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待你回大焱之后,自是要当心。”慕凌睿看着她说道。
“二哥,这秦家便交给你与三妹妹了。”慕梓烟朝着慕凌睿微微福身道。
“妹妹哪里的话。”慕凌睿连忙抬手扶着她,“你放心去便是。”
“好。”慕梓烟笑着点头,与慕凌睿、秦葻叮嘱了一番之后,便入宫去了。
秦葻想着慕梓烟每次都是如此的匆忙,便忍不住地叹了口气,“原本以为此次前来便能够将太上皇解决了,未料到冒出了个幕后黑手,当真是猝不及防。”
慕凌睿只是看着她说道,“你如此与我待在一处,也不怕旁人说了闲话。”
秦葻见他有意岔开话题,也只是嘴角一撇道,“谁敢说,当下我拔了他们的舌头。”
慕凌睿见她露出凶悍的模样,反而觉得甚是可爱,情不自禁地将她揽入怀里,低笑道,“你想拔,只管与我便是。”
秦葻面色微红,嘀咕道,“也不过是呈口舌之快拔了,谁无缘无故地去拔舌头的?”
“是吗?”慕凌睿垂眸笑着问道。
“自然是。”秦葻连忙吐了吐舌头,接着便靠在他的怀里,“如今我反倒觉得与你待在秦家也是极好的。”
“你这小丫头又是何时对我存了心思的?”慕凌睿想着二人相处不算太久,也不只是怎得,就变成如今的模样了。
秦葻见慕凌睿提起此事,便嘀咕道,“不知。”
慕凌睿是相信的,感情的事儿本就是难说,也不知是怎得,便到了这种地步,却也是顺其自然,水到渠成的,反而是极为温暖的。
秦葻抬眸看着他,“那你呢?”
“不知。”慕凌睿沉吟半晌,摇头道。
秦葻冷哼一声,“算了,提起这些也没什么用处,只要日后你心里头只有我便是。”
“好。”慕凌睿见她反倒豁达的很,突然想到一句话来,吃亏是福。
秦葻也不是心里当真不计较了,只是觉得到了如今,提起过往也没有什么意思,反而显得自己小气,她除了毒术,向来不是一个追根究底之人。
轩辕青箐站在不远处瞧着这二人你侬我侬的,嘴角一撇,转眸便拽着芸香向内走去。
芸香也只是笑笑,这心里头还是想起了今早瞧见的慕梓烟的情形,总归是担心不已的。
慕梓烟入宫之后,慕容狄大抵也是猜到了如今太上皇被那幕后逼出了西戎,慕梓烟自然也不会在西戎久留的。
“要走了?”慕容狄慢悠悠地说道,显然是早有预料。
慕梓烟见他如此的神态,也只是淡淡一笑,“自然是要走的,到底是在你的地盘。”
“罢了,你总归是嫁出去的。”慕容狄老气横秋地感叹了一声。
慕梓烟挑了挑眉头,知晓慕容狄也说不出什么好话来,二人也只是闲聊了几句,她便出了宫。
只是在秦家又待了三日,这才动身离开了西戎,前往大焱。
轩辕青箐自然是跟着她,慕容狄与秦葻则是留在了秦家。
大焱,皇宫里头,一处偏僻的偏院里头,只瞧见一年老的嬷嬷打扮的人手中提着个的半旧的灯笼,弯腰亦步亦趋地入了屋子,这处乃是冷宫的偏殿里角,并无多少的人前来,如今后宫里头也甚是清冷,皇帝年幼,自然没有嫔妃,太妃也早在君千勍在的时候都出了宫,故而皇宫里头便越发地显得冷清了。
这处更是无人前来,而这嬷嬷入内之后,将手中的灯笼熄灭放在一旁,弯腰咳嗽了几声,便颤颤巍巍地向里头走去,等入内之后,里头也只放着一张床榻,还有几个简单的摆设,纱幔略显苍凉地浮动着,她只是晃晃悠悠地坐在铜镜前,将头上的簪子拔出放下,一头银发落下,她只是慢悠悠地绑在了后头,而后便缓缓地起身,将身上的宫装褪去,换上了一件旧的褙子,接着便躺在了床榻上。
外头的油灯随之熄灭,只瞧见那放下的帷幔微微地晃动,而躺在床榻上的嬷嬷顺着一侧滑落,接着便落在了密道之内。
她弯着的腰背在此刻也挺直了,步履变得有力,抬步向前走去,待入内之后,便瞧见里头站着一人,她连忙躬身道,“属下参见主子。”
“外头如何了?”眼前的人便是刚刚从西戎离开,悄无声息地潜入大焱的太上皇君骜,只是瞧着神色略显憔悴,倒是不见有丝毫的狼狈。
“主子,惺帝依旧昏迷不醒,却也查不出是何病由。”那嬷嬷垂眸回道。
“当初让你留在宫中,为的便是守住这里,至于那惺帝,你莫要动手,依旧如常便是。”君骜冷声道。
“属下明白。”嬷嬷垂眸应道,当下便退了下去。
“主子,西戎那处的人脉已经断了。”一旁的手下低声回道。
“早就料到了。”太上皇冷笑道,“看来他这是逼着寡人出手。”
“主子,那人究竟是谁?”手下想起在西戎所遭遇到的,便觉得那人的手段太过于狠辣,
过于狠辣,而且势力不容小觑。
太上皇也只是嗤笑道,“不过是老怪罢了。”
“可是冷寒峰与秦邧的主子?”手下小声地问道。
“如今寡人也只能按兵不动了。”太上皇双眸微眯,“想来那丫头也猜到寡人回了大焱,秦家那处可有准备了?”
“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