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动手他的确有那个想法,但那个想法还没有实现之前,他不是就已经被无霜给擒住了吗?想到这里富常刁也很不得戳瞎自己的眼睛,怎么谁不好惹,惹了这样的人。
东宫流云听他说着这话脸色仍然稀松平常,只是脚步慢慢朝富常刁靠近,另一只手拉着侯飞凰的柔荑,“凰儿,你说他哪只手碰你?”
侯飞凰随意扫了一眼便道,“两只手。”
东宫流云看着瘫跪在地上有些不知所措的富常刁,只是很随意的抽出了一直佩在腰间的软剑,那动作流畅自然又十分雅致,可莫说是富常刁,就是富青山看到这一幕胆都快吓破了连忙拦了过来。
然而他人还没有过来,便见东宫流云手起刀落飞快的绕道了富常刁的身边,一阵剑雨飞起,他动作行云流水,那尖峰所过之处也削下许多青丝。
等富常刁发觉自己头上有些凉意之时,两手之中的痛意又让他痛呼出了声,侯飞凰没有去看,掩住眼帘等了一阵,待感觉身边一阵风拂过东宫流云回到她身边以后才拉下袖摆看向那跪在地上的人。
富常刁的一头黑发已经被削的精光,光秃秃的脑门阳光一照似要发亮一般,头顶之上还有几个鲜红的血印子,像是用剑弄出来的,富常刁痛得哀嚎不已,两只手也是血肉模糊。
手腕之处筋脉已经被东宫流云挑断,只能无力的垂下怎么抬也抬不起来。
富常刁已经被吓傻了,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他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只能坐在地上一个劲的痛哭,富青山看见自己侄子这样饶是心痛,可也知道面前这位主子是真的动气了,连忙狗腿的跑过来。
“侯爷,常刁这件事是他做的不对,您看您也教训过他了,下官日后也定会好好教导他,不会再让做出这样的事,这次您就放过他吧?”
东宫流云收了软剑,一副嫌弃的模样擦拭了一下剑锋,扭头看着侯飞凰,“凰儿,你说呢?”
富常刁的眼神立刻期待的看了过来,但侯飞凰只是冷冷扫了他一眼便道,“我怎么觉得富公子并不知道悔改呢?方才我来之时还看到他在这里调戏丫头,我更好奇的是,富知县,他借你的威风在这乾州作威作福你都不知道吗?”
富青山若是承认那便就是承认自己包庇自家的侄子了,他自然不会做这么蠢的事,于是一双贼溜溜的眼睛看了一眼富常刁,当即一副生气的样子指着他。
“什么,借我的名声作威作福?常刁!这都是真的?”
富常刁被问的有些愣,但这番轰炸之下他来不及反应,还一心在刚才的疼痛之中,“舅舅,我好痛啊,你快救我!”
富青山看着自己侄子痛得扑过来搂自己的脚,心中别提多心疼了,可再心疼再这些人面前他也不能露了马脚,腿一动他直接将富常刁给踢开,正色道。
“你不要叫我舅舅!竟敢用我的名字在外头作威作福,还惹怒了二小姐!我看你如今怎么办!”
那富青山这样说着当真就转身不再去看他了,富常刁欲哭无泪,一双满是血的手在地上流出一个个红手印,“舅舅我知道错了,侯爷二小姐,我也知道错了,求你们绕我吧!”
侯飞凰的视线落在东宫流云的身上,却见他扭头那温柔的目光又看着自己,“这件事你做主。”
侯飞凰知道富常刁这种人不是真的怕自己,若不是东宫流云在这里只怕他连跪都不会跪,但见富青山在这件事上也坐不了主,她还是乐意看到富常刁这种受到惩罚的。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相信富大人也不会包庇自己的外甥吧。”
富青山的脸色有些难看,但听着这话还是连忙附和道,“自然不会,自然不会。”
“那强抢民女该当何罪,不必我说,相信富大人自己也清楚吧。”
富青山有些惊讶的看了她一眼,东宫流云也仍旧站在她身边,轻道,“那此事就交给富大人去办了,本侯不插手。”
富青山一脸欲哭无泪的模样,这两人都已经将富常刁给教训成这样了还说不插手?
“来人,把富常刁给我关入地牢!”富青山喊了一声,心里也打着小算盘,等东宫流云这些人一走,这乾州还是他的天下,他想放就放。
东宫流云见已经如此也没有再继续纠结,同侯飞凰转身便往别的方向去了。
富青山在身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那身后的富常刁却不依不饶,“舅舅,你怎么能为了这两个人这样对我!”
“你糊涂啊!这也是你能得罪的人吗?”富青山瞪了他一眼,看也不看他直接走开,任边上的捕快捉他去地牢,但到底还是有些不放心,不忘回头嘱咐一句,“快去请大夫给他看看。”
这厢侯飞凰同东宫流云在后花园散步,没走几步就碰到了前头如胶似漆的二皇子和柳儿。
二皇子越无邪姿容不俗,比起朝阳太子更多几分战场悍将的风采,那柳儿也生的浓眉大眼,此刻二人依偎在一起,同坐在那大槐树下,也算一对璧人。
侯飞凰本来想走,但才刚转身就听到的身后的二皇子叫住了她。
“侯爷,二小姐,一起过来坐坐。”
他指了指面前的石桌,摆满了各式各样精致的点心,柳儿的手里正拿着一块桂花糕,作势要往他的嘴里送,他眉眼里都是宠溺,将那口桂花糕接下。
“二皇子这样好的心情,同柳儿姑娘在这里赏花?”东宫流云走过去,同侯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