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当朝的宰相,你说裁撤便裁撤、何必还要故意多此一问,害我老人家废了一番口舌。”心知无法阻止刘行这个决定,慧了很是不开心地说道。
眼见他那副有如被人耍了的孩子独自生闷气的神色,刘行爽朗一笑:“哈哈,我要是不让你把话说出来、直接以道首相令颁了出去,你这老妖怪还不跟我喋喋不休、没完没了地争执上好久呀!”
笑容一收,刘行旋即又变回庄肃的神色,转而望向吴玠道:“吴家哥哥、你可不要认为我此举是要借裁汰衙司之机,断了你兵务部一条重要的财路哦。”
茶马互市的存在,自宋太宗时期开始、其收入和所得大多数都直接充作军费。刘行此番决议裁撤茶马司、改设专卖司,又将管勾权一并全部转划归赵鼎的金储署。
如此一来,首当其冲在利益上受到损害的并非只是各地那些茶马司中现任的大小官吏们,连兵务部都少了很大一部分的进项。
吴玠当然明白茶马司的裁撤转并、权归金储署对他日后要挑大梁的大宋兵务诸事中,至少是财权自主上有极大的影响。
不过吴玠心里却更加明白一个道理:亢员过多会让这个王朝大部分的财力被虚耗,只有如刘行这般大刀阔斧去“精兵简政”的做法,才能尽量减少财力被虚耗。
只有朝廷的闲钱多了、年年结余增多了,日后才能支撑拥有更精良兵器、更优秀兵士的大宋皇家部队,长久地朝着一种积极向上、持续增强实力的目标而进发。
因深知此理,又见刘行先尊重、顾忌到他,吴玠淡然一笑道:“朝廷自有军费拨调,兵务部也好、皇家总部也罢,何必一定要继续搞军中私入之财?”
话语一停、吴玠变作一副泰然地神色,继而说道:“太傅此举不但可精兵简政,更可减少军中底层贪渎*之滋生。我不但不认为您此举断我兵务部财路,反而认为您此举是帮了我各军一个大忙。”
尊重源于彼此,理解源于互信。少小之时曾相伴,长大之后又变成了利益共同体。
吴玠能够理解到刘行的深层用意,又是建立在刘行尊重他在先的基础上,所以说出话来那是充满了满满的兄弟情义。
然而让吴玠未曾想到的是,其实此事只是刘行拿来做个由头、更大的剪除其权深坑还在后头。
就在吴玠话音才落时,刘行也摆出一副肝胆相照的神态、嘴上却扔出了一番让吴玠和岳飞大惊失色的话语来。
“既然吴家哥哥您认同我防患于未然、利用精兵简政这种手段来增强我大宋皇家部队战力、同时减少不必要开支转为军费的做法,那么我欲更深入地定义这次的裁军整备。”开口先是扔出这样的开场白,刘行微微停住话观察了一下吴玠和岳飞的神色。
见到二人同时一惊的表情后,刘行继续说道:“深入的方略我是这样想的,首先取消现有各军之军号、统一改以序列号编遣。既然决定、你等也支持我裁军整备,不如先给各处定下编遣建制。预留之军授以序列编遣之号,预裁之军仍以原号代称,你二人感觉如何?”
“呃、呃……”吴玠闻听此言,先是一阵错愕之声。
待他强控心智,吴玠望着刘行问道:“那依你之意,各处所留分别几个军?序列之号又如何分配呢?”
“是呀?只以序列之号编遣各军,是不是有失威严呀?如果预裁之军不授序列新号,可不要引起那些仍以旧号代称各军不满、滋生乱事呀!”岳飞也在吴玠话音落下后,接话说出了他的担忧来。
听到二人的话,刘行微微侧头、看向慧了:“老妖怪,以你之见。现在我十一哥手下那些兵士,若我将其三个军裁编至一个军。我十一哥会造我的反、他手下那些军使、总兵官们会造我的反吗?”
“不会、绝不会发生那种事。”慧了闻言即知刘行这是要他来当“托”,帮着确定这已在刘行心底里既定下的新方针,所以说话时一本正经、心底里却暗骂刘行真是坑神。
不管他心底里如何骂自己,刘行得到了想要的他这番衬托之词,立即转头望向了吴玠和岳飞。。
看着他俩,刘行声若寒蝉地道:“张黑子那是一个特例,别人休想效仿。当今天下、谁敢再来造我的反,我保证打得他灰飞烟灭。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即便此事今日定下来,我希望也只限你我四人知晓内情,暂时不得外泄、不使各军知之内情而动摇军心。”
只限在场的四人知晓内情,刘行此言一出、等于是在下了封口令。
有“白骨精案”的寝车之鉴在,张所、叶梦得等人一次泄露机密被贬到地方混了近三年才重登朝堂返中枢。
刘行此言一出,吴玠、岳飞甚至是慧了自然之道此事就算定下来以后,他们也不能对任何人去说。否则一旦泄密,不但刘行要惩治、怕是天下万民也会不能饶恕其罪过……
“我等自当严守此密议,绝不外泄于他人知晓。”
三人心知此事之重要,齐声如此应声而语。
见到三人应声后,刘行才继续说出了自己的全盘新序号编遣各军的计划。
五年之内裁军五百万、七八年后使大宋的常备之兵保有在二百五十万到三百五十万人上下,总体的人数决定了整个大宋军级编制数量。
而二百五十万到三百五十万人之中,不可能全部都是皇家陆军部队,还会有水师和空军部队。
按照刘行的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