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衡以六万兵马抵住大定府,打的查剌只能龟缩城中、不敢露头。
吴乞买已经接连失去了两个弟弟、一个儿子和三个侄子,他不想再让一个弟弟,死在那该死的宋军火器之下。所以他只能调遣大军,将整个北京路附近的三十万金兵全都调去了大定府,希望可以阻挡住徐衡那六万兵马犀利务必的进攻。
可惜的是,吴乞买不是那么渺小,他不是刘行和徐衡肚子里的蛔虫。他怎么会知道,其实徐衡也好、刘行也罢,都并没有想要立即攻占长城意外的城池。
因为在西夏战事正酣之时,刘行是没有那么多兵力再调来东线参与攻击金狗作战的。
兵力不足、仓促出击,那即便是最终取胜,也将是一场惨胜。对于刘行而言,能不让自己手下的将士去送死,就尽量不让将士们去送死。能最小牺牲取得最大胜利,便务求最小牺牲去取得胜利。
这是刘行自从拉杆子起兵,在五台县城建立起鬼面红巾军以来一贯的基本原则。正是刘行时刻都在想着不徒增手下兵士的伤亡,才会使得各军招募新兵的时候,那些百姓敢于妻子送丈夫、母亲送儿子,将他们的亲人送军如今北朝的新军之中。
也正式因为刘行每一次作战,都严苛命令麾下领军之人要尽量恪守这原则,才使得敌人闻名丧胆、己军信任倍增,才有了如今七省三十六镇、两百多万大军的军心,实际上绝大多数仍然忠诚于刘行……
正是出于这些原因,当吴乞买调遣三十万大军赶到大定府的时候,让他想不到的一幕出现了:他的援军才刚刚靠近大定府百里左右,徐衡突然带兵撤走了,而且恍如是集体蒸发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六万宋军一夜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但城中的查剌当时却并不知道,是在大批援军赶到、对着宋军大营发起求死一般猛攻时才发现的。
他不敢主动出城,只能坐以待援。结果当援军杀进了宋军大营时。只见到了满营皆是破帐篷、遍地都是穿着宋军号衣的稻草人,却连半个真正宋军的影子都没逮到。
宋军去了哪里?是何时走的?直到一些金兵逮住了附近村民后,才问了出来:宋军六万多人朝东去了……
然而正当查剌震惊之时,又一个如惊雷炸顶的消息将他击得当场坐在了地上:徐衡是走了。去了东面。可是只是一夜的时间,徐衡将那六万人又散做了五路。只在一夜之间,分别攻取了大定府东面的利州、宗州。
而此时,徐衡正与渤海龙族和水族一起,朝着他东翼重镇锦州展开猛攻。
龙宫的龙族和水族又来凑热闹!
从震惊中一清醒。查剌急了、心急火燎地给吴乞买发去了求援奏表,希望吴乞买动用长白山上魔族十三隐,那群法力甚至比魔族四长老还要高深的魔道高手赶往锦州支援。
可惜,他的想法很好,吴乞买看到奏表后却是只能凄苦一笑,轻声叹道:“十三隐素来不喜征战,又岂是朕可以请得动的呢!”
虽知未必请得动,吴乞买最后还是谴出完颜希尹去了长白山。
虽然知道又要丢城池,查剌也只能在接到吴乞买的圣旨后,带兵选择了主动放弃大定府、将四十万大军集结到了锦州以北的兴平府和义州一线。严防徐衡真敢冒兵家大忌、孤军深入去直捣黄龙府。
在徐衡一出长城便势如破竹接连地攻城拔寨。犀利无比的攻势之下,吴乞买、查剌那哥俩自顾尚且不暇。
谢奴在自立,吴乞买得知消息也只能是恨恨地说上一句“等我把宋军赶回长城去,再去收拾那个叛徒”的狠话。却根本调不出一兵一卒,赶到云中府去打夹谷谢奴……
东线,一个徐衡便将整个长城以为、北京路的水给彻底搅混了。再加上渤海龙宫的龙族、水族大军正在助战,刘行根本不担心金狗会有机会反击成功、更不担心徐衡和那出关的六万将士。
但刘行就是刘行,谨慎、理智的个性,步步为营、未雨绸缪的思维习惯,还是让刘行在马扩离开雁门关的第二天一大早。又给河北发去了一道命令。
接到这道命令,早已磨刀霍霍、憋了好长时间力气的折彦直迅速行动起来。
他先是带着他麾下那一镇兵马赶到了燕京,随即又从杨沂中那里补充了两万刚刚抵达河北的炮车兵后从兴化出兵,沿着兴化以西的苍茫大山一路穿山越岭朝北急进。
当宗泽看到刘行给杨沂中、折彦直发去那份军令的留存时。老元帅笑了。
他笑得一场灿烂,却又略带着一些诡异,望着刘行道:“太傅,你这是要让折家小子变成一支利剑,去对准金狗的肋条上狠狠刺上一剑呀!”
耳听到老元帅的话,刘行一脸无辜地道:“我不刺他。我的徐状元就随时可能被金狗给反击、造成我军重大的损失。我刺他一刺,才好确保吴乞买真的没兵再往锦州那里调嘛!怎么了,老元帅难道认为,我这计策不够好嘛?”
闻言笑得更加叵测,宗泽道:“哈哈,是很好、是很好,这一计釜底抽薪,直接便能将吴乞买那老儿抽得晕头转向、抽得他满地找牙。不过呢,老夫倒是感觉,太颠是否还可以再加上一计。”
“是和计谋,太师请说。”听他这样说,刘行喝过一口茶后,放下茶碗时,饶有兴趣地盯住了宗泽。
宗泽也不含糊,笑容猛地散去,他冷眼望着窗外道:“三万横海军虽是重组乍成、不足为战。然则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