就行了,不需要搜查证,只要对方没什么政治背景没甚什么后台,不用担心捅马蜂窝就行。
押着闷声不说话的刘虎娃,又来到了甜水井上面的贫民区刘虎娃的家里。刘虎娃的娘魏氏已经被里正找回来了,正在家门口等着。
见到一大帮子捕快押着刘虎娃来了,中间还有一个穿着官袍的年轻官老爷。魏氏抢步上前咕咚跪倒,哀求道:“大老爷,我儿子他还小,什么都不懂,您老千万别为难他,有什么话您就问我吧。”
“娘~!”刘虎娃上前一步,也跪在了魏氏身边。魏氏搂着刘虎娃的脖子,话语都有些哽咽了。
秦元细看这魏氏,不由微微一怔。见她三十多岁的样子,虽然满脸辛劳的风尘,却颇有几分姿色,而且体态丰盈健壮,通俗一点说就是很有肉感。难怪那死鬼满建国对她垂涎欲滴。几番骚扰。
秦元没理他们。直接进了房间,四下看了看,就两间简陋的小木屋,陈设很简单。里外两张床。外间显然是刘虎娃住的。
他蹲下身,查看了一下床下,并没有鞋子。走出来说道:“刘虎娃。你除了脚上那双鞋子外,还有别的鞋子吗?”
刘虎娃摇了摇头。看来,这母子两生活得还真够清贫的,除了身上这身衣服鞋袜,连换洗的都没有。
秦元说道:“你把鞋子脱下来。”
刘虎娃不知道秦元要他脱鞋子干甚么。但大老爷有吩咐,岂能不遵从呢。
刘虎娃脱下鞋子,一股汗臭直冲上来,闻之欲呕。一个捕快捏着鼻子用两个手指勾住鞋送到秦元面前。秦元笑了笑,这点臭对他来说算什么,伸手接了过来,前后翻看了一下,眼睛亮了。
这双鞋子的痕迹太明显。他可以不用进行比对就知道。晓红尸体旁边发现的那几个可疑脚印。就是这双鞋子留下地。
秦元对刘虎娃说道:“昨天晚上死了一个人,在红花楼,你们应该知道红花楼。也认识晓红,那么昨晚你到过晓红尸体的身边,对吗?”
刘虎娃脸色苍白,拼命摇摇头,恐惧地看着秦元,仿佛他是一个能看穿人的内心的魔鬼。
那魏氏惊恐地叫了声。紧紧抱住了儿子,望着秦元道:“大老爷。我儿子没有。她没有去过啊。”
秦元手中将那双破鞋子一扬,说道:“人可以说谎。但证据不会说谎。你儿子这双鞋子的脚印,与晓红尸体旁边发现的那个孩子的鞋印一模一样。”
“人的脚印都一样,怎么会不同呢?”魏氏紧紧搂着刘虎娃不放,说道。
“当然不一样。”秦元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这个问题。转而说道:“你对你的儿子非常好,想法设法让他吃饱。所以他的营养还是跟得上的,长得很快,虽然才十五六岁,但个子已经比你还高了。”
魏氏听秦元夸自己的儿子,脸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伸出手不由自主的捏了捏儿子结实的肩膀,感到儿子的确很健康,眼中充满了慈爱。
“由于他的个子比较高,因重心不稳会在鞋子上形成偏压,这样时间长了,鞋子的外侧就会比内侧磨损快。在你儿子这双鞋子上这一点就体现得很明显。”秦元将鞋底反过来,指了指鞋子前端已经摩擦得很薄的外侧,展示给他们母子看。
刘虎娃的脸更白了,魏氏仔细看了,还是有点不明白:“那他这么大的孩子都这样啊。”
“不一样的。”秦元很耐心,解释道:“每个孩子的鞋印上的摩擦痕迹都不可能完全相同,尤其是你们这种手工制作的鞋子,鞋底的花纹本身就不同,再加上这种特有的具有唯一性的摩擦痕迹,就更能说明问题了。”
秦元已经尽可能用通俗的话给她解释,但是,还是不知不觉使用了痕迹、唯一性之类的物证鉴定专用术语。
魏氏仿佛已经预感到了危机的来临,她紧紧搂着自己的孩子,好像一只警惕的白鹅,盯着秦元,问道:“那又怎样?”
里正喝道:“大胆刁妇,越来越放肆了,怎么这么对大老爷说话!你不想要命了?”
秦元一摆手,他很理解一个母亲在自己的爱子有危机的时候的心情,叹了口气说道:“你儿子的鞋印与尸体旁边发现的鞋印是一模一样的,而你儿子又只有这一双鞋子,这就证明,你儿子到过晓红尸体旁边。我现在只想问他,他去晓红尸体旁边干什么?”
“他路过那里,难道不行吗?”魏氏的话语已经有些咄咄逼人。
路过?
秦元摇摇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里正上前一步正要喝斥,秦元又摆手拦住了,冷冷说道:“既然你儿子的脚印出现在晓红死亡的现场,所以,我认定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