澎湖岛的半山腰上,张琪才见到北朝水师远远地撤走、一回头却见到了自家营区那恐怖的景象,他顿时是一阵胸闷气急。
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张琪没有料到那些小鬼居然可以挣脱他与那十几个古法高手联合施法设出的封印、冲到南朝大军的营中去肆虐。
面对这种情况,张琪纵然是见多识广、博学多才,他却也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了。
正在张琪从山上望向营盘、不知所措中思忖对策时,一个通传兵健步如飞地奔到了他的面前。
双脚一战定,那通传兵马上大声急语道:“张统制、吕大人传令让您务必尽快扑灭营中的恐怖,将那些你捉来的小鬼全部放掉、赶出这马公岛去。”
闻听此令,张琪不由得大惊之中望向那通传兵、十分急切地道:“小鬼若是放开,我等无力将其驱出马公岛。若是放了小鬼,鬼母必知是人间道中之人所为,怕是这澎湖诸岛我朝大军无一人可幸免呀!”
那通传兵听到他这番话,也是一脸无奈、遗憾地摊了摊手:“张统制、您这话与我来说有何用?您这厢里还在想着诸岛上的众兄弟,可是吕副使那厢里已经谴人去寻到了大船,正将这段时日里所得财物装船、准备逃回流求本岛去了。”
一听此话,张琪顿时瞪大了眼睛,由惊转怒地吼道:“你说甚底?吕颐浩要逃?那佞贼要逃吗?那让这诸岛上是十数万兄弟怎么活命?这就是我大宋的枢密副使、临阵脱逃的副使吗?”
“您对我吼也无用呀!”那通传兵可不想眼前这个法术高强的将军将怒火发泄到他的身上,畏畏缩缩说过一句后接连向后退了四五步远。
待在四五步外站定身形后,通传兵继尔又道:“吕副使已写好上疏,言明一切皆因你擅作主张、招惹的小虞山上的鬼母才致我军陷入双重受敌境地。张统制、我知道您是条顶天立地的好汉,可是如今之计、您还是为自己谋划一下未来的出路吧!”
不怕神一般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吕颐浩是个绝对出色的猪队友,在如此一个关键的时刻他选择了带上搜刮来的财物逃走,要将本事其实也算得上很强大的张琪等人扔在这澎湖诸岛上。
如果只是被队友抛弃、或许张琪还未必会怎样。可是一听到吕颐浩那绝对出色猪队友不但要抛弃他,还要将所有战败的责任推到他的身上、让他做那个背黑锅的人,这他可受不了。
“直娘贼地佞贼吕颐浩,竟将所有之事皆推于我身上!他当爷爷是好欺负吗?”愤怒是最容易让一个人失去理智的,彻底被激怒地张琪怒骂了一声。
这一声怒骂之后,他回望身后那十几个与他相随相伴、不离不弃的好兄弟,朗声道:“兄弟们、吕颐浩那贼厮要将我等与那十数万兄弟弃之若履、扔在这里给鬼母做果腹物。是可忍孰不可忍,你等可愿随我去捉了那吕贼、杀其代之?”
“杀吕贼、夺其权,保澎湖、不做令人耻笑的逃兵!”十几个老兄弟一起振臂高呼,回应了张琪的话。
见到这些兄弟给力,张琪也不再犹豫、一转身疾冲几步拎住了那通传兵的衣襟。
将他拎得双脚离地后,张琪黑着脸、大声对他问道:“吕贼的船现在何处?你可知道?”
“回、回统制的话,就在东南面那个石头湾中。”
传兵再傻也看出来张琪这是要造反。要杀了吕颐浩去夺权代领澎湖诸岛上的军权,他吓得也不敢撒谎、全身颤抖中说出了吕颐浩所在。
“走、带我等去寻那贼厮!”得到回答,张琪将那通传兵扔回到地上,一指东南方向大声喝令道。
通传兵闻言哪里还敢反抗,颤颤巍巍地转身前行、带着张琪和他那十几个好兄弟沿着半山腰一路便直朝石头湾方向疾奔过去……
……
澎湖岛上张琪准备早饭、去杀了吕颐浩了。澎湖岛外、一团笼罩着至少方圆二三里、浓浓地黑色雾气正快速地朝着澎湖岛方向飞近中。
那团黑色雾气其实是上古魔灵鬼母的座驾,黑雾之中自带着毒气、所过之处鱼虾皆死,可谓是雾过不留寸命生。
坐在那团黑雾之上的鬼母一路嗅着、探着,终于嗅到了她丢失的几个孩子所在位置后,眼看到大宋皇家水师的战舰了她也不去管、径自加速朝着澎湖岛飞去。
“呜、呜呜……”
一边飞着、鬼母一边发出了急切的呼喊声,她在呼喊着岛上的孩子、想让那些小鬼自己回到她的身边来。
可是正早岛上见人就抓、见人就放倒,然后尽情的吸血吃肉中的三个小鬼听到了母亲的呼唤声,不但没有起身飞回母亲身边、反而更加迅猛地杀人吃肉与喝血。
小鬼们很之所以这样做,那是因为他们都很清楚如果鬼母赶到以后,他们的命运是什么、是注定和许多哥哥姐姐一样被母亲先当成食物给吞吃掉。
不想死、只要是个生灵,只要有一定思想的生灵都不会甘愿做人别人的腹中之物。
不管那个要吃他的人是母亲、还是其他人,只要有那么一丝机会、小鬼们决定先借助人类的精元强大自己,以求最大程度对抗即将赶到的鬼母。
鬼母飞的速度越来越快,小鬼们杀人吃肉与吸血汲取精元的速度也变得更快。
就在这种一面急急赶过来要吃掉自己的孩子、充实自身法力,一边不想被吃掉、变成母亲腹中物的竞速之中,那三只小鬼在不断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