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未忘初衷、没有迷失本性,所以刘行迟早真的是会将手中那至高权利交给可以胜任之人去接掌,正如今日马扩接替宗泽一般。马扩上位了、命不久矣地宗泽也可以安心地等待十殿阎罗的召唤了一般。
当然一切的一切都是要平稳过渡,刘行既能让次辅、现今要改称副首相的职位顺利地平稳交接,自然也不会在日后自己放弃大权之时搞得人心惶惶、朝野之中人心无主。
不是不交权、只是时机未到。所有的朝臣们在听出话语中还有这一层意思后,全都是陷入到了无限的遐想中。
那些人在想什么呢?在想的无非就是究竟谁能在日后接替刘行来执掌这天下至高大权呢?是马扩吗?还是另有其人呢……
无论那些人想的是什么,谁能接替自己、此时刘行自己的心底里都没有一个最合适人选。既无真正合适的人选,刘行自然也不会急急地寻找真正接班人。
在朝臣们心底窃念之中,刘行又对杨时老先生第三个问题给出了解答。
裁撤刑部、法权重分,厘清所属、各司其职。首先即便裁撤刑部,朝中的法权也不会出现乱象横生的景象。
各有司的职权会分得很清楚,这一点无须多加缀词、结论只有一个那就是不会出现杨时担心的争夺办案权的事情发生。
至于廉政总署是否并入内阁,刘行给出的明确答案是不会。不但廉政总署不会并入内阁,最高**院、最高检察院那两个新设的法权有司也独立于内阁之外。
法权独立、刘行第一次明确地提出了这样一个定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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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为法权独立?刘行给出的定义是自此以后法权必须同行政权和立法权分立,没有经法权有伺、未经过正当法权办理程序,不得剥夺任何人的生命、自由和财产。
长期以来,在中原历代王朝的统治体系之中,法权从未真正独立于内阁。刘行要怎样做,才能实现这个明确地定义呢?
做法简单直接、那就是担任最高**院、最高检察院主官之人日后都将加衔内阁同知之衔。虽加内阁同知衔,却不入内阁、只与朝会。
朝堂之上,就算是刘行本人面对最高**院、最高检察院也只能是过问不干涉。当最高**院和最高检察院办案完结,给出结果的时候,即便是刘行本人也只能是质疑提起复审而无权去强令或擅改其判决结果。
当然,这并不是说从此以后最高**院、最高检察院就彻底地变成了一个独立王国,一切都以主官决断为准。
下级办案、在未给出终结定论之前,上级官长也是不允许擅自干涉办案、左右判决甚至是直接上官代替下关去喧宾夺主式的代办其案的。
凡有僭越此规者,皆视如乱法。下级官长一旦向廉政总署、最高检察院检举,涉事之人轻则罢官去职、重则从严从重地处以刑罚并必然性地财产全部充公或赔偿给涉案受害方。
亦就是说最高检察院和最高**院的各级官长对于其下级都只有管辖权,但无处置权。所有的法官、检察官,日后都由内阁首辅亲自颁令任命、所有的廉署人员也是如此。
这三个法权有司中的从业者,人人皆有直面首辅之权、人人皆有检举和查办朝野所有人的权利。
这种权利不容侵犯,更容许有人挟私报复。一旦发现有人挟私报复、打击报复的,一律死罪、绝不豁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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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学泰斗、文定公胡安之子胡寅于学政上历练一年有余,于京师大学堂中为新旧学派减少冲突、充分融合上做出了一套独特创新之法,其收效颇丰、其法可广推天下而行。故而、擢胡寅重入中枢出任文化、宣传与教育部尚书。
文以载道、厚德载物,欲发其攻、先强其兵。
由于耶律跋慎也请辞,刘行决定正式设立一个皇家科学院。以后兵器、民间器皿的等工技的研发、创新与推广之事皆归其院所掌。
同时该院负责制定文教之策、统天下儒法墨道等学派学术参研事,协助文教部做新学之事。首任皇家科学院的院长,由内阁同知谢克家出任……
“哄……”
马扩这番宣读之后,大庆殿上又是一阵哗然。
所有朝臣在一片哗然之后,重点争议的三个任命集中在了三个人的身上。他们争论些什么呢?
争论的是鸿胪寺被裁撤了、这一次连礼部也彻底没了。国子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皇家科学院将从前鸿胪寺、礼部、国子监等许多机构的权利全都集中了过去。
谢克家写诗做赋是很有一套,可是他既非儒林领袖、又不是工部出身,能否接掌好耶律跋慎辞朝中之官后扔下的那一大摊子工技事呀……
争论的是工部没了、变成了工建部,新任的尚书却是刘行的心腹、沙场之上打残了的孙玉江。而且一上来,就将河工、漕运等事全都收了过去。
带兵打仗孙玉江是很厉害,可是他从前也不见管过河工、也没见其于建城筑坞等事上有过经验。这样一个没经验的人,他能接过从前工部许多的权利、把一切都掌握得很好吗……
胡寅被贬去做教书匠做了不到两年,如今一翻身、直接成为日后科举取仕的第一掌舵人。虽说其父是儒林泰斗、其本人也是儒林领袖,又在京师大学堂蛰居期间想出了一套彻底摒除新旧学派之间冲突的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