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给种七娘子,使的是什么毒?”
元帅府、地牢内。
刘行眼睛闪烁出刀子一般锋利的光芒,紧紧盯着秀才、自称是曾任徽宗一朝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也就是宰相曾布幼子的家伙恶狠狠地问了一句。
姓曾的小子、曾孝全抬头看了看刘行,尖声怪笑道:“你刘行不是老毒物的关门弟子、得意门生,怎么居然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毒。我早已说过,就算你杀了我也要让你尝到和我一样的痛苦。”
目光中几乎喷火,刘行怒声道:“你确定死也不说?”
依然怪笑着,曾孝全歪着脑袋道:“不说。”
“好,小爷想着对你留下几分情面,你既然坚决不说。哼哼,那就休怪小爷心狠手辣了!”话音一落,刘行纵身飞落到他的面前,抬手便将一把粉末迎面撒到了他的身上。
曾孝全一见到灰色粉末迎面扑来,下意识中拼命挣扎着想要躲开。可惜他被重重锁链所在石柱上,除了挣扎中带动锁链发出了阵阵脆响,身体却依然被牢牢地捆在石柱上。
当那些灰色粉末扑到曾孝全的脸上,只在瞬间他便望着刘行惊声道:“你、你给我使的是笑穿肠?”
淡淡一笑,刘行鄙夷地说道:“不错嘛,还记得笑穿肠。我看你不是很喜欢笑吗,好哇,那你就准备笑到肠穿肚烂吧!”
笑穿肠,当年老毒物最先传授给刘行的几种毒中令人最能无奈的一种奇毒。中了此毒的人,不痛不痒、只是仿佛被人点死了笑穴一般不停地狂笑。直到笑到精疲力尽、内脏俱毁时全身抽搐、筋断而亡。
这是老毒物看家的几种毒,曾孝全作为老毒物曾经的弟子,自然也知道此毒的厉害。
他得到确定后,看着刘行目光变得充满了愤恨,咬着牙说道:“你想折磨我,我不会给你机会……”
说着话,他突然张大嘴巴就想要咬舌自尽。然而站在他面前、只有咫尺之遥的刘行,早已经防备他会这样做。就在他嘴巴刚刚张开时,刘行猛地探出一只手以金针封住了他身上的两处穴道,使得他奋力张大的嘴巴没能合上。
看着他张大嘴巴,脸上充满愤恨却迅速浮起笑容来,刘行冷冷地说道:“想咬舌自尽,你也不看看小爷是谁。你跟你那师姐逃出师门的时候,老毒物的鬼手金针还没练成吧!哼哼,正好,你现在张大嘴巴。等你笑虚脱了,小爷再给尝一尝泪海丹。”
“你、哈哈、你太、哈哈、太阴毒了……”
曾孝全大笑起来,笑着骂了刘行一句,便再也骂出声来。取而代之的,则是他的狂笑不止声在地牢中来回游荡、回声缭绕。
被关禁闭的张扬等人,听到那狂笑声先是一惊,纷纷趴到了石室门上的小窗口向外张望。笑,本来是开心才会出现的,也是原本可以受人控制的。可是当笑完全不由自主、变成狂笑不止时,那不再是开心、而是一种痛苦。那种痛苦,使得曾孝全越笑越凄惨、越笑越感觉到奇经八脉在转筋。
片刻后,曾孝全越笑声音越大、越笑声音越响,终于他经脉中支撑这命门的真气已泄,变成了凄惨似鬼嚎一般的笑声……
“我的娘哎,元帅这是给那厮使得什么毒!居然笑成这样,继续笑下去,那厮还不的五神俱散呀!”趴在石门窗口上,张扬不禁低声念叨了一句。
守卫在门外的一个兵士闻言,转头看了看他,苦笑道:“据说元帅用的那毒,还真最终会让人笑得五神俱灭。”
“娘哎!还好他没用到我身上,我还乖乖地回床上呆着吧!别一会他看到我、再一生气,让老张也狂笑上片刻、我可受不了。”吓得吐了吐舌头,说完话后张扬快速溜回到了床上。用双手堵住耳朵,他再也不敢去看、更不敢去听那比鬼哭还难听笑声……
张扬和许多被关禁闭的将士们不敢再听、再张望时,刘行从笑声中听出曾孝全精气已近崩溃,猛地再上前一步、将两颗紫色药丸直接扔进了他的口中。
药丸入口,狂笑中的曾孝全更加惊恐,强控制心智着说道:“你、你、哈哈,你真给我吃了、哈哈,吃了泪海丹、哈哈……”
面如冰霜声更寒,刘行冷声道:“你以为小爷跟你开玩笑的?你敢对小爷的女人下毒,小爷可没心情跟你开玩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说不说你用那什么毒、解药你又藏在哪里?”
泪海丹,名字已经说明那是什么东西。凡是吃掉泪海丹的人,必然会泪水如泉滚滚涌出,久经不休。如果不及时喂食解药,吞下泪海丹的人,最多只能活上三天便会泪腺淌血、再变成流脓后,虚脱而死。
身体内本来已经有笑穿肠的毒性,使得他狂笑难停。如今再加上这泪海丹,曾孝全很清楚他将马上变成时哭时笑、饱受哭笑双重折磨的痛苦。并且很容易因两种迥然不同的毒同时发挥药效,将他的元神都一并撕裂、毁灭掉。
三花没了,大不了做神不飞仙。五神散了,也还能去做个地府中鬼雄。若是元神都被毁灭了,那与魔道中人被仙法击杀后的灰飞烟灭是没了什么两样的。这对于任何一个懂得修行之人来说,都是最为恐怖的结局。
想到元神俱灭的结局,曾孝全终于崩溃了。他眼角刚刚涌出第一波泪泉来,便急声道:“快、快给我解药,你那两个女人的解药在云来客栈后院柴房的横梁上,快给我解药、我不想元神俱灭。”
听到他的话,刘行露出鄙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