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人多弱智、牛人多无脑,张琪虽然上古法术很是厉害,但他显然不是猛然也非牛人。
那他该算是怎样的人呢?他是一个奇人,奇人多与神人相近、是兼顾了智力与武力的人。
然而无论是猛人、牛人还是奇人或神人都具备着一种寻常人没有的特别属性,那就是都会极其有个性,或者也可以说极其地倔强与坚韧。
没有那份坚韧的人,成不了猛人。没有那种倔强的人,也自然不会具备坚韧的属性,成不了牛人、奇人或神人。
张琪是个奇人,他的倔强与坚韧决定了他不会轻易的出降。而当他这番话说完之后,两千多云集在溶洞之内的寻常人中,顿时便出现了蜂拥涌出山洞去乞降的场面。
山脚下的宣威队正一见到那场景,心底里顿时乐开了花、谴人向姚政请示得到准予纳降的命令后。一个区区的宣威队正只带着一百多人开始了大规模招纳降兵的活动,而且是这一行动起来、竟是整整一夜。
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时间,宣威队正一清点人数、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忘记了忙碌一夜的辛苦、哼着小曲跑到了姚政的面前。
“将军、将军,嘿嘿,一夜之间、纳降一千八百七十人,足够编谴出一标还要多出三百人的了。”捧着厚厚一叠名册递给姚政后,宣威队正咧嘴大笑着道:“这若是按太傅在河东那段时间的老规矩,谁收了多少兵就给谁相应的官做。嘿嘿,我都可以做个标统了!”
这宣威队正之所以一上前去就知道该怎样施展攻心计,那是因为他也是个从五台山里跟随者刘行、跟随着姚政一路厮杀过来的人。
他能当上队正,那也是因为他曾立下过战功,才被姚政提名、岳飞保荐送进了五台县的武备学堂政宣科学习。在那之前,斗大字不识一升的他根本没想过还能当官……
自己的兵自己最了解是个什么德行,姚政听到他这番话以后立即给了他一个白眼。一脸鄙弃的神色中,姚政接过那名册看也没看、转身交给了身旁的政宣司长。
然后姚政才盯着那宣威队正、用不屑的语气说道:“你小子自打从山西讲武堂回来以后,这是彻底变成一个官迷了呀?还标统,给你一个标、就你学的那点本事你能给我带明白吗?干好你的宣威事,少跟我这胡闹、小心我赏你一通连环踢。”
连环踢、刘行一发怒,就会对着手下的将士们来上一顿所谓的“爆.菊连环脚”,经常是将那些犯错的人踢得哭爹喊娘满地乱窜。
作为刘行的老部下,姚政被刘行踢过屁股、宣威队正也被踢过屁股。可是宣威队正没想到的是,姚政的官做得越来越大、脾气也见长,居然也学起刘行来要一言不合就爆.菊。
对姚政的这个举动很不满,宣威队正一撅嘴道:“当初你我奔五台时你只是个参军事,我就是队副了。如今你都做到二品大员了,我还是个正九品的芝麻绿豆官。你也不想想,咱们当初跟着岳大哥一起投奔太傅的兄弟里,还有几个像我官职这么低的?你要是能找出五个以上来,我的屁股你随便踢。”
“你怪我咯?”
闻听此言,姚政眼睛一瞪、横眉竖眼地看着他道:“其他兄弟为何升迁很快?人家都能学以致用,学到的本事都在沙场之上用作建功立业了。你呢?学到的政宣本事全被你用到娶妻纳妾上去了,这还是你第一次把本事用到战事上、就来跟我诉苦要官了?”
武备学堂的政宣科教人读书识字、吟诗作对,想毕业首先得熟读经史、还得有一定的修为。
讲武学堂的政宣科那是更上一层楼,想要从讲武堂政宣科里顺利毕业,至少还得通晓乐律、会上一两种乐器。
这个宣威队长是保荐入学的,一路上他也曾秉烛夜读、不耻下问的好生学习了一番才能顺利毕业。
可是他毕业以后,从山西到河北、从河北到浙江,这一路之上他那些本事一直没在沙场之上派上用场,却全被他用到了泡妞上。
四个省走将过来,许多当年跟随岳飞、姚政等人投奔刘行的老兄弟们还没娶妻。这宣威队正倒是好、已经有了一妻四妾。
如此一个正经本事全用到找老婆那种事上的人,姚政怎么可能让他升官?要是让他升官了,昔日那些老兄弟全都有样学样、那日后姚政还怎么带兵……
心中也知道他做出来的事送人话柄,宣威队正听完姚政的话一撇嘴:“我要不是一直被你们几个当了长官的按着去教授新兵,怎会那么多空闲时间找娘子。得了、你也别踢我,我也不跟你要官做。这些人给你招降过来了,我接下去是不是继续对着那山洞玩手段?”
“不用喊话了,只管让你手下那些女宣威们唱江西山歌给洞中之人听。方才军情部的密探已飞鹰来报,那山洞中的奇人张琪乃是江西人、相信他听到歌声以后也会有所动摇。”
见宣威队正主动将话题拉回正题,姚政板起脸来、正色道:“再让你手下的那些男兵将昨天夜里被你等祸害剩下的吃食、酒水,全都给我送到洞口去。只管送上去,甚底话都不要说,送完马上撤回来。”
宣威队正闻言先是一愣,旋即诡异一笑道:“好嘛!不愧是太傅亲自教出来的学生呀!这政宣攻心术上,你是真比我想到的手段多!好,我这就去执行你的命令……”
宣威队正说完转身便走,姚政却将目光转投、望向那山洞,在嘴下轻声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