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铉并不急于去找徐世绩等人是因为他对瓦岗军还有些想法,尽管他告诉秦用做人要敢做敢为,但那只是做事原则,做事方法却不能随心所欲,必须要有策略、要有章法,否则那就是鲁莽。
“尉迟,你觉得有人在监视我们吗?”走进南市大门时,张铉笑着问尉迟恭道。
尉迟恭回头看了四周一眼,并没有看见有什么异常,他想了想问道:“将军是说梁师都那伙人吗?”
张铉笑着摇了摇头,“我是说李子通。”
“应该不会吧!俺觉得他不会自己送上门来。”
张铉笑了笑,却没有说话,尉迟恭迟疑一下问道:“将军觉得他们会来?”
“人的本性是贪得无厌,他轻而易举偷走我们一匹好马,难保他不想再进一步,再羞辱飞鹰军一次,他心中就会有种满足感。”
“满足感?”尉迟恭有点不解。
“我们灭掉了青州一带的诸多乱匪,尤其灭掉了强大的张金称,相信所有乱匪心中都想对飞鹰军做点什么,以表示他们不惧怕飞鹰军,李子通很可能就是这种想法,当然,他也是看中了战马。”
“所以将军觉得他们还会再来,监视我们?”
张铉点了点头笑道:“了解敌人的惊慌失措也是一种乐趣,顺便看看能不能再偷点什么,继续羞辱我们。”
尉迟恭终于听懂了张铉的意思,他当即道:“那卑职去店铺暗处埋伏,看看能不能抓到他们!”
“恐怕已经晚了!”
张铉锐利的目光注视着前方,尉迟恭也看见了,在夜色笼罩的西市大街上,两人正沿着大街狂奔而来,再细看,却是罗士信和秦用二人。
“在那里!”
张铉一指房顶,只见一个瘦小的黑影从屋顶上一窜而过,张铉调转马头向南市围墙奔去。迅速从靴中抽出了匕首,就在黑影飞窜上高墙的同时,张铉的手中匕首也随之投出,匕首寒光一闪。正射中瘦小身影的大腿,只听一声闷哼,墙上瘦小之人栽落墙外。
众人一起向大门外奔去,片刻冲到黑影坠墙之处,但坠墙的黑影已经踪迹皆无。这时,罗士信和秦用疾奔而来,两人提着战刀,连马都没有骑,跑得气喘吁吁。
“此人偷了什么东西?”张铉阴沉着脸问道。
秦用恨恨道:“他想偷二叔的长戟,估计拿不动,便又偷了父亲的一支锏,恰好被士信撞到,吓得他破窗而逃,我下面等着他。就差一尺就打中他了。”
“锏偷走了吗?”
“没有,被侄儿夺下来了。”
秦用恨得咬牙切齿,他已经截住了小贼,却差那么一点点,要是他用的是长兵器,小贼就休想逃走了,令他心中又悔又恨。
这时,尉迟恭在不远处喊道:“将军,这边有血迹。”
张铉连忙走上前,只见墙边的草丛里洒满了斑斑点点的血迹。用手一摸,都是鲜血,张铉又顺着血迹走了几步,只见鲜血在前方的树林内消失了。
罗士信和秦用又跑进树林内搜了一圈。依然一无所获,看来被这个小贼逃掉了。
“走吧!只要他人在洛阳,就休想逃走。”
张铉带着众人返回店铺,路上尉迟恭若有所悟道:“真被将军说中了,确实有人在一直跟着我们,否则他怎么会知道我们的住处?”
张铉却在想一件事。他明天必须把大帅的十几名亲兵要来戒备,否则他们的东西还会被偷,可无论是他们的战马还是兵器,任何一样东西都不能丢失。
这时,张铉回头看了一眼秦用,见他神情沮丧,低着头走在最后,张铉便将马缰绳交给尉迟恭,走上前和秦用并肩而行。
“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小挫折就蔫掉了?”张铉拍拍他肩膀笑道。
秦用叹口气,“我是没法给二叔交代,二叔刚刚给我的马就被我弄丢了。”
“大家不都在想办法找吗?而且今晚那个小贼又来了,我就有一种预感,我们很快就会见到这帮盗匪了。”
“但愿吧!”
秦用还是显得信心不足,他咬一下嘴唇道:“二叔,我想练一种暗器。”
“为什么?”
“今天我差一点就抓到这个小贼了,就是因为我的铜锤太短了一点,如果我能像二叔那样会飞刀,那他就休想逃走了。”
张铉的飞刀还是他坠入隋朝前在特种军队学会,如果秦用想学他倒愿意教,只是他觉得飞刀有点太普通了,张铉想了想道:“我来帮你想一想,看看怎么暗器最适合你,和你的铜锤配合起来。”
刚说到这,张铉忽然想到一种暗器,恐怕最适合秦用。
.......
回到客栈,众人首先检查了自己的兵器和战马,还好,没有任何损失,张铉带的钱财放在地窖中,有厚厚的铁门保护,也同样没有丢失,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这时,秦琼走上来对张铉道:“我今天拜访了一些从前的老朋友,他们都不知道李子通已经来洛阳,但大家都答应帮我留意,元鼎那边有消息吗?”
“我和叔宝一样也在等消息,不过明天我打算去拜访徐世绩他们,我觉得他们应该知道。”
秦琼点点头,他忽然想起没见到裴行俨,便问道:“元庆呢?他怎么不见?”
正说着,只见裴行俨快步从大门外走了进来,挠挠头笑道:“不好意思,我回来晚了!”
“元庆,有消息吗?”张铉问道。
“暂时没有消息,我兄长答应帮我们打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