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过多的思考,奥尔瑟雅一下子扑了过去,浅灰色的神力再次完成更深的过渡,融汇积聚。黑色的死气渗透进入年轻士兵的体表,奥尔瑟雅拔出匕首,用神力将大祭司的伤口愈合。
伤口虽然愈合了,可血迹仍在。奥尔瑟雅轻柔地抚摸大祭司紧闭的眉眼,感觉到那还存在的呼吸,这才恢复了正常的心跳。脑海中有什么感情渐渐明晰,那大概,可以称之为喜欢?
夜色已晨,温度开始急剧下降。沙漠里的星辰总是极其明亮的,映照着凶手身体表面的黑雾与夜的色彩那么想象。
奥尔瑟雅冷漠地看着在黑雾下挣扎的年轻士兵,他的样子在奥尔瑟雅来说还有些眼熟。正是上次替法老传话,在法老逼迫她时传来大祭司话的人。因为那次的事,她对这个年轻英俊的将军之子印象还不错。只可惜,一时的好感与善心换来的却不一定是好的结果。
“看来你很喜欢公主啊!你帮法老做了事,不知道他会不会真的把公主嫁给你呢?”她的语气冷漠中带着愤恨,仿佛在地上苦苦挣扎的不是一个人而是蝼蚁。
年轻的士兵脸上尽是惊恐,可他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他感觉到身体表层细密的疼痛,那个神明一样的女人对他说,“我以赫卡忒女神的名义诅咒你,你将永远带着最丑陋的外表来往在光辉亮丽的地方,直到生命结束。”
这是奥尔瑟雅第一次作用诅咒的力量,或许也是唯一一次。她是头一次这么痛恨一个人,既然法老有神秘力量保护不能妄动,那就让这个凶手先承受她的怒火吧!她看着沙地里的士兵,“不知道这样的你,法老还能不能履行承诺呢?”
神力卷起凶手和另一个也许无辜的士兵,奥尔瑟雅实在不能再相信他们,将他们随意送到任意地方,至于他们未来的命运如何就不是奥尔瑟雅能管的啦。现在,她必须找到一个能够容纳她和伊莫顿两个人的地方。
夜晚沙漠的温度实在是极其寒冷,幸好因为近期的战争,遗留了一些军队搭建的帐篷。奥尔瑟雅当机立断带着大祭司进入相对能抗寒的地方。
已往都是她靠在大祭司身上,头一次这样负担一个男人的重量,奥尔瑟雅惊奇地发现大祭司远比她想象中的高大壮硕。尤其是他身上那些鼓起的肌肉,可绝对不仅仅是好看而已。
好不容易挪进帐子,奥尔瑟雅心里一松,身体也随之失了力气,与大祭司双双倒在地下铺的毛毯上。长绒的毛毯柔软非常,并不会让人摔疼?可让奥尔瑟雅尴尬的是,伊莫顿的身体正好压在她的身上。重量就先不提了,那颗光头可刚好耷拉在她脸旁。
“伊莫顿……”男人的骨架异常高大,几乎要将她的身体嵌在里面。她没有功夫惊叹于两人恰好契合的身体,实在是伊莫顿的身体带给她的压力太大。或者更确切的说,那可以全做是一种吸引,一种女性对男性强壮有力的身体的无法抵御,那种让人身体发软的魅力。
奥尔瑟雅伸手试图推开他,她像是忘记了自己是神,拥有神力,只会用最本能的接触方式完成这项体力活儿。
入手是男人坚实的肌肉,她不明白为什么大祭司在昏迷时身体也依然紧绷。他的胸膛硬的像一块板,散发出灼人的热度和吸引力。
热?奥尔瑟雅的动作从推变成了触摸,她的唇轻轻印在大祭司的下颚,那灼热的体温无疑表明了一个事实——他在发烧!
奥尔瑟雅简直快要哭了,她的神力可以让伊莫顿的伤口快速愈合,却不能治好这个。如果有药也是可以的,但现在他们在沙漠里,还是夜晚,又能去哪儿找药呢?
“伊莫顿……伊莫顿……”她试图唤醒他,如果大祭司能醒来自己运行神力,那么对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一定是有益无害的。
女人娇小柔软的肢体在男人身下扭动,小手在他背上轻拍移动,她的唇一下又一下蹭过大祭司的耳廓,试图将声音传入他的耳中。
“奥尔瑟雅……”
黑暗中,大祭司微微睁开眼,暗哑的声音微弱却清晰的让她听见。
“伊莫顿!”奥尔瑟雅惊喜地抱住他,脑中不作别的想法,下一刻已欢快地啄了一下大祭司的唇。“你终于醒了!”
仿佛没有听到奥尔瑟雅惊喜的话语,大祭司没有做任何回应,黑暗中,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不像正常那样澄净,混混沌沌,似乎还多了些想要狠狠占有身下人的意味。
“奥尔瑟雅……”他一遍又一遍重复这个名字,从茫然,到深沉的复杂,最后变为脆弱的绝望。大祭司即使在发烧神志不清的情况下身体的力量也不是奥尔瑟雅能比的。他的手臂紧紧禁锢住她,高大的身躯将她覆压在下面,几乎想要将她融入身体。
“奥尔瑟雅……”男人身上传来灼热的温度,连夜晚的寒冷也仿佛被驱走了。奥尔瑟雅感受着他的体温和力量,特属于这个男人暗哑磁性的嗓音无不让她感觉身体发软。奥尔瑟雅抱着他回应,“我在,伊莫顿,我一直在。”
她无意识本能地在他身下扭动,用她柔软的肢体去碰撞他,让他好感受到她的存在。奥尔瑟雅的身体是微微的凉,此刻更像一种互补,于是大祭司将她拥得更紧了。
“奥尔瑟雅……”她听到大祭司又一次呢喃,带着说不出的磁性,又像是普通男人在向他的女人撒娇那样抱怨,“好热……”
她也觉得……奥尔瑟雅的确感觉到有些热,而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