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底子不错,可是当他从头到尾读完书里的口诀,却突然发现自己像个门外汉似的。
这果然是一本很难读懂的书,楚天一连看了八遍,都只是大概看懂了表面的意思而已,难怪孟家几代人都无法习得当中精髓。
入门无法,时间有限,这是要急死人的节奏么?
楚天的腰都坐直了,眼睛疲惫不堪,脑子也变得混沌。他把书往旁边一丢,倒在木板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父亲,您真的要与那个叫楚天的年轻人决战吗?”渡布陈之君给伊藤百战奉上一杯茶,那是从岛国带来的樱花茶,茶汤淡而雅,味道甘甜。
伊藤百战接过茶喝了一口,道:“楚天是华夏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我们虽然还未谋面,但是我有种预感,他会是一个十分不错的对手。”
“可是,您不是好多年都没有摸剑了吗?”渡布陈之君道:“而且您的身体——对不起父亲,我没有不敬的意思,我只是希望您能保重身体。”
“我知道。”伊藤百战眼里有慈祥的目光闪过,自从收了渡布为养子以来,他身边就多了一个总是关心自己的晚辈。雅典娜时常不在身边,倒是渡布陈之君这个孩子弥补了某些感情。
伊藤百战对这个养子很满意。
“父亲,这几天我一直在研究华夏的文化,而且我发现,其实从很早很早以前,华夏与岛国间就已经开始了在各个领域间的合作。我突然有一个大胆的设想,想听听父亲的意见。”渡布说道。
“说说看。”伊藤百战放下茶碗,从桌边拿起一把木剑。
真正的剑神,剑是剑,木是剑,万物可成剑。
他把身上的黑色的长袍略微系紧,接着手持木剑,突的刺向前方的已经快要掉光了叶子的柳枝。
忽——
剑气成风,凛冽如刀。
哗啦啦——
木剑明明没有碰到柳枝,但柳枝却被剑气所伤,齐唰唰的掉落在地。
渡布陈之君从小看伊藤百战练功,他知道父亲的功夫十分厉害,可是如今一见,心里仍然有些震撼。
“想不到这么多年封剑,父亲的功夫非但一点没有退步,反而似乎更精进了。”渡布陈之君在心里这样感慨道。
伊藤百战继续挥剑,动作看起来很慢,像公园里许多上了岁数的大爷大妈在耍太极。没有花哨的招式,更不像电影里武林高手那般虎虎生风,可是他刺出一剑周围的空气都被带动起来。如果把空气比作水,那他就是在水中搅起惊涛骇浪的游龙。
渡布陈之君没有护体神功,面对如此激烈的气浪自然也退后一些才能确保安全。
他想开口接着说自己刚才的想法,可是却发现周围的空气好像都无法吸进鼻孔——他有种要窒息的感觉。
父亲的剑气,让他无法呼吸。
他不得不又退后一大段距离。
片刻,伊藤百战落剑收气,走到桌旁再次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问:“你刚才想说什么,接着说。”
渡布陈之君缓了好一阵,这才接着说道:“父亲是一代剑神,您所领悟的剑道精神可以说是无人能及。可是您身边没有徒弟,这种精神无法传承下去,这岂不是一件憾事?所以我想,为什么不能把您毕生所学发扬光大,教会给更多的人?”
“您小时候经常跟我说,剑道即人道,是生存之道,也是生活之道。万事万物都可以用剑道去解释,同样,剑道又可以指导人生。可以使懦弱胆小之人变得坚强勇敢,可以使心胸狭隘之人变得大度,也可以让暴戾之人懂得生命的珍贵。”
伊藤百战看着儿子,眼前一亮。