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主人,大事不好、天上突然飞来了成群的信王军飞艇,少说也有十几艘。”
藤原纪子本还想与赵构争执几句,继续去与曾孝全去撕x。却不料就在她将要开口之际,山洞外传来了一声急切的呼喊声。
听到那呼喊声、藤原纪子立刻也是大惊失色,转首望向洞口方向,大声呼喊道:“快、快、快,快让隐者们施展法术、布结迷雾阵法,切勿被那些信王军的飞艇任何靠近此山的机会。”
藤原纪子的呼喊声一出,不只是山洞入口处他那些隐术高手的手下们动了起来。山洞内、成群禁军中的修行者也是纷纷奔向了那洞口而去。
那些禁军冲到的洞口时,二话不说、立刻便与那些日本隐者一同结阵施法,以法术驱出迷雾来、在康王藏身的这座山上结出了层层的迷雾来。
在禁军、隐者行动起来之后,藤原纪子回望曾孝全、不忘最后恶狠狠地说上一句话:“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魔化贼厮,若是不想被信王军的飞艇投下火弹炸成土鳖,最好现在也跟上我、同去施法阻挡和那些飞艇靠近此山。”
懒洋洋地靠在李纲藤椅旁的曾孝全听到她那话,却是不屑地一笑道:“只有你等才会被炸成土鳖,只要信王军来轰炸、爷爷我立刻施展法术护着李相国和陛下土遁逃离。谁人不知信王军的火器犀利,以法术去抗火器、哼哼,也只有尔等蕞尔小国之人才敢做那梦。”
闻听其言,藤原纪子没心情再与他多做纠缠。再次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却什么话也没有再说,只是一转身、迅速飞身而起,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落到了山洞之外。
看着藤原纪子飞身离去,赵构这才回过身来、盯着曾孝全道:“归宁侯,你真的可以确保一旦信王军轰炸此山,你能携我与李相国遁走、不为其火器所伤吗?”
“陛下以为我是在诓骗您那皇贵妃不成?”
被质疑到,曾孝全面露不快神色、坐直身子说道:“陛下与我一样都是那刘贼的眼中钉、肉中刺。以我一人之力逃走很是容易,可是若无陛下同离此处、另寻东山再起之机,我此生都只能被那刘贼四处追杀、永无翻身之日。所以说必须无需再来猜测我的用意、我的话是真假。您与我、一根绳上两个蚂蚱,谁都离不开谁了。”
一根绳上的两个蚂蚱,这话怎么听来都不该用在形容一个皇帝。然而曾孝全此刻用来形容赵构和他自己的关系,赵构非但没有分毫生气、反而心头悬着的一块大石头瞬间落了下去。
是呀!曾孝全屡次三番地从刘行手下逃走,一次又一次的给刘行制造了许多大麻烦。这样的一个人,以刘行那种睚眦必报的性格是绝对会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将其杀之而后快的。
在这一个层次上来看,赵构心底里很清楚、与曾孝全相比实际上他至少还有几分活命的机会。
因为赵构已经知道了和福公主还在世、知道了北朝发生的许多事,他也知道了刘行曾经答应和福公主尽量保全皇家每一个血脉。
既然和福公主与刘行关系亲密,更是刘行身边那无双毒士、四方妖王之中的东方妖王慧了的二弟子,还与刘行那未过门却十分得宠的二夫人杨凌儿是同门师姐妹。只要和福公主在,赵构相信就算来日他被擒住、也至少能保下一条性命来。
虽然是敌人、是对手,但此刻的赵构其实也已看清刘行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敌人、什么样的对手了。
在赵构的心里,刘行是一个重情重义、重信重视人才的强大对手。为情义能一而再、再而三容忍张扬造反却不杀,为坚守对和福公主的承诺,在明知上圣太上皇谋反时仍留其性命只做圈禁而不杀之。
赵构很自信、自信他日后即便真的兵败不至身死。
而曾孝全呢?如今的他是在一次又一次与刘行的对抗中彻底魔化了,一次又一次地重创、伤害到了刘行。如今的他、只能真如其所言地全心效忠赵构,才能有机会借助赵构皇帝的身份、拉起队伍不断对抗刘行的同时去保全他自己。
人与人之间,哪怕是亲人手足之间,赵构的思想深处都认为其实只要长大了、成人了,剩下的也只是互相利用、所谓的情义只不过是一个最好的借口而已。
君与臣之间,表面上看着是臣子尽忠、君王爱臣民,实际上只是在互相利用、为了各自的利益而合作的一种关系。
坚信此点的赵构,在迅速想明白这些以后重新露出了笑颜、望着曾孝全说道:“既然归宁侯你已明白朕与你同在一条船上,跑不了你、也逃不掉我,那么我希望接下去归宁侯你还要多多尽力、务求不使那刘贼之兵害了朕呀。”
“这是自然。”
闻听其言,曾孝全站起身来、冷冷一笑道:“陛下大可放心,今日清晨我已接到飞鸽传书,我摩尼教昔日的几位遁世高手正朝这里赶来。那之中有一位曾是我摩尼教的第一高手,只要他来到,哼哼、量那刘贼再强的本事,也难再耐我何也!”
“摩尼教第一高手?难不成是那个以魔化之法、在青溪逃脱的方浄方七佛?”曾孝全的话音才落,坐在他身后的李纲突然开口望着他问道。
闻听其问、曾孝全转回身,对着李纲微微颔首、抱拳答道:“回李相国的话,方七佛七年前已然羽化、登了我摩尼圣天境去了。这次来的这位高手,乃是他的儿子、名叫方析,又名方向天。”
“可是据我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