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谷内,刘行开始了对深山中新兴小镇的全面改造。猎人谷外,此时却是另外一番热火朝天的景象。
汴京城,赵桓用女人和金钱,换得金军暂时撤出汴京城、后退三十里安营扎寨。总算是使得被金军肆意劫掠的汴京城暂时安宁下来。
坐在金銮殿上,赵桓望着眼前破破烂烂、杂物遍地的大殿,许久后突然放声大哭起来:“大宋的列祖列宗呀,赵桓不孝,非但没能守好祖宗的家业、反而让胡虏打进了汴京城丢尽了列祖列宗的脸。”
“陛下……”
赵桓哭号声未落,李纲快步奔上殿中来。
双脚一站稳,李纲对着赵桓兴奋地高声道:“陛下、陛下,您的应梦贤臣已寻到踪迹,只是其人身在何处、尚未得知。”
惊闻此语,赵桓“豁”地从龙椅上站起身来,双眼放光地望着李纲问道:“他是何人,为何不知身在何处?”
“禀陛下,上个月臣曾命人将西军各将领家中事逐一重查。经数百执官下询明察暗访,终知检校少保、明道宫提举、泸川节使刘仲武曾在二十年前得其第十四子,当时取名既为刘铭。”李纲快语答道此处,却是阴暗下去。
他轻叹之后,接着对赵桓道:“可惜那个娃娃之母,出身低微、只是刘仲武的妾侍。刘仲武去世后,其续弦夫人为保其所出四子之利,下令格杀那对母女。后经刘仲武如夫人种氏,亦是种师道之堂妹、泾原经略兼领知渭州刘錡之母搭救。那对母子从此便遁迹消失、无处可寻了。”
听完他这翻话,赵桓有气无力地重新坐回到龙椅上,一脸无奈地道:“难道就只有那一个刘铭吗?难道真是那个刘铭,他遁迹难寻、我大宋真的就将天倾于此时而无人能救吗?”
“陛下莫要心急,老臣街道访使回信、知道这个消息后,已经谴人深入去查。”李纲脸上仍然是阴沉的表情。
但眼睛里却放出一丝充满希望的光芒,他若有所思地说道:“刘錡之母十五年前已经病故,但老臣已谴人前往其母家、豹林谷去追查。以种夫人之思,老臣想那个娃娃最大可能是被其送回母家加以抚养、籍以传授豹林谷的道法和武学,以求日后为刘家多出一条根业来。”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小儿应该在终南山、豹林谷中?”赵桓闻言,眼睛里也露出一缕希望。
点了点头,李纲道:“老臣以为,多年来既无那个小儿被杀或病亡的传言,其应当尚在人间。普天之下,敢与刘仲武续弦正夫人背后势力对抗者,也唯有种家。老臣派出去的访使,此时应该已经到了豹林谷,只是尚未传回消息来。”
“列祖列宗啊,庇护我大宋吧!”李纲话音才落,赵桓仰天长叹:“但愿将门虎子藏在豹林谷中,已出落成一位文武全才、可扶我大宋将倾河山于危时吧……”
赵桓悲天悯人、仰天长呼,他却忘记了他自己根本不是一位圣祖明君。即便是真有应梦贤臣,他没有昔日李世民那种号召力和驾驭能力。以他的性情,就算薛仁贵重生,也难逃他损德行、生猜忌的本性,最后弄得君臣分道扬镳、臣死君亡。
天道因果,大道无常。冥冥之中,天道已定的事情,也不是他赵桓仰天乞求其先祖庇护就能得到应验的。成事在人、谋事在天,所谓贤臣上天是不会给他这样一个昏君的。即便是他们那些猜忌武将的老祖宗,天道轮回中也早已抹去其授天眷的因果……
……
汴京城的皇宫里,赵桓还在乞求他的祖先庇护他、早日寻到属于大宋朝的应梦贤臣。可是同时在河东大地上,狼烟暂时缓缓散去,局部烽火依然。
银术可在滹沱河西岸、南岸的三百里锁城大阵,就在赵桓仰望天际乞求庇护的前一天全面竣工。
滹沱河变成一道天然防线,河的北岸是五台县,因有紫玄道人率领一百零八个道童以九宫双龙阵防守,使得银术可、乌素谷和夹谷谢奴三路大军不敢轻易渡河。从而使五台城变成了猎人谷第一道屏障。
河的南岸,不甘心的银术可一面继续勾调人马、在太原城外也同时完成锁城后,开始向滹沱河岸边调遣增兵。一面则上请完颜宗翰后,亲率五千精锐骑兵南下,一鼓作气击溃了浮山上的岳飞后全部攻占了平定军所有地盘。
当银术可攻占乐平城后,猎人谷实际上在河东大地上,已经与五台城一期变成了汪洋之上的孤岛、成为河东路之北最后一块属于大宋朝统治的地方。
此时的完颜宗翰,则是带着大军正向大宋西军另一支骨干、府州折家军发起猛攻。宗翰目标很清晰,他想要先灭府州、再夺麟州,使原辽国西京大同以南变成金国的腹地,从而不用担心再次南下时兵道畅通。
可惜宗翰没有想到的是,两次被他在河东击溃的折家军,当他的部队开到保德军时便没了前两次那种不堪一击的旧日表现。反而恍若全军战神附体,爆发出了极强的战斗力。
整整一个月,宗翰亲率的三万大军竟然没能靠近府州城,气得他暴跳如雷、从代州和忻州调兵加入到对府州的攻击中……
……
走在正在施工的西街工地上,刘行听完踏白营指挥苏东和利用忠义社一起打探消息的梁兴汇报此事河东情形后,停住了脚步。
皱眉微微思忖后,刘行看向梁兴:“梁小哥,如果现在我给你一支人马,你有没有把握把金狗文兴治、麻谷、梅回和湘形四寨搅得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