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但是真的不是全有。十三味药,我家药房也只有十味而已。”也是全身颤栗中,站在一旁的一个老板话说完,直接哭了起来。
其他几个老板也在此时哭起来,纷纷表示他们的药房凑不齐刘行方子上的药材。
在一群男人的嚎哭声中,张扬眨巴眨巴眼睛,喃喃地说道:“刘指挥这是要干什么呀?这么多药房都凑不齐的毒药,他难道要用毒药去杀金狗?不对呀,他用毒药杀金狗,跟总管和宣使有什么关系呀?”
“俺的娘哎!恕儿子不孝,不能为您尽孝了……”
张扬自语中,一个药房老板突然放开了声音、扯开了嗓子嚎了一声,将他从错愕中惊醒。
转身对着那个老板的肩头就一脚,将他踹翻在地后,张扬瞪着他骂道:“直娘贼地,哭什么哭?你们都是娘们呀!就知道哭、哭、哭!凑不齐药,你们就算再哭,也别想他娘的活命。说,你们全都凑在一起,还少什么药?”
一听他这话,十几个药房的老板才收住哭声,凑到一起。
一阵低声交流后,一个老板上前一步,对张扬说道:“张军使,我等十八家药房全都凑到一起,能将这方子上十二味药材凑齐。但唯独少一味,那是只有暹罗、罗斛等番国才有的毒箭木。那药太毒,朝廷一直都严禁贩入。”
“毒箭木?暹罗、罗斛?”听完这个老板的话,张扬再次愕然地说道:“这些东西我听都没听过,刘指挥居然知道。嘿嘿,看来他还真是个奇人呀!”
傻笑两声后,他猛一沉脸,瞪着面前的药房老板说道:“行了,既然那东西不是咱中原有的,朝廷还禁止贩入,相信刘指挥也不会太为难你们。你们老实给我呆着,我去跟他交差。”
话一说完,张扬转身便跑出了破库房。
他一进前院便看到刘行正侧身站在乘露缸前低头思索着什么,便大声道:“禀告刘指挥,那些药房老板们说他们全都凑到一起,也只能凑出您要的十三味药中十二味。那个什么毒箭木,咱中原没有、朝廷严禁贩入,他们没有。”
听到他的话,刘行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转头看向他时,猛然想到从前自己从种八公所留书籍和自己前世看到的一些资料上的记载,心中暗笑道:小爷这真是急晕了头!那毒箭木只有南亚国家才出产,即便到了千年之后,中国也只有海南和云南西双版纳才有。一棵树,能毒死整个海南岛上所有人的奇毒,大宋王朝的当然不会让南亚那些小国往自己国境内卖了……
想到此处,刘行自嘲一笑后说道:“是我心急欠思考了,毒箭木他们弄不来就算了。去告诉他们,马上按我要求,给我把其他十二味药送来。”
“好嘞!”
“刘指挥、刘指挥,不好了!”
张扬应声转头才要走,观门外两个人影快速跑进了观内。
在刘行面前站定后,其中一个人急声道:“刘指挥,您让我们去寻的杨家娘子,她的母亲昨日下午被金狗的飞石砸死了。她在西市口卖身葬母,给城西翠红楼**买走了。我等去要人,反倒给那窑馆里的护院打了出来。”
“什么?”一听这话,刘行顿时瞪大了眼睛,低声吼道:“良家女子,将门之女,居然有青楼敢买去叫她卖身?这还有没有没王法了!张黑子,叫起兄弟们,跟我去西城!我倒要就看看,什么鸟人、居然还敢打我选锋营的兄弟!”
“好嘞!”一听要打架,张扬顿时转回身,咧嘴大笑中扯开嗓子喊道:“全营集合、全营集合,有仗打、开打咯!”
听到他的喊声,刘行回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骂道:“你这黑厮,一说要打架,比谁都来劲……”
张扬的叫喊声,很快将后院、前院、侧院中各房内的选锋营将士们全都召到了观门前。
待他们站定身后,刘行冷着脸,对面前的孙玉江和万亚飞问道:“你们还记得赠我宝刀的杨家小娘子吗?”
愕然点了点头,二人异口同声道:“记得。”
“她的父亲是知寨,哥哥有武阶,当算得上是将门之女。可是就在昨日,居然有青楼敢在她危难时将她买去,要用她做那些卖身的皮肉生意。你们说,我们该怎么办?”脸上如霜般冷肃,刘行说完这些话,目光又向列好整齐队伍的选锋营将士们扫了一眼。
“砸了那青楼,救出杨家小娘子!”
五百个声音,同时响起,震得清云观屋顶的瓦片一阵颤抖。
看到将士们如此,刘行又说道:“那青楼单凭强迫良家女子为娼这一条,就该砸。他们的护院还打了咱们的兄弟,你们说,我们该怎么办?”
“灭了他、灭了他!”
又是五百个声音,异口同声作答时很多人的脸上写满了愤怒。
“好,全体上马!男人全杀光、女人全抓了!”大喝一声,刘行下令率先转身奔向了观外的马厩……
五百骑兵,片刻之后冲出了清云观。一冲上太原城的街道,当时就引起一阵鸡飞狗跳。
此时太原的街道上,平民已经没有多少了,更多的是各路军队在往来调兵、运送粮草器械。刘行带兵这一冲出来,很多猝不及防的军队都被当即冲散。
但当他们想要去纠缠时,刘行早已带着人马冲到很远地方后,转入了另外一条街道上。气得很多将领们,只能是跺着脚、指着选锋营的背影咒骂不已。
然而他们从号衣上、营旗上都看出来那是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