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刘行,三天不闹事、两天准折腾!”
纯阳居内,在刘行快打快收救回杨家小娘子带兵向清云观返回时,张孝纯听到他的亲兵回报后,气得一掌拍在了桌子上。
站起身后,张孝纯看向王禀说道:“这小子就是一个刺头哇!不行、不行,只要金狗一退,我要马上把他赶走。这天天给他做开屁股的事,他又不是我儿子!而且一个事惹得比一个大,继续这样下去,老夫真怕想帮都帮不了他了。”
淡淡一笑,王禀说道:“你要有他这样一个儿子,那倒是三生幸事了。不过这小哥儿确实是太不知轻重,但又好像在许多事情上是三思后刻意而为。要么他就是个十足的愣小子,要么就是个装傻充愣、心机极深的狠角色。”
“我看他就是个愣小子!”气愤的长袖一甩,张孝纯快步走向房门时继续说道:“这下好,他抄了人家的翠红楼,老夫还得去跟姚闵、姚慈祥那里费口舌。居然把人家六十多个小姐都给放了,还给人家的老姘头和外宅充作官奴,这太麻烦、太麻烦了……”
话一说完,张孝纯摔门走出了纯阳居。王禀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地轻声自语道:“乱世出奇人,往往都是愣小子。但这个娃娃就算真的是个奇人,他若长久留在太原城,也定然会让老夫多出几分顾及。不行,一定得想个办法、让他早点离去……”
……
在王禀打定主意,要找机会让刘行离开太原时,刘行带着人马返回了清云观。
将清云观后园中那栋奎星楼指定给两个女孩子住后,刘行看着杨家小娘子问道:“小娘子,还不知你的芳名叫什么,可否告诉我呢?”
“奴家叫凌儿,母亲生我的时候正是冰凌结晶时,所以取了这个名字。”低着头,有些羞答答中,杨凌儿说出了她的名字。
听到她的名字后,刘行点了点头。随即回首对身后的众将士正色说道:“所有人,不得凌儿小姐召唤,不得靠近奎星楼。敢擅自靠近者,一概就地正法。张黑子,你负责带一都兄弟,轮守在奎星楼附近五十步外。”
“遵命!”张扬接令,转身招呼他手下的将士们护向杨凌儿左右时,眼睛偷偷瞟了瞟胆怯地跟在杨凌儿身旁的那个红菱一眼。
看到他的眼神,刘行轻咳一声:“张黑子,看什么呢?给我记着,监守自盗、罪加一等。别那犯花花肠子,小心我翻脸不认人。”
“不会、不会,嘿嘿,我怎么会监守自盗、不会的。”张扬被这话一说,顿时脸上有些红了起来,搓着手赔笑说完后护着杨凌儿和红菱向后园中走去。
转身之际,刘行看到被自己强征那二百多姚家家兵中为首一人,正站在不远似是等待自己,马上朝他走了过去。
站到他面前后,刘行问道:“姚浩,我让你准备的三口大缸都准备好了吗?”
躬身见礼,姚浩答道:“都准备好了。”
“那些药房的老板,把药都送来了吗?”
“都送来了。”
“好,你马上带人烧开水、用沸腾的水注入到那些大缸里,稍后我要用。”对他吩咐一声后,刘行转身走向了纯阳居。
就在刘行走到纯阳居门前时,一乘凉轿抬着一个年轻妇人走进了院子。侧眼看了看那个年轻妇人一眼,刘行马上被那女人给吸引住了:一双丹凤眼、柳叶弯眉,樱桃小口、肤白如脂。虽是身怀六甲已经显怀,但那纤瘦的双肩去彰显出美人犹自在的本色。
眼睛看着那个少妇,刘行心中暗道:好一个美人儿!难怪王禀即便在怀疑到可能是她下毒时,仍然不见很生气,还特别关心她的身体和她腹中胎儿。这样一个美女,换成给小爷当媳妇,小爷怕也不敢相信她会害人……
“刘指挥、刘指挥……”就在刘行看着那少妇怔怔出神时,王禀的随从打开房门从纯阳居内走出来,在刘行身旁轻声呼唤了两声。
听到他的呼唤声,刘行猛地警醒,心中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什么女人,竟让小爷这样一个两世为人的男人都一见痴迷?不对头、这不对头,难道这女人会什么妖媚之术,不然怎么可能弄得小爷都心旌荡漾呢?
心中生疑,刘行马上收定心神,装作不知一般转头对王禀的随从问道:“那位便是王总管的如夫人吧?”
随从点了点头,答道:“正是我家夫人。”
嘴角浮起一丝怪笑,刘行道:“王总管真是好福气、好福气呀!”
话没说完,一抬脚、刘行走进了纯阳居。对王禀抱拳一礼后,刘行说道:“王总管,请您移架西厢房。属下已经吩咐人准备了给您暂时抑毒的物事,您只需要按属下说的去做,三日后当可身轻体快。但只能维持最多三日,您还得再回属下这清云观,反复接受治疗。”
“好,来人呀!抬老夫去刘指挥说得地方。”王禀话音才落,房门再次打开,他的如夫人在一个丫鬟的搀扶下走进了房间。
身子还没站稳,那如夫人嗲声嗲气地说道:“哎呀官人,什么事呀!您还要让奴家来这破败已久的道观呀……”
然而如夫人的话刚说到此处,她抖着手帕、张目四望中正撞上了刘行的眼睛。当她看到刘行眼中射出烁烁精光时,突然停住了话,惊恐的神色在她的脸上稍纵即逝。
强自控住心神后,如夫人才有些怪异地盯着刘行对王禀问道:“这位便是那个二百轻骑打破金军、扣了全城奸商的刘行、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