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出色的指挥官能够让一场战斗变成经典,一个优秀的指挥官更能让部下的兵士减少死亡、还能取得大胜。
“猎刃”独立旅的军官是刘行用讲武堂苦心培养,并且多数都曾接受过言传身教的。可以说、当今天下附和标准人群中最出色的指挥官、最优秀的指挥官都已被刘行集中到了“猎刃”独立旅。
虽然种析不是刘家人、甚至他连刘行的妻族都只能算三伏之外的人。虽然关震也不能算刘家人,只不过是沾了其姐姐嫁给了刘家人的光才得以进入到这支精锐中的精锐、最牛的军队中来。
然而如果不是他们真的很有优秀,即便他们是刘家或者种家的直系子弟,那么刘行也绝对不可能让其进入到“猎刃”。即便进了“猎刃”,至少也不会让其成为军官。
因为如今的“猎刃”部队之中,真的有至少几百个大头兵都是秦州成纪刘、种两家的子弟。
那些人才干不足、能力不够,至今都最多只能所军士长、士官长和军曹,刘行根本不给他们去讲武堂深造、不给他们晋升为军官的机会。
正因为都是出色的指挥官、同是优秀的指挥官。种析能够迅速领悟、理解到了关震的真实用意,从而使得这场战事变得更加顺畅……
当两个连队补充到两翼展开攻击的时候,地面上顺畅的战斗却让坐在飞艇上的各国“遣宋使”和商人们看得心惊肉跳之余心中也同时产生了不同的、但目的相近的想法。
在两翼之战进一步升级、完全变成四个连队追着一万多张澄手下的弓箭手和步军去打的时候,一个来自日本的商人酒井八郎在飞艇中挪动了身体来到了程矫的身旁。
满脸堆笑着、酒井八郎在程矫身旁一坐下,马上便开口对程矫说道:“程郎中,敢问天朝所中之火器,何时能对我高丽出售呀?若是日后会对我高丽出售,敢问是准备以官家独营、还是一官商合营进行火器交易呢?”
“这个勾当你不该来问我,该去问刘郎中。”被问到头上,程矫目光仍然盯着窗外、看也不看那酒井八郎回了一句。
闻听此言、酒井八郎先是微微一愣道:“您是天朝外务部的郎中,我日本若想购买火器、自该先向您询问,为何要去问通商部的郎官呢?”
言至半句、酒井话音稍一停,转头看向坐在不远处的通商部郎中刘诚时,继尔谄媚地笑着道:“难不成天朝神相已定下了火器贸易之事,难不成神相是准备将火器贸易全数交给通商部管勾不成?”
看到他那一脸谄媚的笑容,刘诚站起身走到了程矫身边。
在酒井八郎正对面坐下后,刘诚也不寒暄、马上正色朗声地说道:“首相确实定下了未来火器贸易的基本纲要,但你日本国似乎如今并不符合纲要之中基本原则所定的准售军火国家条件。”
一听这话、酒井又是一愣,愕然地道:“是何纲要?我日本为何不符合那基本原则?”
“酒井先生您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嘛!”
看到他那错愕的样子,刘诚依然是一脸肃穆地道:“您难道不知道你日本伊势神宫的‘七十二宫监卫’参与了我大宋的内争?您难道不知道藤原纪子那妖妇做了康王的贵妃?就这亮点,你日本就可以被外务省列为‘支持谋反、叛乱人群’的名单。只要上了那个名单,我大宋非但不会卖一枪一弹给你日本。”
话到半句,刘诚的语气变得异常阴冷起来:“待我朝首相得了空来,还要向你日本那位天皇问一问过错。若是答得好了,一切还有的谈。若是说不明白,哼哼,怕是两国不但做不成生意、日后还要难免一战。你认为我大宋会向一个日后可能成为敌对之国的国家出售火器吗?”
刘诚、这人是谁?敢这样公然来用威吓之词对日本商人领袖如此说话?他姓刘、如今天下敢“大胆妄为”的似乎都会被人自然而然地跟刘行想到一起去,至少会被认为是刘行的族人。
然而并不是,这个刘诚人家的出身其实比刘行、刘錡兄弟还要牛上许多。他的祖父刘沆那是宋仁宗时候的参知政事、亦就是副宰相。人家的父亲呢,曾是两江经略使、被封过侯的牛人。
其祖父跟欧阳修那是莫逆之交,同王安石等人又是同乡、还与司马光等人是同窗。人家的老子年少时那是先拜司马光为师、后拜胡安国学儒,能文能武、也曾名噪一时。
只是这个刘诚是其父老来得子、最小的一个儿子。他的几个兄长在之前与女真人的战事中先后五人战死沙场、还有三个战败之后被金狗俘虏后给处决了。到最后、他那老得都走不动步的父亲膝下,就只剩下他么这么一个“刘九郎”。
一家九个儿子、八个殉国,其父又是胡安国最早的几个入室弟子之一。所以当刘行执掌中枢、成为宰相之后,其父一封书信就将这刘诚保荐入京。
原本呢、按其父的想法让他进胡安国做主的咨议院去谋个一官半职也就罢了。可是刘诚一到汴京城,只在咨议院混了两个月便不干了。
为何不干了呢?原因就两点、其一是他还年轻,于律法诸事上给不了朝廷太大的贡献。
其二是终日跟在胡安国身边,他越发感觉到老先生的思想是朽不可耐。他欣赏的是马扩等人、他敬佩的是刘行,要做官就该做个务实的官、做个能给朝廷新政增砖添瓦的官。否则他宁愿不做官、回他父亲身边去种地。
先前的结党案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