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模糊了一天,秦元终于在后半夜的时候,迷糊睡去,一大早,秦元正睡得迷糊的时候,吴雄突然闯了进来。
“什么,你是说,今早忽然有一支案件射进来,字迹正与昨日掳走夫人那怪人,留下的字迹相同?”
“是啊,大人,这不字条都在这里,你自己一看便知。”
“给我!”
秦元顺手接过来字条,翻开一看,只见上面写道:“想必秦大人此时一定很想知道,老夫这么做,到底是何用意吧,不用随意揣测了。你来大渝的尼姑庵,老夫自会在那里等你。哦,对了,这其中如果有什么事情,那就请大人,顺手解决了。”
字条上的字到此算是没有了,虽然字迹一看上去,便是女的,但是口气,仍是以老夫自居。
“大人,我们该怎么办?”吴雄看到秦元沉吟不语,有些着急的问道。
秦元将手中的字条缓缓捏在手心,沉默片刻,冷声道:“把县丞叫过来,本县要先知道,这大渝,究竟指的是哪里?”
片刻后,县丞急匆匆的进来了,精神有些萎靡,显然刚被吴雄从床上叫起来,连洗漱都还没有来得及。
听了秦元的话中,县丞摸着胡子,眯着眼睛,淡淡道:“大人,有所不知,这大渝,其实指的就是我们余江县不远的地方,以前余江县,不叫余江县,就叫大渝县,只不过,那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情。没有想到,现在还有人记得。”
秦元稍稍一愣,余江县就是大渝?
“那这信纸上说的,尼姑庵,指的是哪里。县丞可知道?”秦元赶紧问出了这最关键的问题。
“当然知道,下官稍作片刻,就带大人前去。”
秦元点点头,便让县丞下去准备了,他知道,越是这个时候。越要沉住气,最起码,这么一嗅的时间,他还是等得起的。
苏安北一袭白衣,骑着自己的枣红马跟在秦元的身边。平日里苏安北很少和秦元说话。也不和秦元见面,现在机会难得,秦元想和苏安北聊天,可往往是秦元说十句,苏安北也难得说一句,而且还是语气淡淡的,搞得秦元很不是滋味,只好闭嘴。
这尼姑庵在远处一座下山上。十分便宜,几乎没有人知道,这个地方。要不是县丞领路,恐怕秦元还真是找不到。这山叫五指峰,尼姑庵在靠近峰顶的地方。来到山下,秦元抬眼一看,难怪这山峰叫五指峰,真的像五跟手指一般直指天际。山势十分陡峭。
骑马坐轿是不可能了,只能步行上山。
从山脚爬到山顶的尼姑庵。整整花了两个时辰,累得秦元大汗淋漓。呼哧呼哧直喘粗气。
连县丞等衙役都气喘如牛,汗如雨下,可苏安北却面不改色心不跳,半点事都没有。
这尼姑庵方丈法名静空,六十来岁,有些发胖,慈眉善目的,听说县太老爷查案来了,赶紧迎了出来。可秦元没空理她,一屁股坐在尼姑庵大雄宝殿前石阶上,只顾来风箱似的呼呼喘着粗气。
上官郁见秦元这个样子,淡淡一笑:“你真该练点武功了,不为别的,将来外出办案也方便啊。”
秦元喘着气说道:“是啊,,上次就说让你教我武功啊,你就对我爱理不理的,我想学你也不教。”
上官郁银铃一般的嗓音淡淡说道:“等孟雪回来,让苏姑娘教你吧。”
秦元呼呼喘了几口气,摇头说道:“我不干,让他教我的话,还不如让吴雄教我呢!”、
两人彼此心知肚明,彼此都是不会武功的,现在习武,显然已经是来不及,如此说说,只是过过嘴瘾,不可能真的去习武,最多是练一些强身健体的工夫。
只不过让上官郁有些好奇的是,今天秦元的态度,有往日,有些不太一样,似乎这些话,在特意说给某些人听一样。刚才她已经暗暗观察了这周围,除了这老尼姑,确实没有什么人才对。
秦元将上官郁的表情尽收眼底,苦笑一声,还是查案吧,这件事以后再说。站起身,向那肃立一旁的老方丈合什行礼,简单问了这案子的情况。
这个尼姑庵因这山峰得名,叫“五指庵”,不大,加上方丈自己,总共只有十二个尼姑,其中有三个尼姑两天前下山化缘去了,还没回来。
这尼姑庵香火不盛,没什么香客来上香,寺庙佛像都是破破烂烂的。
死者法名玄心,二十多岁。一个多月前来寺庙里要求剃度。但方丈说她六根未净,所以一直没有答应,便在寺庙带发修行。
昨天傍晚方丈静空和小尼姑圆净在山后散步,看见她独自一个人往山顶上走,圆净喊她她也不理,当时也没在意。但玄心一直没回来,大家才慌了。今天上午,几个尼姑上去找她,发现她死在这山顶一块大石头下。
现场在五指峰的山顶,离尼姑庵有三四里路。
在方丈的陪同下,秦元一行人又往山顶爬了一会,在距离山顶还有几百米的地方,秦元担心破坏现场,吩咐所有人原地待命,自己带了箱子,和上官郁两人上去。
吴雄当即部署警戒,将这山顶团团包围了起来。
这山顶只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长着几棵奇形怪状的古松柏。一块大石头后面,躺着一具女尸,秦元和苏安北绕到石头后面,秦元观察了一下现场情况之后,让苏安北站在远处,自己小心地避开有可能存在痕迹的地方,慢慢接近女尸。
他解下官袍铺在尸体旁边一块空地上,踩在官袍上,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