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熊山人老实了、彻底地老实了。
堂堂神霄派五长老惹怒了刘行,居然直接被刘行发配、去做金奴麾下的一名营管带。
管带呀!那是什么职务,只是个新军制中负责一营兵马的低级军官,官阶上只有区区的正七品而已。
可是在没有这次触怒刘行之前,神霄五老所享受的是什么待遇呢?那是见官大一级、除内阁三位宰相、天枢院成员之外,就算六部尚书都不用行参拜礼的待遇。
这一下从无品胜有品,二品以下甚至要听他勾调的地位瞬间被刘行贬成了一个正七品的管带,熊山人不敢再出声、只能老老实实的接受了这样的处罚。
听完刘行的处罚之后,倒是袁庭植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劲的。
他先是被刘行从地上拉起来后转头去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刘守真,旋即露出坏坏地笑看着刘行说道:“宗主,您不会是为了收那个小子为徒才与熊师弟闹将起来的吧?”
见他坏笑,刘行也是苦笑摇头道:“本来是想要跟他斗法一较高下,待他赌输了再以那小子做赌注、收入我座下来的。可是谁想到这熊师兄太是无礼,真如萨师兄所言、他就是一头蛮牛!目无尊长、恃强凌弱,两大门规被他全都触犯到了。”
耳听此言,袁庭植回头瞟了已呆傻状的蛮牛熊山人一眼。
随即回头,苦笑着对刘行道:“蛮牛就需好好教训,唉,也只有宗主和萨师兄能收拾老实他了!好了。宗主,我要你是有要紧事的,这头蛮牛您爱怎样处理我就不再多管了。”
“怎地了,难不成户部不给你粮?”守财奴找自己有要紧事,刘行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有关于钱粮的事。
反问之中。刘行收枪卸甲,连同烈焰冠一起塞回万象盒后没好气地说道:“户部要是敢不拨粮给你,小爷我马上去罢了赵鼎那小老儿的官。”
“没有、没有,赵大人十分配合,我方才已领到了那二十万石米。”
一听刘行上来就要罢了吏部尚书赵鼎的官,袁庭植急忙道:“是招募流民的事出了问题!您原本只是让我等招募两万被谢奴遣返的流民。可现在在杀狼谷、哦,也就是之前的野狼谷里,已经聚集了追至少十万流民。”
“关内的流民?关内怎的就出来流民了,小爷的土地均分方略,不是已经让所有百姓人均十五亩田地了?难道、难道哪个地方官敢跟小爷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欺上瞒下坑害百姓了不成?”
听到袁庭植的话。走到了熊山人面前的刘行瞬间变得寒霜骤起、说话间回望他的目光中隐隐露出了丝丝杀机。
见到刘行那森森的暮光,袁庭植下意识中低下头去。
刻意避开刘行那森冷的暮光后,袁庭植说道:“那里面不只是从雁门故地被遣返的,还有大批从关内跑出去的没分到田地的人,都是过去那些地主豪强家中的子弟。依您所定新法那些人是三代不再分地、只能做杂工、苦役的。所以一听说九霄大殿的工事需要很多人,还给很高的报酬,便全涌出雁门关、涌到了杀狼谷去了。”
闻听此言,刘行伸手将仍然在呆傻中的熊山人从地上硬生生拉起来的同时。嘴上道:“哦,是那些地主崽子呀!能有多少人,都是从何处来而来。”
一问过后。刘行露出慈祥的笑容,拍打着熊山人身上的泥土对他说道:“熊师兄,按理说我不该如此重的罚您。可是您的作为太过分,希望你带着我派弟子去了西夏以后,能早日与戴罪立功,我还会尊您为兄长、你我师兄弟的情分依旧。还望你不要生我气哦。”
耳听此言,熊山人痴痴傻傻地抬头看了刘行一眼。
当四目一对时。他瞬间回神,彻底明白了刘行这就是在拿他立威、以震慑众人。
再是个蛮牛、再是行事总是莽撞蛮横。熊山人毕竟也曾在大宋西军、在刘行父亲的麾下和其他几位西疆名将的队伍里混过许多年。
当权者立威,往往都是使出苦肉计。这一次显然刘行是将他当成了黄盖,而刘行自己变成了周瑜。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道理他也时分明了。
这是一种信任、是一种别人求之不得的信任。
熊山人迅速想到这些,马上便讪笑一下道:“好吧!为兄不会记恨你,谁让我犯了门规呢!我愿去西夏戴罪立功,宗主师弟你就静候我的佳音吧!”
此言一落,彻底回过心神的熊山人纵身而起、直飞院外。他离去时没有任何抱怨,也不再有任何恨意。有的只是一种感恩,对刘行给予他的信任而形成的感恩……
望着年纪实际上比自己父亲还要大的“老师兄”飞出去,刘行这才转身对袁庭植继续说道:“那些地主崽子,你那里可以用。但是在用他们之前,必须给我让其原籍出个证明。如果从前仗势欺人、欺压过百姓的,让户部发点遣散的干粮、一概赶走。如果只是父辈造孽,他们受到牵连的,可以招募。如果是走狗家的子弟,直接拿下、谴回原籍。”
“可是、可是,七八万人呀!”听到刘行的处理办法,袁庭植的脸上再次露出了为难的神色:“那么多人逐一去核对,我手下的人手不足呀!况且,若是强行遣散、强行遣返,于我派的声誉必然有损呀!”
虚伪!
一听到袁庭植这番话,刘行心底里第一时间冒出了这样一个词来。
旋即刘行心底暗道:这群老道,一个个满口仁义道德,若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