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生存而战、为了忠义而战。
金营内两股力量为了不同目的进行地厮杀、内讧,持续了大约半个时辰。
当夕阳钻进西山后,裹挟着弄弄血腥味道的层层夜雾笼罩到野狼谷时,金营内的厮杀结束。
喊声停止了,金铁交鸣声不再有了。
翟强这才纵马走到了金兵营前,扯开嗓子喊道:“嘿,里面的金狗,还有活着的没有?是降是战,你们打也打完、杀也杀够了,赶紧给爷爷个回话。爷爷的忍耐是有限的,最后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再不出来投降,爷爷就要炮轰枪打、把你们全都杀光了。”
“宋军爷爷、宋军爷爷,别轰别打、我们投降!”
翟强的喊声才落,金营之内忽然传来一声公鸭一般的叫声。
叫声落下,一个身上穿着厚重铁甲的中年金将切切诺诺地、赤着双手从粮屯中走了出来。
一站到大营门前,那金将立即跪倒在地,大声哀求道:“宋军爷爷、宋军爷爷呀!我等投降、请不要再用那喷火的筒子和管子朝我等喷火球了。”
听到这金将如此说辞,翟强不屑地一笑。
嘴唇微微上挑中,翟强对他高声道:“说,里面还剩下多少活着的?”
那金将闻言,马上答道:“回宋军爷爷的话,还剩下不足三千人、而且全都是身上有伤的。”
“赵保深,你带上一千个兄弟进去,把那些金狗给我全都押出来。”翟强听到回答,立即回首对他身后的一个协统下了一道命令。
“且慢!”
翟强的命令才出,一直跟随他身边的一员战将忽然伸收手拉住了正欲纵马上前的赵保深。
随即那年轻的小将对翟强一抱拳,大声道:“将军,莫要忘记徐总兵的嘱托。金狗多有奸险之辈,万一粮屯内的金狗是做好了伏击准备,叫赵协统带着兄弟们进去,无疑是送肉入虎口。”
“那你说怎样。难不成就让爷爷在这大夜晚、带着你等望着那两千多万石粮食不去取吗?”
翟强看清说话那人后,心底一阵无奈,说话间暗骂道:这他娘地参军使李雷是赵云的心腹,搞不好也是曾经天策卫的力士。他说话了。爷爷还真是不好不给他留些情面、听上一听。
李雷似乎也猜出了翟强这只是看在赵云的情面上,给了他说话的机会。
但既然有机会说话、尽一个参军使的职责,李雷也不含糊,马上开口道:“粮草还是要取,取此一地、可让我大宋朝国库迅速充盈。然。末将以为还需谨慎对待金狗才更为巧妙。末将建议,将军令屯中金狗扔掉兵器、列队出降远比让赵保深和兄弟们去冒险更为恰当。”
一听这话,翟强心底又是一阵暗暗嘀咕:直娘贼地,这些参军使的脑袋还真是灵的紧呀!这个建议好,值得采纳……
心中如是嘀咕之后,翟强露出了微笑,对李雷赞赏道:“不愧是密营学堂出身,李参使此策上佳、此策上佳。”
话至半句,翟强猛一转身,对跪在地上那金将大声吼道:“去。让屯内其他的金狗给我扔掉兵器、列队出降。但有不从,休怪爷爷的火器杀伐无情、将你等杀个干干净净。”
闻听此言,跪在地上的金将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转。
仍然装作一副唯唯诺诺样子站起身时,那金将却侧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策马立于翟强身边的李雷。那眼神中充满了愤恨、充满了无奈,又似略带着一缕哀伤。
在那金将侧头回望时,李雷恰巧也在望向他。四目一对,李雷看到那金将的眼神后心底里马上暗道:该死的金狗,果然有诈!不然为何如此看我!
这念头一闪现,李雷立即转身对身后的赵保深低声道:“赵协统,立即传令下去。让连铳营、火箭营速速上前来列阵。一旦金狗出营时使诈,马上将其悉数格杀。”
赵保深接令,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旋即一勒战马,就在那个金将走回粮屯时也转身奔向了抚宁军的后阵……
……
“宁做战死鬼、不为十字奴!勇士们。杀呀!”
只是片刻后,赵保深才将连环铳、火箭筒调到阵前来,还没等翟强开口去质问,金营中忽然响起了一声高喊声。
这一声高喊声中,三四千个金兵拎着兵器从粮屯中冲了出来。而他们身后的粮屯中,忽然阵阵火光闪现。浓烟旋即从粮屯中滚滚腾起、缓缓地弥漫了整个粮屯。
一见此状,李雷大叫一声:“不好,金狗要玉石俱焚、要烧毁粮屯。翟将军,请您速下令让我军两翼的兄弟火速冲进粮屯去救火!”
翟强闻言也是大惊失色,望着滚滚黑烟升起的粮屯和正在快速迎面冲来的金兵,他怒骂道:“直娘贼地金狗果然狡诈,竟是真的想跟爷爷使计!杀千刀的,爷爷今日定然让你等全都身首异处、粉身碎骨于此地。”
一声骂后,翟强随后转头大声喝道:“传我将令、两翼攻营去救火。连环铳、火箭筒做好准备,神武大炮、给爷爷轰他娘地这些金狗!”
“轰、轰、轰……”
早已出于待命警戒状态的二十四门射程全部达到了一千五百步的神武二式火炮,在翟强这一声令下后迅速对着冲过来那些金兵pēn_shè出了第一轮火焰。
伴随着阵阵爆炸声响起,片片火光将成群成队的金兵掀翻在地,但却丝毫没有阻挡住那些已抱定誓死之心的金狗。
金兵依然在前冲着,可是他们每前进几步、射速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