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太子冷哼了一声,“你有什么资格审问本太子?本太子可不是你这东临的囚徒!”
“你在我东临国界边屯杨私兵,这自然关本王的事!”东宫冥的声线压人,那迫人的眸子似要吃人一般。
朝阳太子仍旧是冷笑着,“你说是本太子的兵马就是本太子的了?本太子还说那是王爷你自己养的私兵呢!”
“私兵?”东宫回头看向东宫冥,“三哥你是说乾州城外那十万兵马是朝阳太子的?”
“本王派去探查的人查到朝阳太子的老部下,想必二皇子应当认识吧。”他冷哼一声,就见这坍塌下去的房子另一边的小路上,二皇子同柳儿快步赶来。
“二皇子来的正好,你且看看这人,是不是朝阳太子的!”他威压的话音刚落,便见方才那坍塌下去的房子内,夜芒提着一个男人的衣领直接摔在了他的面前。
那男子身长七尺,一身铠甲皮肤黝黑,脸上还有一道不大的伤疤,一看就是军队里的将领。
“慕风?”二皇子一见那人便喊出了名字,直接看着朝阳太子道,“这不是一直跟在皇兄身边的慕将军吗?”
“本王可有冤枉你?”有二皇子这样肯定的回答,东宫冥的腰杆挺得更硬,“太子在我东临国家养了数十万的兵马,你意欲何为,不用本王再说的更细吧?”
“十万兵马?”二皇子也有些夸张的叫了起来,“皇兄哪里来的这么多兵马,王爷你不要说笑了。”
“本王可没有说笑!乾州城外早有兵马行进的痕迹,本王此前一直没管都是在观望着,此趟来乾州派了一队人马去查,果真就查到了这太子的人,太子还要否认?”他声音已经含了十足的冷怒,那双冷瞳看人一眼也似要将人冰冻一般。
“慕将军是随太子参加过风海关一战的人,本王见过,自然也不会认错,如今有二皇子作证,你还不承认!”
“本太说没有就是没有!本太子也是到了这里才发现那一队兵马的痕迹,让慕将军过去探探风声!”朝阳太子的脸色同样难看,尤其是看二皇子那样幸灾乐祸之时,“王爷仅仅抓了一个将军,就说这是本太子的兵马?”
那慕将军也连忙附和朝阳太子,“属下确实只是去探查那只军队的,只可惜发现那只军队没有番号,也没有任何信息,仍旧不知道是哪家的兵马!”
东宫冥冷哼了一声,“欲盖弥彰,你以为本王会信?”
“皇兄,到底是怎么怎么回事?”二皇子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明明见这几人已经僵持成这样,还在一旁问道。
“什么事已经十分明了,此事就算太子不承认,本王也会回宫禀告给圣上,西齐的国君本王也会派人去通知,太子还是好好想想如何给两位圣上解释吧!”东宫冥说完这话,袖袍一甩转身就走。
“把他给本王打入地牢。”
富青山在身后应着,连忙派人上前狗腿的将那慕风将军给押了下去。
朝阳太子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在二皇子的面前还是压制了下来。
“皇兄?”
二皇子凑过来一句皇兄还没问完,就直接朝阳太子狠狠撞开,怒气冲冲的朝着自己的寝殿而去。
二皇子捂着肩膀看他的背影,脸上仍旧是那股幸灾乐祸的笑容,倒是一旁的柳儿,眼神似有些担忧的看了他一眼。
“侯爷也早知道这乾州城外的十万兵马?”或是看东宫流云表现的太过镇定,一旁的二皇子问道。
东宫流云笑着派人去之前,有告诉过本侯,只是没想到会是太子的兵马。”
“怪不得侯爷如此镇定。”他若有所指的笑道,又拍了拍东宫流云的肩膀,才转身往朝阳太子的方向去了。
此地一时也只留下东宫流云同那一片废墟,东宫流云仍旧是那副风淡云轻的样子,闲懒的神情十分悠然。
那废墟坍塌值周此地的灰尘也有些大,他看不过去连忙将侯飞凰拉到自己身边,“我找三哥有些事,让无霜先送你回去吧。”
侯飞凰点点头,无霜和无雪便一人一边的凑在她身旁要送她回院,但侯飞凰走的很慢,见方才站在那里的东宫流云走的没影了立刻转身。
“去太子那里。”
她不相信那些人马真的是朝阳太子的,否则朝阳太子不会轻易就这样同冥王大动干戈,应该想办法极力否认才是,她早就猜想这些人没有这么简单只同自己来乾州收账,刚才发生的事就让她更确信了自己的想法。
想必冥王是早察觉到乾州外有兵马才肯同她一起来,那东宫流云呢?他方才那么镇定,若是就算是冥王早已打过招呼,可得知是朝阳太子的人马,不该反应大一些么?不说像冥王那样发怒,也该有些动作吧。
可她方才看东宫流云,完全是一副怡然自得,一切尽在他掌握之中的样子,虽然对东宫流云的感觉特别,但这也不妨碍她想知道这件事的真相。
她来到朝阳太子院中之时,青玄正端着一盆清水往外头走,那清水里还晕了一些血迹,似方才清洗过伤口。
侯飞凰的视线看向屋内,青玄也朝里头喊了一声,“殿下,二小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