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杀个干净,李通季勇等人一清点,才发现自家主将和敌军主将竟然都不在,自然是惊怒交集,略一整军,留下三百人打扫战场,其余的人就随着追了上去,只是边军本就人困马乏,再加上刚刚拼杀了一场,不足追上去就不太可能了,只是最后那些有了战马的追了上去,沿途留下记号,等待步卒追上来。
再说袁绍也是外强中干,赶了一天的路人马俱乏,此时有慌张又是惊恐,如今不是战时,一天也只有两顿饭,大上午吃的,此时早已经是前心贴后背了,也不必边军强到哪里去,没有逃出多远,战马便已经支撑不住了,回头看看,边军咬的很死,虽然也快停了下来,但是此时却还是奔来,让袁绍等人不敢久待,便下了战马,奔一侧的山峦中而去,接着深山隐藏身形,等阎柔追上来,一切都晚了一些,山林中幽暗,再也看不到半条人影了,不过战马在这里,阎柔只是略作检查,便也下了马,沿着袁绍等人留下的踪迹,拼命追了上去。
或许袁绍也没有想到,这一进山竟然迷了路,偏巧阎柔此时是提心吊胆的,坠了大半夜,追的袁绍慌不择路,黑灯瞎火的竟然不知道到了那里,等好不容易甩脱了追兵,只是却不知道要朝那边走了。
阎柔很无奈,眼巴巴的看不见袁绍的踪影,也不知是不是逃出去了,不过找了找找不到踪迹,也就不敢在拖下去,便喝令回军,与大军汇合随即撤出了山区,还是尽快赶到广昌城才是,绝不能拖延下去了,却不知道这一次在他面前逃走的竟然是袁绍,后来知道了,差点没悔青了肠子,不然打死也不会放弃的。
再说边军休息了半夜,第二日一早也不敢多耽误,只是起兵朝广昌而去,再也不敢多作停留,希望能赶得及一切。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袁绍逃入山中,这一夜没有休息,却是没有找到出山的路,一直到天快亮了,也见不到追兵了,这才敢坐下来休息一下,可怜许攸与审配何曾受过这种罪,躺在地上却是说什么也不动了。
这一夜也不曾真正休息好,众人只像是被追的兔子无法安心,文丑更几乎是一夜未睡,生怕边军追上来,却不知边军已经放弃了,本以为到了第二日太阳出来,众人便能找到出山的路,可以凭着太阳辨别方向,却实在想不到,一夜又饥又渴的挨过去,这第二日又是阴天,竟然见不到太阳。
一夜过去,众人心里踏实了不少,这才想起昨夜的事情,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许攸轻吁了口气:“主公,此时想来昨夜多半是和边军偶遇的,若是猜的不错这应该是边军的伏兵,此时多半本广昌去了——”
“马后炮,现在说这个有个屁用。”文丑一夜未睡,瞪着通红的眼珠子,花与剑带着一丝怒气,这时候许攸说这个还有意思吗,关键是下一步打算怎么走。
轻蔑的瞄了文丑一眼,这等莽汉知道什么,只是这话许攸却不敢说出来,倒不是怕袁绍怪罪,而是这等莽汉有时候发了彪可能惹不起,到时候挨了打吃了亏,自己都没有地方说理去,所以也不去理睬文丑,只当做没有听到,却面向审配望去:“正南兄以为如何?”
审配正自捉摸着什么,此时听许攸发问,却是摇了摇头,轻轻地叹了口气:“边军费和么大的力气,只怕绝没有想到两万大军会不离开广昌,若是如此一来,公孙瓒怕是就要有动作了,不能在此多做耽搁,还是尽快赶回魏郡才是正理。”
这是持重之言,袁绍以为然,从昨夜袁绍也在想边军忽然一军出现在这里,那一定是有问题的,此时听许攸审配一说,便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边军如此冒进,一定是有所依仗,若不是自己早作打算,真要是听到公孙瓒进攻的消息,那么自己多半会率大军回防,或者是去堵截公孙瓒,那么只要出了城,若被这一军打了埋伏,再加上张辽所部,足以让自己溃败,那时候——
袁绍只能说好计策,如此程东与公孙瓒合谋是一定了,不过虽然危机重重,但未尝就不是一个机会,也许能把公孙瓒灭于此时,袁绍心动了,关键是看边军的动向,想要成事还需要边军配合,正如公孙瓒所想,边军打了自己的埋伏足以让自己溃败,而同样要是打了公孙瓒的埋伏——
只是可惜这一切还需要边军来做,袁绍不能不遗憾,边军发展之快,公孙瓒袁绍都感到了危机,借边军之手消灭公孙瓒,也不过只是逐虎吞狼,与自己并没有什么好处,不过总好过如今的情形,心中沉默着,却不想许攸却是咳嗦了一声:“主公,其实破解危局很简单,只要能将边军说通,边军一旦出手,到时候公孙瓒必然会败退——”
“屁话,狗日的边军刚打了咱们,现在就去给人舔屁股,亏你许攸说得出来。”不想话没有说完,一旁文丑却已经按耐不住,哪有这样的。
脸上抽搐了一下,一道黑线从许攸额头窜起,心中不知咒骂了多少句,莽夫就是莽夫,许攸心中狠狠地想着,不过却没有对文丑说一句话,只是哼了一声,重重的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主公心怀天下,岂不为一己之私,而不顾全局,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边军要生存要发展,谋取冀州本事无可厚非,正如咱们某算幽州一样,那么双方厮杀便是很正常的事情,若是只是纠结于仇恨,非要和边军拼的你死我活,到时候还不是蚌鹤相争渔翁得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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