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阉人?”慕梓烟嘴角勾起邪魅地冷笑,“这天第一制毒高手,四十年前突然从江湖消失,只是谁也未料到,皇上跟前的太监总管,便是江湖上闻名丧胆的第一制毒高手。”
“郡主何出此言,老奴何德何能。”张喜心头是惊讶的,未料到自己的身份竟然被识破,这世上知晓他真正身份的人少之又少,只是这丫头为何会知道?
慕梓烟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拿着一串铃铛,盯着他说道,“不错,这世上知晓你的人极少,你也因此销声匿迹四十年,只可惜,这东西是骗不了人的。”
“看来老奴无话可说了。”张喜慢悠悠地挺直腰背,抬眸看着慕梓烟。
慕梓烟也只是冷笑一声,接着说道,“我大可称你一声前辈,只不过这害人的东西还是少用为妙,免得害人害己。”
“你这丫头倒是口齿伶俐。”张喜冷笑了一声,接着说道,“既然你一早便知晓了我的身份,又为何到了这个时候来寻我?”
“这个时候,你身边没有障碍。”慕梓烟直言道,“前辈,可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可有制出这天剧毒,别人也能,故而,你我可以做个交易。”
“倘若太上皇有何差池,他们跟着一起陪葬,岂不更好?”张喜扬声一笑道。
慕梓烟低笑了一声,接着说道,“看来太上皇看走眼了。”
“丫头,你若是乖乖交出解药,我或许能告诉你身上为何会出现奇异的变化。”张喜冷视着慕梓烟说道。
慕梓烟一听,便知晓张喜不敢拿太上皇的性命做赌注,而他似乎是以为自己最在乎的是自己的性命,不过可惜啊,他还是算错了。
她只是敛眸一笑,紧接着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也无话可说,太上皇是撑不过今日的,过了明日,他即便夺了宫,也是要呜呼哀哉的。”
她微微地转眸说道,“只是前辈别忘了,我还有其他的法子寻到解药,毕竟我能够制出你无法破解的解药,也能够寻到你所制的解药s;。”
“丫头,你到底是谁?”张喜觉得自己之前认识的慕梓烟与今日所见的着实是大相径庭,这丫头骨子里头透着的鬼魅,让他都忍住地跟着心头一颤。
“我?”慕梓烟勾唇一笑,“我是谁,前辈心知肚明。”
她将那串铃铛一丢,张喜抬手接过,盯着那串铃铛看了半晌,接着说道,“你是他的徒弟。”
“正是。”慕梓烟知晓张喜是不知晓自己祖父是铃蟾的事儿,而张喜跟祖父也算是同门师兄弟。
如此错综复杂的关系,着实让慕梓烟唏嘘不已,却也不知这里头究竟还掺杂着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秘。
她看着张喜,继续说道,“你难道不想知晓他如今在何处?”
“不必问,我也知道。”张喜抬眸看着慕梓烟,接着笑道,“他早去了。”
“不愧是同门师兄弟。”慕梓烟说出了真相。
张喜也跟着扬声一笑,接着说道,“丫头,这世上的事儿你若是一味地去探究,只会伤人伤己。”
“我只是做我该做的,前辈,你也应当知晓,太上皇的所作所为,已经几近疯狂了。”慕梓烟看着他说道,“当初,北青与大焱的先皇后身上的毒便是前辈所。”
“不错。”张喜坦然地应道,“铃蟾是我的师弟,可是他的毒术不及我,他与我各有所长,只是未料到到最后,反倒被他的弟子给坑了。”
“坑了?”慕梓烟听着张喜如此正常的语气,便知晓他并非真正的阉人,她不解,到底是因为什么,一个人可以因为另一个人而不惜伪装成阉人,变成他使唤的奴才。
张喜看出了慕梓烟的疑惑,低声道,“丫头,不必对我有所疑问,既然到了这个地步,我也别无退路,索性便与你做一个交易。”
“不过,你倘若真的与我做交易了,太上皇可当真失策了。”慕梓烟接着说道,“难道你不担心他恼羞成怒杀了你。”
“哈哈。”张喜扬声一笑,“不愧是师弟的弟子,到了这个地步,还想别人的死活。”
慕梓烟见张喜如此说,便知晓这是他跟太上皇之间的事情了,与她无关,接着便从怀中拿出瓷瓶,毫不犹豫地递给了他。
张喜接住瓷瓶,双眸一动,嘴角含笑,盯着慕梓烟看了半晌,“你这丫头当真有趣,怪不得太上皇会想要置你于死地呢,你可比他的那几个儿子要聪明的多。”
张喜便从怀中拿出两个瓷瓶,接着递给她,“一人一粒,没有退路。”
“我这也是。”慕梓烟接过瓷瓶,而后说道。
“哈哈!”张喜突然放声一笑,接着看着慕梓烟,摇着头,“可惜可惜,当初怎得没有让你做我的弟子,可惜啊,我这身本事怕是要随着我消失了。”
“前辈,你现在想要离开还来得及。”慕梓烟看着张喜,好言相劝道。
张喜摆手道,“你自去吧s;。”
“那晚辈告辞。”慕梓烟知晓张喜是不会离开的,只觉得这样的人,便如此埋没了,当真是可惜啊。
她刚刚转身,突然又停脚步,侧眸看着张喜,接着开口,“前辈,晚辈还有一事相问。”
“何事?”张喜见慕梓烟如此坦然,这是上能够做到如此的人当真是极少。
“府上的鲁中到底是谁?”慕梓烟看着张喜问道。
张喜双眸微敛,接着说道,“他的确是真正的鲁中。”
“这?”慕梓烟知晓张喜也只能言尽于此,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