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个时辰后,张铉带着尉迟恭以及几名亲兵来到了天寺阁酒肆,尽管尉迟恭是第一次进洛阳城,但他生性不喜热闹,面对繁华的洛阳城,他始终不为所动,始终一言不发。
此时已是中午,天寺阁酒楼内热闹异常,宾客满座,众人跟随张铉上了三楼,张铉对尉迟恭和几名亲兵道:“你们在三楼用餐吧!有什么事我会来叫你们。”
“俺跟你上去!”尉迟恭摇摇头。
张铉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我心里有数,不用担心!”
尉迟恭却没有回答,张铉无奈,只得带着他上了四楼,在酒保的带领下,来到了窦庆预定的房间,门口站着四名彪形大汉,腰挎横刀,像雕塑般的一动不动。
这时,张出尘从房间里出来,看张铉一眼,“请进吧!”
张铉给尉迟恭使个眼色,尉迟恭会意,转身站着门口中间,他雄武的身材顿时使四名大汉相形见绌,四名大汉被他气势所震慑,都不由自主地向旁边退了一步。
房间内,窦庆负手站在窗前,他听见脚步声,回头看了一眼张铉,微微笑道:“张公子别来无恙啊!”
张铉上前躬身行一礼,“多谢会主赠张铉青石经和紫阳戟法!”
张铉后来才想通一件事,自己和张仲坚的交情不深,张仲坚连练青石经的危险都不肯告诉自己,他又怎么会舍得把天下三大武功的紫阳戟法随手送给自己,这里面只有一个可能,是窦庆的安排。
虽然窦庆是想让自己参与寻找兵甲之事,但无论如何,青石经和紫阳戟改变了自己的命运,这就是一个极大的人情。
窦庆微微一笑,“小事一桩,张将军请坐!”
张铉坐了下来,窦庆对张出尘吩咐道:“出尘,给客人上茶!”
张出尘咬一下嘴唇,转身出去了,片刻很不情愿地将一杯茶放在张铉面前,张铉点点头,“多谢姑娘!”
张出尘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向外屋走去,房间里只剩下张铉和窦庆两人,窦庆笑了笑道:“多谢张将军能给我这个机会面谈,我也不用讳言,李善衡对我很重要。”
“我知道!”
张铉淡淡一笑,“如果李浑平安无事,李渊就危险了。”
窦庆惊讶地望着张铉,张铉一句话将他的整个底牌都翻过来了,半晌,窦庆低声问道:“是谁告诉张将军?”
“没有人告诉我,我很清楚那条谶语的后果,不过我要提醒一下窦会主,我原本也只是一颗棋子,窦会主的弈棋对手是裴尚书。”
“裴矩?”窦庆更加吃惊了。
张铉点点头,“如果不是有人在关键时刻帮了我一下,那么现在坐在会主对面之人就是裴尚书了。”
“他一向是个厉害人物!”
窦庆暗暗心惊,原来裴矩已经在暗中插手此事了,自己竟一无所知,但窦庆毕竟是非常人,他心中震惊只有片刻,又恢复了常态,他微微笑道:“不过裴尚书却小看了张将军,这一点他不如我。”
“窦会主过奖了,其实窦会主对晚辈的恩情,张铉绝不会忘记,这次出手抢人,我确实也是迫不得已,被形势所迫,如果会主肯帮助我,李善衡和他的家人我都会原封不动还给武川府。”
窦庆不得不佩服这个年轻人会说话,明明是在提条件了,却把人情挂在嘴边,让人觉得他真是迫不得已才抢人一般。
不过窦庆也知道,张铉确实有一点感恩的因素,否则他不会和自己谈条件,而是去和裴矩谈条件去了。
“张将军有什么困难呢?”窦庆笑问道。
张铉叹息一声,“我现在遇到了三个令我心焦的难题,但我没有能力解决,我相信窦会主能办到。”
“张将军不妨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