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思忖的时候,外头发出一声尖叫声,紧接着迎面便袭来一阵寒气,芸香当下便被直接丢了出去,屋内的门瞬间合了起来,而厅堂内只剩下慕梓烟与冷寒峰。
慕梓烟并不感到惊讶,只是神色冷漠地看着他,“出来的倒是比我算的要快。”
“哦?”冷寒峰见她如此说,双眸闪过一抹冷厉,随即坐下之后,沉声道,“慕梓烟,如今只剩下你我二人,有些事情我们也要当面说清楚。”
“既然你有这个兴致,那我不防听你说说。”慕梓烟淡淡地挑眉。
“好。”冷寒峰也不拐弯抹角,“从你第一眼看见我的时候,便对我甚是厌恶,这是为何?”
“没有原因,就是瞧着不顺眼,不过如今知晓了你的做派,看来我还是没有看走眼。”慕梓烟淡淡地说道。
“是吗?”冷寒峰自怀中拿出一支簪子来,是一支水头十足的碧玉簪子,是当年她临死之前插入胸口的那支簪子,是麟儿送给她的。
她双眸闪过一抹冷厉,那种蚀骨的疼痛在此刻蔓延全身,本就心情不郁的她此刻更是被惹怒了,她淡淡地收回视线,即便心在颤抖着,可是此刻,却也不能泄露出半分地情绪。
慕梓烟很清楚,这支簪子能够出现在这里,冷寒峰必定在皇陵的地下发现了什么,故而才会寻到这站姿。
她冷视着他,“这不过是一支簪子罢了。”
“这可不是普通的簪子。”冷寒峰紧紧地握着,其实他差点命丧与皇陵地下,可是在睡梦之中,却梦见了慕梓烟死的那一刻,她是当着他的面,将这支簪子刺入胸口的,他能够清晰地感觉得到,当那支簪子插入慕梓烟胸口的时候,他的心也随之疼痛着,不过也只是一闪而过。
冷寒峰着实地不明白,这个梦的意义究竟在何处?是在嘲讽他瞎了眼,竟然看中了钟璇,而伤了慕梓烟?还是在警告他,自己对慕梓烟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说来也奇怪,等他醒来的时候,这簪子便已经在自己的手中了,他低头凝视了良久,只觉得那簪子甚是刺眼,而他心里更想的是要去印证,他做的那个梦是不是真的。
而如今看着她的神色,他有些不敢确定,只是这样看着她,想要从她的神色之中看出些端倪来。
慕梓烟沉默了良久,只觉得浑身似是在冰火两重天的交融着,那内心的怒火,还有阴森恐怖的邪气,纠缠在她的周身,让她的理智也在渐渐地消散。
慕梓烟沉默了良久,大口地吸了口气,低声说道,“还有话说?”
“你究竟是谁?”冷寒峰能够感觉到她从骨子里头透着的杀气,他的心也随之一沉,冷声问道。
“杀你的人。”慕梓烟非常直接地回道。
冷寒峰深邃的双眸闪过一抹冷光,接着起身离开。
慕梓烟冷视着他的背影,她会让冷寒峰生不如死。
芸香被冷寒峰丢出去的时候受了伤,此时挣扎着起身,便见冷寒峰出来,她双眸闪过冷意,接着便走了进去。
慕梓烟径自倒了一杯茶,轻呷了一口,压下心头的怒意,那皇陵地下究竟还隐藏着什么,为什么冷寒峰手中会有那支簪子呢?
适才看到的时候,她就想抢过来,那可是麟儿送给她的,想及此,慕梓烟整个人像是陷入了无尽的痛苦之中,那个她未好好保护的孩子……
她捂着发疼的心,只觉得眼前的一切变得越发地冷,她想要看清楚,却是越发地变得模糊起来。
“大秀,你怎么了?”芸香见慕梓烟越发地不对劲,连忙上前担忧地问道。
“没事。”慕梓烟摆手道,接着说道,“去盯着冷寒峰,看他去了何处。”
“是。”芸香应道,便退了下去。
慕梓烟渐渐地恢复了理智,她觉得自己最近很容易情绪激动,连带着只要想起曾经的事情,便变得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好像是从皇陵出来之后便变成如此了。
慕梓烟觉得这种情况太过于诡异,她沉默了片刻之后,便盘膝而坐,调息内力。
只觉得体内流窜着一股冷意,而且还夹杂着丝丝的暖意,这种感觉让她觉得有些不适,浑身也在渐渐地变得冰冷。
她缓缓地收起内力,这才发现自己额头已经冒出不少的冷汗。
慕梓烟双眸闪过一抹鬼魅的幽光,待她出了厅堂,站在院子里头时,阳光直泄而下,洒在她的身上,却无法将她周身的寒气散开。
慕梓烟只觉得那阳光太过于刺目,眉头微蹙,却又感觉一阵晕眩。
自国公爷入宫之后,京城内便又变得平静下来。
关于慕梓烟的流言蜚语却从未停止过,而且到了最后,更是引起了百姓的不满,更是聚众前往慕侯府,执意要将慕梓烟撵出大焱。
齐氏眉头紧蹙,“岂有此理。”
而就在闹得越发厉害的时候,却见齐轩骑着马,带着人马赶了过来,当下便守在了慕侯府外,百姓吓得便即刻散去,自此之后,也算是彻底地安静了下来。
六日之后。
北青,金大夫随着明净从捷径赶到了东宫,轩辕複已经得了消息,正在等他,见他前来,连忙迎了上去。
金大夫也只是客套地见礼,而后便直接入了寝宫,把脉之后,跟着松了口气。
“金大夫,如何了?”轩辕複看着他问道。
“幸好赶到的及时,若是再晚两个时辰,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