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炮弹等于一件皮甲,一颗炸弹等于一身锁子甲。
刘行凭借记忆想出来,由耶律跋慎带领已经发展到六万人之众的殿前司匠作司制造出来的神武二式火炮、神龙二式飞鸢、“铁拳”一式火箭筒。
虽然都是杀伤力惊人,达到了神魔相遇只剩死、仙妖来时也不惧的程度。然而与杀伤力成正比的是无论火炮还是飞鸢,再或者火箭筒中发射出去的弹药,其成本都让张所这样一个习惯了战马刀戈、铁甲飞矢的老元帅吃惊的地步。
只要李世辅带着飞鸢兵对燕京城炸上三天,那就是三万名士兵身上的锁子甲被变成炸弹扔进了燕京城里。其后果暂时无人可知,张所知道只是这等于是将一个最富有的州府半年是财税和官督商办所收入的钱都给扔了出去。
付出的代价太昂贵,得到的回报却完全无法预料。
所以即便是刘行如何信心满满,张所依然持怀疑态度。
老元帅没有刘行超越千年的见闻,更不知道千年以后、大海对面如今还是荒蛮之地的一个国家,就是用空袭和超远程火炮与火箭弹,硬生生地把西面一个曾经很强大的国家愣给炸的亡国灭种。
就连那个国家的过去一直很嚣张的独裁元首,到最后都被大海对面那个帝国给送上法庭、活活给弄死了。
张所如今的视野,能够看到的只是当今的天下、只是太原府那样一个迅速被刘行通过迁徙无地平民、外地客商变得异常繁荣的新城。他能够看到的,只是诸如代州府、忻州府这些五台城周边不远的地方。
这些州府,如今只是在短短数月时间内由刘行亲自督导之下,在孙玉江等人不懈努力之下迅速复兴起来以后,税赋与商业经营上的收入也以惊人地速度在暴涨着。
并且只是短短数月间,已经超过了沦陷前、超过了大宋朝最繁荣的时期。单单是一个太原府,在刘行迁徙十万户补入后,便在上个月税赋达到了曾经大宋最繁荣时期河东路一半的收入总和。
虽是这样,但是刘行这样大手笔、大把大把的烧钱去打燕京城,张所担心是在所难免的、也是情有可原的……
对于张所这样的担忧。刘行再次淡然一笑后对他说道:“张帅,与大把大把烧钱相比,您是愿意用钱堆回来一座、又一座城,还是愿意让我大宋将士死上几万、十几万甚至几十万人才能夺回一座城池呢?”
闻听此言。张所愕然一愣。
旋即他收住心神,怅然若失地道:“是呀!钱财乃身外物,人若是死了就再难归来。咳!你之智思,非我等可比。老夫真是老了、老了,跟不上你的思谋了!”
跟不上刘行的思谋。当今天下又有谁能跟得上刘行层出不穷、千变万化,却又每一项都是能够让一片因战乱变得凋敝和荒芜之地迅速复兴的一条又一条良策呢?
耳听到张所服老,一旁的宗泽也是轻叹一声:“唉!是呀,你我都老了,这未来的天下定然要由你等年轻人来执掌。我等这样的老匹夫,辅政走入正轨,也该急流思退了……”
急流思退,听到宗泽这样的话之后,刘行心底暗道:人到七十古来稀,您老这已经七十岁了。也是该退养了。但小爷现在暂时找不到如你一般声望够高、文武皆能又肯听话的布偶型次辅,绝不能放你归隐山林去……
这念头一闪现,刘行马上起身对宗泽抱拳道:“黄忠虽老,仍可助大耳贼扫平西蜀、北上抗魏。老元帅何必如此自贬,以我看、您再辅政五六年绝不是问题。好了,你我该移往天枢院了,燕京已注定要回归我大宋、现在该是我们好好谋对一下李乾顺了。”
此话一落,刘行转身便走,很快带着两位老元帅走出太傅府、钻进马车迅速赶成员早已等候的天枢院……
东西两线,战火纷飞。
大宋朝的这个秋季。注定将是一个多事之秋。
南有康王赵构不断添乱,西有使诈来侵的李乾顺。
但作为一个已经自认是坑神的人,刘行其实根本不把李乾顺和赵构真的当成心腹大患。
西夏再强,也只剩下最多七八十万可战男丁。党项族在这些年以来连年征战。又经过了几次内耗,如今早已不复当年。
对于刘行而言,对付西夏人需要的只是一些智谋、一套完整的洗礼战略便可以将其赶出大宋的土地,赶回到他们自己那西凉贫瘠之地去。
康王在诡诈多变,他的智商本身就是个硬伤。不然的话,哪有用奸不用忠、有佞不用贤的为君之道。
心腹大患仍然是女真人。还有数百万女真人藏身在塞外之地。
只要给了他们喘息机会,在魔道相助之下,刘行相信以女真人天生的贪婪狼性便注定他们必然会卷土重来、再侵中原。
不能给女真那个机会,他们不是进了中原就屠杀汉人、想让汉人亡国灭种吗?
好,天若灭我我灭天!这不只是一句口号,与张所、宗泽一进入到天枢阁,刘行当即下达了新的号令:谴使正式去面见夹谷谢奴,小爷约他八月十五中秋夜在雁门关外野狼谷正式会面……
八月十五,刘行选择了一个家人团聚的日子去见谢奴。
可是在这个号令发出的同时,燕京城内却有二十几万女真人注定将再也无法与家人团聚。
李世辅带着飞鸢独立协的六千人马,从五台到燕京只用了短短三天时间便赶到了徐衡的面前。
徐衡一见到这位只有二十岁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