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的担忧没有落空,那白色的小瓷瓶早就被侯飞凰用袖子里的瓶子给换掉了,因着都是白色的青花瓷花纹,赵氏一时也没有发现,只是现在看着侯明溪的脸上方才摸过珍珠粉的地方开始渗出红疹来她有些慌了。
“明溪,快住手!”
侯明溪只觉得自己脸上有些发痒,但也没看见此刻自己的异常,倒是赵氏飞快的扑了过来去看那小瓷瓶,侯飞凰看着赵氏突然的举动笑出了声,“姨娘,怎么你这房里还有别的瓷瓶吗?”
她早觉得可能会是这母女三人,才会将那装了过敏源的小瓷瓶带进来,此刻看赵氏母女的反应,她更加确定方才那一瓶丢在自己房中的,就是这母女所为。
侯明溪这才看见铜镜前自己脸上起的红疹,有些发狂的捂着自己的脸,“娘,你给我涂的这是什么!不是珍珠粉吗!”
赵氏也纳闷呢,伸手摸了一下那白色的粉末,又嗅了一番,发觉味道和触感都不对之后脸色登时变得难看,若这不是珍珠粉?难道是送到侯飞凰那里去的毒药?
赵氏冷汗涔涔看着侯飞凰的笑越发觉得自己像被她玩弄于鼓掌之中,侯青莲看家自己娘亲的脸色也知道有异常,便笑着开口道。“明溪许是对这东西过敏,用不得罢了,也没有什么好纠结的。”
“大姐不妨试试?”
侯青莲一愣,若这瓶子里的真的是毒药她自然是不敢试的,何况已经看见侯明溪起了那一脸的红疹了,她干笑一声说道,“我从来也不用这些东西,不知道自己适不适合,我看既然都已经令明溪的脸这样了,娘你日后也还是别用了。”
赵氏连忙附和着点头,“是啊是啊,定是那胭脂铺的人坑妾身,妾身下次定要去好好说她一通。”
这母娘俩装的像样,但侯飞凰也不会放过她们,“姨娘若是以前常用这珍珠粉,为何今日不敢用,难不成这药瓶里是别的东西?”
赵氏神情一顿,飞快的狡辩,“怎么可能呢,这里还能有什么别的东西啊!”
“那姨娘此前也用过着珍珠粉,为何不敢用?”侯飞凰扫了一眼侯明溪,沉声道,“明溪若说以前没用过脸上起红疹倒也不奇怪,怎么姨娘你用过的也不敢用,难不成这瓷瓶里装的是别的东西?”
赵氏心头一惊,连忙将那瓶子抢了过来,“怎么会有什么别的东西呢,就是珍珠粉罢了,妾身就用给你看看!”
她就担心这瓶子里是原来送去侯飞凰房里的毒药,所以将粉末倒出来以后每一下都及其小心的避开鼻子和嘴巴,见自家小女儿起了几个红疹的模样她虽然有些心慌,但更多的是怕侯飞凰发现这药瓶里的端倪。
但好歹赵氏这一番涂抹下来,脸上仍旧光滑白皙,什么异常也没有,侯飞凰见她将脸都擦了一遍,这才笑道,“看来真是我误会姨娘了,秦大人今日搜了一通我的园子,都在找什么毒药,我还以为姨娘这瓶就是呢。”
“怎么可能呢。”赵氏连连摆手,“妾身这就是一瓶养颜的珍珠粉,二小姐若是喜欢,妾身下次差人给你送一瓶过来。”
“那便先谢过姨娘了。”侯飞凰奔还想哄着侯青莲也涂抹一些,但她戒心实在太强,她游说很久她也不为所动,于是只好放弃。
但赵氏同侯明溪都抹了那药粉,近两日怕是不会好过了,赵氏母女都对螃蟹过敏,那药粉里她令无霜撒了一些蟹粉,脸上起红疹也是正常,侯飞凰心情大好的出了南苑,想着这里离清园近,也就顺便去了一趟朝阳太子那里。
时值正午,正是一天之中最热的时候,就这么几步路侯飞凰脑门也出了些汗,那在外头伺候的青玄见她来了却脸色不好的进了内室,磨蹭了半天才请她进去。
刚进房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药味,侯飞凰忍不住掩住了鼻子看向半躺在木塌上的朝阳太子,“见过朝阳太子。”
朝阳太子脸色比起刚中毒那几日确实好了不少,他见侯飞凰来了也很快坐起身,“二小姐,坐。”
“太子殿下,这是我等方才研制出的方子,您不妨再试试这一碗?”侯飞凰还没来得及坐,门外那日东宫流云送来的两名老大夫又端着一碗黑色的药进来。
也不知用了什么药材,比起通常喝的,这药闻着都苦。
朝阳太子也是秀眉微蹙,“这什么东西怎么这么苦?”
“侯爷吩咐的,不管用什么法子都要将太子体内的毒祛除,侯爷也正在努力找解药,我等就只能找些祛毒的药物一起煎煮了,我见太子前几日气色好了不少,连慕容神医也说毒素似乎不余多少了,想来这药也定是有用的。”
那老头说着就将药碗放在了一旁的木桌上,“太子,喝了对你体内的毒有好处。”
青玄在一旁接了过来送到朝阳太子身边,“你下去吧。”
那老头连忙又退出了门外,但不多时很快外头又传来生火煮药的声音。
青玄忍不住埋怨了几句,“真是没完没了了,侯爷没本事找解药也不能这样折腾主子啊!”
“不得无礼!”朝阳太子呵斥了他一句,抬眸看了一眼那又黑又苦的药,犹豫了半天也没能让自己喝下去。
“太子是嫌这药苦?”侯飞凰在袖中摸了摸,尤记得上次她嫌药苦时东宫流云曾给过她几颗特制的糖球,不止吃的甜,吃完以后满口生香。
朝阳太子怎么肯在女人面前承认自己怕药苦,只蹙眉道,“本太子只怕这些药没用,整天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